到了店里,所有女员工站成一排,夏薄然背着手,站在她们面前训话,那场面跟小学生春游似的。“嗯,一个个都挺漂亮的,这么好的年纪,不好好打扮打扮多浪费。”

夏薄然在店里布置好工作,在吧台要了杯果汁喝,看看手机,这么久了,郝墨怎么还没回来?正想着,人就进了门。

郝墨:“陈珈诺。”

“木马病毒。”郝墨言简意赅。

夏薄然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企图从他脸上找寻到一丝不快,可惜还是没找到:“你就真没生气?”

夏薄然朝他翻了个白眼。看他渐渐欺身过来,显然不怀好意,她便往后躲,边躲边笑:“你不是还要加班的吗?快去,快去呀!不去活就干不完了!”

夏薄然笑得十分兴味,这简直是典型的不打自招,有套就钻嘛:“我有说是他们吗?”

郝墨淡淡道:“请假。”

这些人分明是故意找茬,是非之地,还是先走的好。可夏薄然却不为所动,郝墨少见她如此固执。看说她不动,索性陪着她。

夏薄然叹气,恨恨道:“食物中毒。”

郝墨淡淡道:“回家。”夏薄然哦了一声,郝墨嘴角衔着一丝坏笑,拉起她的手在胸口来回游移,轻按了按,“不然呢,你想干嘛?”

天色渐暗,已是晚上。

夏薄然勾着他的脖子,歪着头,笑眯眯地说:“没什么,你的黑历史而已。”

夏薄然无比嫌弃地低头偷看一眼这身死亡芭比粉色的中长裙,生无可恋地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审美吗?”

“姗姗!”她扬声叫来一女孩子,吩咐道:“为戴总引座。最里间,洛桑。”

宋尹之审视了一圈,上前几步,挨近她,低声嘱咐:“今天应该有不少客人,用心点。”

就像此时,她正窝在长沙发里,脑袋枕在郝墨的怀里,一手托着个小盘子,嘴里轻咬着叉子,笑眯眯的说:“今天是秀色餐厅试营业的最后一天,明天正式开业。郝工有没有空来剪个彩啊?”

“黑的。”

夏薄然挑了挑眉,十分兴味地看着他:“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大中午的翘班跑过来跟我生气的?”

郝母:“哦,那你有兄弟姐妹吗?”

郝墨看看表,淡淡道:“讲完了?”

夏薄然:“说呗。”

白总微笑,说:“我欣赏你的自信。但是,作为你的合伙人,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所谓的‘小状况’是财务状况,那你方才的话可是有点······”

郝墨:“那是你骑得太慢,不要太慢,慢了容易失衡,不要怕,我在后面扶着你,大胆地往前骑。”

夏薄然:“回头是岸。”

夏薄然的神情有一丝落寞,语气却跟讲他人故事一般平淡:“之前一直在瑞士留学,五年。我已经有五年没回来了。我记得,离开的那一年还不到十九岁,在那之前,我也是一直住寄宿学校的,不怎么回家。”

但是,郝墨显然不这么想,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为什么赶你出来?”

夏薄然辣到眼底通红,一边深吸气,一边用饭盒的塑料盖子扇风,头上的纸帽子也没摘,歪七扭八的,身上还穿着围裙,“嗯,爽爽爽,太爽了,就是太辣了,他家辣椒不要钱吗?”看郝墨吃得一脸淡定,连筷子也不停,夏薄然愣了,“你不觉得辣吗?”

夏薄然躺在床上,心口发闷,应该是对酒精太过敏感的缘故,翻来覆去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拉着箱子,刚走了两步,宋尹之就在她背后悠悠地说了句:“今天夜里有雨,会打雷。”

当时宋尹之听闻,立即打来电话向她求证,可她当时已然关机。于是,宋尹之又追到了机场,却在途中因车速过快发生了车祸,还好驾驶座的安全气囊及时弹出,宋尹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疑似轻微脑震荡。可副驾驶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副驾驶的车门不知怎的“嘭”地弹开,他的未婚妻当即被甩了出去,撞上了护栏······

巴拿马埃斯梅拉达庄园的瑰夏呀,市价约4000美元一磅呀,宋尹之那个败家的竟然寄来了满满一箱,真够奢的!夏薄然一边吐槽亲妈宰人太狠,一边暗恨老友变相炫富。

“那个······要不你······动动?”郝墨的眼睛紧盯着他俩似挨非挨的嘴唇,咽了口唾沫。

“快点煮好了给小墨尝尝!”夏郑虹热情地拉着郝墨,说:“这是阿姨托朋友特地从荷兰带回来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夏薄然表示不服,声音陡然升高:“什么叫骗?你说话不要这么······”她突然意识到郝墨也在场,立时换了口气,“妈,你不要这么说嘛。”

“夏夏,你好。”电话中的声音有些熟悉。

宋航之懵了,“试啥?”

白总笑了笑,并不以为杵:“让他说吧,省得他憋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