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土匪们彻底被大当家的雄伟震住了。

敌不动,我动!

在那本漫画里,攻的人设是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受的人设是被土匪抢上山的富家少爷。当然,一如当午的所有漫画一样,标出人设只是方便激烈场面的设置,整部漫画还是没有特别具体的情节。

三天后,淳一和当午定下了儿子的大名,神机子。

当午忽然就感觉心里涌上有一种强烈的幸福和喜悦。

当午:“还有什么事比双修更重要吗?”

对他二人来说,那夜之前,都是处男之身,按说并无过多经验。

他知道,在他被僧袍包裹住的坚实臀部上,那块朱砂记像一滴殷红的血痕般在皮肤上存在着。

这一切,早已让德缺在淳一的心里留下了慈父与严师双重的烙印。

尼玛,还问我怎么了?

系统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异样,竟莫名有些甜腻又紧张的感觉。

当午心中暗道,送给妖和尚一根如此鲜活的玉黄瓜做礼物,那瘦小枯干的老山羊还是蛮有情趣的嘛。

很多时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离不开男人作为雄性的本能,却又并非只有欲念在作怪。

夜深,风急,体热,汗落。

淳一倒没理会当午口中的“秃驴”字样,看着性空师叔黑漆漆的禅室,他浓眉紧皱,似乎思考了片刻,低声道。

他急忙道,“说起来还真要多谢你的帮忙,蓝若寺果然是千年古刹,佛理深厚,弟子中具慧根者颇多,我方才通过色、相、味、念四个方法排查,已经在众僧人中找到有罗汉真身幻相者九人,已经在私下里为他们诵了罗汉咒,了结了一番心愿。”

和所谓的神器小攻,实在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系统:“你这是要亲自出台了?”

这哪里像一个名动天下的佛门高僧,倒像是一个馋嘴贪吃的俗世少年。

这人不仅行事不分场合,而且说话傲慢无礼,不仅对淳一毫不客气,似乎对德缺拄持也不甚尊重,真不知是何来头。

当午:“你少乌鸦嘴!”

莫真一脸急于剖白自己的表情,“淳一师叔,我知道爬墙逃跑是我不对,可是其中的原委,绝对和那舍利子无干。这里并无外人,你们若不信,大可将我衣物剥光检视,看看可有那舍利子在!”

“这位禅师看样子摔得不轻,你们还发什么愣,还不快来搀扶一下!”

“我听不懂!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哪个屁次元的娘娘腔系统,反正请你跟我说人话!”

攻受无论怎么穿,都始终是一个人!

系统:“我擦,这个土匪头子也太坏了,这口哨吹的,我都要憋不住了。太长君,你感觉咋样?”

当午:“别说话……我已经憋…憋岔气了…”

第三十章

片刻后。

马儿悠闲地在地上啃着青草,楚天阔则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咬着一根树枝,嘴里依旧吹着方才吹的口哨,像是在给树林深处正在放水的男子加劲儿伴奏一样。

说实话,在马背上一夜疾行,当午本也已经憋得够呛,见到那土匪头子和他的座骑一人一马,哗哗地放水,心里便也痒痒地。

只是碍于娘娘腔系统拼命提醒自己要端着点身份,保持点气度,才没好意思从马上跳下来加入他们,只好在马背上继续装睡。

哪知道这楚天阔良心大大地坏,偏偏不停地吹着那催魂般的小口哨。

是个男人都知道,一个人内急的时候,要是听到水声或者口哨声,那简直是助攻的神器,绝对让你欲罢不能。

于是,他终于在楚天阔的口哨声中下了马。

只不过他勉强接受了系统的建议,努力扮得文雅一点,和楚天阔说了一声要方便一下,强挺着走到了树林深处。

系统:“对,就这样,走得潇洒稳重一些,慢点,慢点扯腰带,人家大家公子是不会像你这样猴急的。”

当午:“我靠!我穿越成碧浪这样的高僧时都可以率性而为,现在干嘛要弄这么做作?”

系统:“太长君你傻不傻?穿越成碧浪时你遇见的是谁?那是淳一!又憨厚又稳重又善良,再加之是古代人,对你的各种异常虽然接受了,但也是一半包涵,一半懵懂,加上后期彻底迷上了你,那便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可是现在你面前的人是谁?那可是个据说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人不仅匪气十足,还诡计多端,他既施计掠了叶品箫来,自然是迷上了他的那个风度和调调,要是你差得太远,被他起了疑心,这种人心狠手辣,万一看你不顺眼,我可不敢相像他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当午:“我的天,听你这么一说,老子尿都快吓没了。这么说,我还要尽量扮演好叶品箫这个文艺婊呗?”

系统:“……”

当午:“不过说真的,你那会说得是有点道理,这个楚大炮的表现确实有点怪怪的。从前看林海雪原,乌龙山剿匪记那些剧,里面的土匪好起色来那个粗鲁,有美色在怀时,哪有不立刻上手的,可是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却像有点远着我的身体呢。”

系统:“所以我才提醒你,不要以为他是你的目标小攻,就可以放心勾引,任性而为。你穿的是不同的书,面对的是不同的人,就连我,都不知道你将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太长君,我知道你心里对淳一念念不忘,可是你一定要记得,每一个世界的经历,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你的身份,也是不同的!”

当午:“行了行了,我懂了,我时刻记住自己文艺婊的身份,保证吃饭不大声,睡觉不磨牙,走路不拧胯,媚眼不乱发,又风又雅,行了吧?”

系统:“好吧,不求你又风又雅,你能保证不疯不傻,我就阿弥陀佛了!”

当午放净了水,努力用舒展的动作整理好衣着,款款转过身来。

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从树干上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