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交谈声传来,狮形兽呼哧一声,缓缓的将车停了下来,一阵阴凉随之而来,白芙蓉掀了帘朝外看去,马车停于一处阴凉之下,猛抬头,一座城池赫然立于她的眼前,城墙上红色遒劲的字入了眼,不夜城。

“何人胆敢越河而来?”两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白芙蓉的脖子上,女子脸上虽掩着黑纱,但光那媚眼却让他们骨头酥麻,在瞧前那泡了水的身子,一袭黑纱紧贴着玲珑的身子,胸前白皙的皮肤衬着浑圆,让他们血脉贲张,他们都是粗人,何是见过这样的美人,脑中意淫一番,鼻血流了下来,竟没注意到一道魁梧的黑影笼罩了他们。

“哥哥,爹老了,就让他背负着白家的荣耀过他的余生吧,但今日你若阻我,便从芙蓉的尸身上踏过吧,芙蓉什么都没了,也不乎这条贱命。“

“也只有红宝石才能衬你啊。”男人看了一眼,眼中印着红宝石的光亮,她以为他是宠她的。

“连碧,冰晶?”

赫连满看了眼那具肉身,挑高了尾音,语语中充满了不解,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无辜。

“我要投胎,我不要还阳……”真蛇后嘶吼,百般挣扎,却仍被那两小鬼的铁臂制服,捆了个结实。

“冰晶,蛇后……现在身体极寒,还有一股……”后面的话,连碧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什么?”冰晶回了头,与连碧的双眼对视,那眼中有着惊吓,蛇界的妖嗅觉敏锐,连碧身为蛇族的人,那话该不假,冰晶收了剑,进了车厢,温度像极骤降了几度,身上起了一层疙瘩,车厢中的女子静静的躺着,身上盖着所有保暖的毯子,冰晶仍似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出的寒意,忍住恶寒,冰晶探着蛇后的鼻息,竟微弱到探不出的程度,冰晶震惊到一屁股坐了地,明明好好的,怎会毫无征兆的成这般?一阵青光从窗隙中钻入,冰晶眼疾,心中知是不妙,袖上长剑滑出,冲着那青光刺去,一股寒意盖过了她手中雪女的玉雪剑,一道青芒,冰晶只觉眼一黑,与连碧双双晕死过去。

脚踩断了园中的枯枝的声音,那女子急切的起了身,难道她可以投胎了?

女子狂喜,三步并做两步的朝着楼下跑去,途中差点被脚上的金丝绣花鞋伴倒,那女子索性脱了另一只,这楼梯怎的会这么的长。

“回蛇王,她来的突然,敌军压境,容不得上报。”

断绝一切的可能,烙上他印记的,永远都只属于他,别人可以趁早死心了,她活着啊,真好,悬着的心刚放下,恶劣的想法又抬了头,这女人的命可真是强硬啊,既然他都出来了,不如,他去寻她,哼,让他想想,这一路上是啥事情是可玩的。

众臣见着蛇王的表情,心中有所顿悟,当日说蛇后微服私访定是匡他们的,心下嗤笑,一代蛇王也不过如此,连自己老婆上哪都得别人告知,天下第一奇事啊

本想将暗影大卸八块,想到蛇后只将他当成那男人影子,心中怒气又消去大半,不免安慰自己,暗影也甚是可怜,竟被她当成了别人,还好还好,只是心中的酸意仍是难以平复啊。

“主子,你要找的人怕是还未死啊。”黑衣大汉观望了几日,那日战场极是混乱,饶是他修为再高,也顾及不上他要寻的人。

几名着黑色盔甲的精怪正轻手轻脚的围上,这文弱书生好是勇猛,那身染血的白衣让他们畏惧,互相使着眼色,正欲一哄而上,一声鼓声却不适合的响直。

暗影单膝跪地,一手垂于身侧,一手轻微的放与膝上,语气中似透着期盼,问道:

“将军,虎族起攻击,精锐部队已逼近城下,请将军指示。“

“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我不要手染更多的鲜血……“那音带着压抑,一阵拖行使得心脏难以承受,胸口痛意不绝,染满鲜血的手紧揪着胸口,想起了子玄,想起自己曾说过,要心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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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微红,眼中蓄着泪水,玄而欲泣,娇俏的人儿瞬间变的楚楚可怜,小二吆喝一声,这无妖性的死老板,怎舍得让美女难过。

小二又哼唧了几声,但那声音早被几名大汉的热烈的讨论声埋了下去。

连碧顿了顿,一滴泪随着嚼饭的动作滑了下来,她没有家人,也没有了主子,给她自由,有何用?

“虎族大使传话来,说,还望蛇王将亡灵幻境的镇境之物——幻镜,放回原处,以保太平。”

一声鸟鸣打破寂静的夜空,冰晶闻声,面纱下一声鸟鸣自她唇中吹出,天上鸟儿听到声音,呼啸一声,俯冲而下,稳稳的落在冰晶伸出的手臂上,只见那鸟儿通体雪白,头顶的鸟冠却似水晶般通透,在风灯下闪着光泽,那鸟寻着主人,高兴的在冰晶的袖上来回趁着。

一双脚停驻在她的眼前,她抬了头,一名男子正怔怔的看着她,她向后缩了缩,男子递给她食物,蹲下身问了几句,小女孩点了点头,那男人便牵着她的手,消失在镜中。

金玉与良言一惊,向那殿中的宝座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瞧,只瞧得双腿虚软了下来,蛇王的怒意升腾,‘咔嚓’一声,蛇王手中的玉杯应声而裂,化成了粉。

那笑赫连满竟看不出是真是假。

“本王要留,怎的留不住。”赫连满不屑,只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他定可保她,然后在玩弄她。

“如此大事,为何不报?”赫连满惊怒。

“你们精怪不都能夜里视物?“尹子末皱眉。

“回蛇后,正安置在末将的房中。”

碧水殿从未有过的热闹,但凡空余之地都住了人,蛇后请的客人——各族族长的家眷,那压抑使得人人自危。

尹子末丝丝的诱惑着,不都说妖是自私的吗,妖心也该是充满yuang的,她到是要看看冰晶的心,对她忠是不忠。

两人强劲的气场互击着,切断了雨幕,两人的眼都盯着虎符,得虎符者得兵权。

她的中毒让他自责,那汤饮是自他眼下经过的啊,最后一眼,黑蛇红袍,头戴蛇冠,衬不出她的华贵,那脸如鬼,他不敢忘。

“好,本王应你,放过白氏一门,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白长老,白芙蓉听令,从今起去除官位,贬为平民。“

“哥哥。”

“冰晶,服伺蛇后服下第三帖解药,暗影,调集士卫,守护蛇后。”

冰晶和连碧错愕的看着自说自话的蛇后,明明好好的何来中毒之说?

“哼,毁了腿也要往上爬?那也要看本王要不要你啊!你看看芙蓉,你有哪一点比的上她,蛇贵自知。”赫连满提高音量,双眼充满邪气的看着芙蓉的酥胸,芙蓉感应到蛇王火辣的视眼,把那胸前的宏伟更是挺了挺,媚眼如丝,红唇娇艳诱人。

“那为何是本王?”

“这天下,能与赫连满一较高下的,也只有你虎王了。”精明如她白芙蓉,这妖界法术修为她再清楚不过。

“若真助本王夺得了这天下,你要什么?”

“白芙蓉,白家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那书生不得好死,这样的交易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