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秦远持笔的手一顿,他皱了皱眉道:“光光一只鹰怎么够?陛下虽然说只需要一只猎物便可,但是如此多双眼睛看着殿下,殿下不拿了头筹,陛下怎么会满意?”

图片里叙述了完完整整的案件记录,将之前没有曝光出来的路人被偷钱包这个情节也概括了进去。

薛凛这话里的意思是……真的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杀了薛凛,你的心结当真就不在了吗?

——我们一起说好的白手起家呢?

薛凛一时不支,喉间一片猩甜,下一刻鲜血便要吐上秦远的后背。薛凛猛地偏头,鲜血洒落在地,留下一片红色。

他闭上了眼睛,第一次无比认真地直视着自己的内心,声音坚定却又轻飘飘的:“我想让那一切都不要发生。”

薛凛认真地看着他,毫不停歇地问出了下个问题:“那之前的那些不和传闻呢?为什么又要澄清?”

若不是他此刻有求于薛凛,他手中的长剑恐怕都要架在薛凛的脖子上了。

冰凉的水从他的头发上流了下来,打湿了他整洁的白色衬衫。

杨明微看了秦远一眼,这才意味深长地道:“我还是不太放心,我现在先做好准备,如果明天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我就直接把这些准备抛出去。”

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出,但根本不是这个微博号刻意引导的所谓“打架斗殴”。

他说着,将手机放到了桌上,手指一下下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这什么。

所谓的根除,是堵还是疏?

修真界几百年独来独往,即便他身为青天派的弟子,他也鲜少和门派中人来往,多半是默不作声地跟着门派前往一些秘境,亦或者是独自一人待在洞府中修炼。

杨明微也没那个心思去思考这个缘分为什么会到来,她谢天谢地之后马上利用起了时间,开始做起了充足的准备。薛凛这边打着导演的工作电话没有打通,立刻运用起了薛大少爷的人脉与关系,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导演的私人电话——虽然原主在娱乐圈的一切都靠自己,但是薛凛显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该用关系的时候毫不犹豫。

啊啊啊啊啊存稿箱定到了明年发,现在才发现qAq

薛凛坐在沙发上,微微抬头看着他。此刻的秦远穿着一身的便服,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清爽而又俊秀。大半日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客厅内拉出一条常常的身影。

不用想也知道会这么频繁发消息的人是莫枭。这人刚刚在群里回了他个“随时有空”,现在又消息发个不停。同样是娱乐圈的人,莫枭这个流量小生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忙???

形势不由人,刚被“婆家人”拦了一通又迷路了一圈的秦仙君只得一起做到了地毯上,和薛凛一起帮薛爱搭起了积木。

杨明微顿了顿,她翻了翻手中的文件,似乎是不经意一般地说道:“你们又出什么事了?”

薛凛似乎从这人的调笑中得到了提示,在主持人还来不及反应重来的时候,迅速地从茫然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三步并两步跑到了终点,将球放到了终点的盒子里。

陈清看了一眼李一航,看了一眼走到处的两人,轻轻地点了点头:“有可能。”

眼见冷水还有这样的用处,秦远索性不管,直接用冷水洗起了澡。哗啦哗啦的声音拍打着他的耳膜,似乎将尘世间的一切喧嚣都隔绝了出去。

秦远听了两三个语音,就听到了一旁李一航对薛凛的回答:“嘴对嘴运送二十五个乒乓球。”

第一日收入惨淡,第二日薛凛方才上手了一些,才让两人的劳动收入不至于太过难看。第三日,节目组突然安插了一位天降来宾。

但他的疑惑没有维持多久,薛凛便穿着睡衣,鼻子上插着用卫生纸折叠而成的棍子出来了。

短漫的第一格是他和薛凛牵着手下车的q版形象,而最后一个格……

秦远:好。

他问:“如何?”

秦远忍了他一天,薛凛又是牵手又是打啵的,秦远每多一分不自在,心中想要和薛凛再打一架的想法就愈明显。

他看着此刻盘着腿坐在他面前,与他目光对视的薛凛。他们还穿着节目组要求的配套服饰,白色t恤也被薛凛穿出了一副大牌的味道来。

他一手抱着玩偶熊,一手掌控着玩偶熊的手臂,用毛茸茸的玩偶手臂挥了挥手:“有没有人想要把我带回家呀!三十元一个!”

薛凛:“……”

薛凛:“……我们出发走走看怎么赚钱吧。”

薛凛第一次参加综艺,李一航作为导演的助理,头一回跟这种场子,结果就是除了手机什么也没带,无聊地坐在一旁。陈清显然对这种工作轻车熟路,此刻已经拿出了平板,手上还握着电子笔,不知在平板上笔走龙蛇着什么。

秦远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