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薄然噘着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很笨啊。”

夏薄然顿时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郝墨清清嗓子,正经问道:“你困吗?”

夏薄然耸耸肩,“不记得了。不说了,干活。”

郝墨提着双肩包,走到她跟前,说:“我公司就在附近,刚加完班,看到这里灯火通明的就进来瞧瞧,没想到碰见了你,真巧。”

“都过去了。”宋尹之微微蹙眉,安慰她,“连当初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你也忘了,我也忘了,就好了。”

夏薄然不依:“那也不行!”

夏郑虹已经气得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了,“哎呦!翅膀硬了这是?行,有本事你今天就给老娘平移出这个家门,老娘眼不见为净!”

“我总觉得······”夏薄然欲言又止,“唉,算了,不说她了。今天谢谢你,等我的店开业了,请你吃饭!”

夏薄然两眼微眯,猛然欺近他,奶凶奶凶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刚才跟我妈出去,她都跟你说什么了?你有没有穿帮?有没有出卖我?有没有向敌人屈服?”

“我怎么会是客人?”郝墨一边笑着薄责,一边把她按回沙发里,“我陪阿姨去,你坐着休息。”

夏薄然侧了侧身,擦掉眼泪,然后继续肆意发挥,心里一边暗想: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口才太好了,把自己说得涕泗横流也是很有水平了!

杰森在一旁看了半晌,稍作沉吟,觉得作为好基友,还是多说两句:“其实要我说,你何必作难,直接摊牌不就得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那就别说,反正全是废话。”夏郑虹正色道,“下个月是你生日,正好请人家小伙子来家里坐坐,妈咪帮你把把关。”

工人按照夏薄然的设计方案动工,他们三人就找了个安静地方说话。夏薄然将支票往桌上一放,往白悦眼前一推:“白总。这是余下的,您收好。”

夏薄然耐着性子陪宋尹之继续送客,等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才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干嘛?”

夏薄然礼貌又不失幽默,娇笑道:“唐叔叔,连您也要笑我,那我可是不敢再狡辩了,只老老实实地听叔叔说就好。”

郝墨却十分淡漠,看也不看他,转身便走。

夏薄然点了点头:“嗯,看出来了。”

“咝······”夏薄然吃痛,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昂首挺胸地往主席台走去,一边碎碎念:“要不是说不过你,我才不听你的。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会听你的?哼,要是打得过就更不会听你的了!”

夏薄然也终于从人海里捞到了陈珈诺,可她一直别别扭扭的,夏薄然实在受不了她那不阴不阳的态度,知道她还是为了几天前的事不高兴,于是拽着她来到了露台。

夏薄然一边窝在被子里拍床,一边哭天抢地:“哎呦,那就别抓我了呗!不去不去,今天说破天都不去了!”

夏薄然一脸黑线,然后就挂了呗。

郝墨似笑非笑道:“嗯,这倒是。”

亲妈大人立即怒目圆瞪:“嘿~你这泼猴儿!”

阿远盘着腿坐在桌上听他说故事,听到最后都还琢磨,这俩字儿安在他身上怎么这么别扭呢?这货能跟“初恋”俩字挂上钩?关键是他那所谓的初恋也太······

“打住!”夏薄然扬手打断他踩着香蕉皮一路跑偏的长篇大论,“六岁还不会说话的那是二傻子,你拐弯抹角骂谁呢?”

杰森吗?

白总打量她一会儿,忍不住夸道:“你很可爱!”

“上次见到小添语还是在百日宴上,现在孩子应该已经两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让她还你人情不就得了。”陈珈诺从盥洗室走出来,朝她媚惑一笑。

郝墨瞬间石化。

而她口中的这位千金小姐,还真的叫了客房服务,盯着人把浴室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专用消毒液,然后走进浴室,无比嫌弃地脱下身上的衣服,翘着手指头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再把自己丢进浴缸。

陈珈诺的电话开了免提,一边涂着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冲着电话里撒娇:“矮油,你也太夸张了啦~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只是有一丢丢缺陷而已嘛。”

夏薄然却越说越来劲:“哦,我忘记了。像刘老板这样勤俭持家的人,我们这种六星级酒店怕是入不了您的贵眼。没关系,日后我们一定努力,努力跟上您的步伐!”

郝墨的嘴角含了一丝魅笑,说:“请输入密码。”

夏薄然:“······”

☆、唯有套路得人心上

要知道,火锅不论是在闺蜜聚会、兄弟尬聊、大龄相亲、男女拍拖胜地等各个排行榜中都名列前茅。热闹的环境,让情侣间的聊天更有安全感,也不怕旁人听到,因为人家搞不好比你聊得更起劲。升腾的蒸汽熏得人面红耳赤,火辣的汤锅吃得人唇干舌燥,稍微两句情话加持就会令人心跳加速,头晕目眩。

有人醉酒,醉茶,醉榴莲,就有人醉火锅。夏薄然就是如此。

夏薄然:“呃······你是不是吃多了?”又没喝酒,她总不能问:喂,你喝多了?那就只好换个问法喽,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