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无奈,摸了摸她的头发——新长出的发根已经是黑色的了。他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答应了她。

她偏偏头,示意沈夜附耳过来。都怪他太高啦,她165的个头根本够不到。

这个书呆子却莫名地让她胃口大开。

她红唇一扬,坏心地期待起他的反应。

孟醒被他一把推到墙上,挑眉:这木头,好像壁咚了她?越来越有趣了耶!

沈夜早就不是那个还没开荤的木讷男孩,他这两年被她调教地格外敏感。

毕竟,她现在不是孤独一个人了呀。她有了依靠,而这个她可以依靠的人,她从七岁就认识了。

亲人是亲人,朋友是朋友,无所谓性别。

借酒消愁。

可笑的是,她一直知道自己随母姓,却不知她爹死掉的真相,是要和那个女人快活。

她长得好看,又没有父亲,外婆家里人都宠她。长辈们笑着让她改口叫哥哥,她才露出虎牙,甜甜地喊哥哥。

他看中沈夜,不光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勤奋踏实,更是深知沈夜家境清寒,心想这个公费项目每月的补贴不菲,想帮他一把。

是啊,她太年轻,连火车都是第一次坐,而且还把钱包都丢了。他是大才子,名牌大学的博士;她本想来找他证明自己不是个小孩了,能独立出门,以后也能学着努力去爱他。

可是却连坐火车这件事也没做好。

孟醒蹲了下来,努力忍着不哭,胡乱抹了把眼泪。

脆弱的时候,即使她在和他闹脾气,她还是本能地依赖他。

当她哆嗦着手拨通沈夜的电话,对面着急的声音传来,她听到熟悉的那么温柔的嗓音,终于还是没忍住,哇地大哭起来。

沈夜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等他从学校赶来,在北京西站的角落里终于找到了缩成一团的她时,孟醒已经不哭了,她哭得没了力气,只是茫茫地盯着脚边的地面发愣。

直到她面前出现了一双球鞋,孟醒才眨眨眼,慢慢地抬起头。沈夜见她木木的,无奈又心疼地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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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醒坐了1时的火车,给陈弥发了简讯让她帮忙掩护,瞒着家人只身来到北京。她年纪轻轻,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只有一腔孤勇。

火车上沈夜给她打电话,未接来电数量慢慢飙高,都被她赌气挂断。

沈夜没办法,只好发了好几条简讯。

他简讯里写到喝醉後同门的师兄们把他送回宿舍,等他早上醒来才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的通话3分钟,心想大概是有谁替他接了电话。

打电话给她也不接,他问了室友,才从刘睿口中得知,昨晚他醉的厉害,文午见有电话来,就替他接了。

刘睿当时见了,心里也纳闷,接个电话,至於跑去洗手间吗?但沈夜没细问,他也就没告诉沈夜。

孟醒看了简讯後也信了大半,但她还是难受,而且格外想见他。她怕他找她妈妈问,想了想就冷淡地回复:考试没考好,让我静静。

一路向北,她几乎没睡着。下车後,孟醒本想打车去a大找他,出了火车站把书包翻遍了却找不到钱包。

她的钱包丢了。不知道是她不小心落在车上,还是出站时被偷走了。

孟醒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盼来了中考结束,好不容易考得不错大概能实现和他的承诺考取江城一中高中部,却在电话里听到别的女人说出那样的话。

她想到这里,眼泪流得厉害了。那个冷静的女声对她说:沈师兄喝醉了。你就是他的小女朋友吧?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放弃了多好的出国机会…你年纪太小…根本不适合他。

是啊,她太年轻,连火车都是第一次坐,而且还把钱包都丢了。他是大才子,名牌大学的博士;她本想来找他证明自己不是个小孩了,能独立出门,以後也能学着努力去爱他。

可是却连坐火车这件事也没做好。

孟醒蹲了下来,努力忍着不哭,胡乱抹了把眼泪。

脆弱的时候,即使她在和他闹脾气,她还是本能地依赖他。

当她哆嗦着手拨通沈夜的电话,对面着急的声音传来,她听到熟悉的那麽温柔的嗓音,终於还是没忍住,哇地大哭起来。

沈夜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等他从学校赶来,在北京西站的角落里终於找到了缩成一团的她时,孟醒已经不哭了,她哭得没了力气,只是茫茫地盯着脚边的地面发愣。

直到她面前出现了一双球鞋,孟醒才眨眨眼,慢慢地抬起头。沈夜见她木木的,无奈又心疼地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