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颜转身看他,三年未见,他又俊了几分,身材也更高大了,她只能堪堪到他肩膀,原先过于俊俏的面相也不知是因为习武的缘故变得有些棱角,但是也掩不住他的天人之资,那双桃花眼,依旧明亮好看。

正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人人争做苏家郎。

他对这孩子还是很有好感的,不仅做事条理清晰,待人接物上也颇有大家风范。

迎袖嘴角掩不住笑意,“别瞎说,苏公子可是小姐的贴身侍卫,哪里轮的到我们。”

流莹一溜烟的就没了身影。

此时的苏含正被揪着头发往后拉扯,那丫鬟抓起地上混着肮脏尘土的米饭往他嘴里塞,他不停的呛着,米饭喷的满脸都是,眼眶周围红彤彤的,他挣扎着站起身,一阵猛烈的咳嗽。

“尤姐姐”,一个身着绿色水衫的女子走上前,嘲讽道,“怎么今年又是一个人独坐呀!”

苏含垂眉,看不出面上的表情。其实他知道,虽然那些二等家仆见了他都得欠身问礼,但是他们打心眼里都是看不起他的,背地里说的话比这难听数百倍。

她神情未变,单手托着下巴,贴身武侍是大户人家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个决定可真是把自己身家性命都交出去了,说实在的她心里也没底,但就是,想让他试试。

这本该是风流雅客最爱的宝地,苏含此时却连一刻不想多待,曾经的太傅府邸也都熏这种香,不好的记忆片刻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看我干嘛,我又没说错,摊上这么个娘,死了也是活该,大夫人仁慈直接赐死,要不然送到下等妓院,还不知道下半辈子能不能合拢腿哦”小六说着发出了淫荡的笑声。

苏含站在书案前看她女儿家的娇憨模样,趁着无人低头轻笑。

“吃饱了吗?”

尤颜点头,“饱了饱了,真好喝”。

苏含放下书走近她,“既然吃饱了,就去铺床。”

“铺床?”尤颜眨巴着眼,没懂。

“你是我的侍寝丫鬟,这是你分内事”,他含笑看她。

原来,刚刚他说的,是认真的?尤颜护住胸前摇摇头,“别开玩笑了。”

他拉过尤颜纤细的腕子,将人往怀里带,认真的道,“没开玩笑”。

尤颜努力挣扎,慌忙道“嬷嬷说了那事是和心爱之人才能做得”

这话换来苏含更用力的收紧,“你的意思是,我并非你心爱之人?”

她回答道,“不是”。

尤颜咬着唇,苏含看着她倔强的神情,二人无言。

苏含眼底的怒气似乎要喷涌出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平常那样不见波澜。

他败下阵来,送开她的手,“你睡床上,我睡榻上。”

说着就往外间走。

尤颜看着他的背影,没由来的一阵失落,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一天下来她不仅身份大转变,身上也累坏了,靠着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外间男子仅着中衣,白衣胜雪,走近慢慢蹲下在床前,将玉瓶里的药膏轻轻涂在她的手心,看她一双小手上的四个水泡,他心都快碎了。

他原只想吓唬她,谁曾想那些人竟然明目张胆的欺负她。

本就是为她出头,奈何这丫头不领情,还否认自己并非她心上人,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他像三年前做的那样,替她掖了被角,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隔日,尤颜双手的水泡消了下去,也不再疼痛,她还纳闷,莫非自己就是百年一遇的自动愈合体质?

二少爷召了侍寝丫鬟进房伺候的事一夜间传遍了整个苏府,下人们都对她客客气气的,管事姑姑也一改昨日的态度,一口一个颜姑娘的叫着她,还问关切问她要不要叫水。

听下人说苏含一早就上朝了,特意吩咐了不用叫醒她,她没事做也乐的自在,就要了水在他房里洗,午后又就着阳光懒洋洋的睡过去。

待她睁眼已是夜晚,房里依旧空荡一片,苏含还没回来。

她一个人颇为无聊,提着灯就往花园走,她在一处亭中驻足,抬头看明月挂在天上,安静又美好。

苏含今日与皇帝议事归来有些晚,他直奔房里,却没见到尤颜,管事姑姑谄媚的上来向他汇报“今儿颜姑娘精神有些倦,用膳也不多,早边要了水净身”,又隐晦的说,“这女儿家初经人事是会乏一些,二少爷也别太担心了,日后多几次便能承受了”。

见姑姑会错意了,苏含也不更正,点点头,“下去吧”。

他看屏风上搭着的女儿家外袍,好看的眉皱起,拿起衣服就往外去。

这头的尤颜还在沉浸月色中,就被一个带着酒气的男子捂住嘴。

“你就是苏含那野种的侍寝丫鬟?”这男人嘴里的酒气让尤颜反胃,“那小子看上的倒也是个尤物。”

说着一手反扣着尤颜的双手,一手直直掰过尤颜的脸,逼她看着自己。

尤颜用力甩开他的禁锢,奈何力气不敌来人,只能瞪着脚将人往外踹,那人被踹在小腹上一阵吃痛。

“好啊小婊子,敢踢大爷我!”

说着发狠似的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你走开!!你别碰我,你别碰我!!”尤颜胡乱拍打着他,大声喊着,奈何这处花园偏离主院,怎么都没人来。

那男人说着就去亲那张开开合合的小嘴,尤颜左右躲避,胡渣扎在她脸颊留下道道红印。那人坐在她身上,她无助的蹬着腿,泪水淌满整脸,她真的害怕,真的怕极了。

“你越叫,老子越兴奋!苏含那废人凭什么样样压老子一头,老子今天就要上了他的女人”

尤颜卯足劲也推不开身上的人,她能感受到那人正在脱裤子,她简直绝望到了极点,干脆放声哭起来,“苏含,苏含你救我!!呜呜呜呜,苏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