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我若有个意外,她就真的回不来了,他日,待我走了,说不得,你要等的人就回来了。”

“属下求见蛇后。“

“既然蛇后与众爱卿的家眷叙旧,那今日,我们也何不闲话家常一番。”

“蛇后,白长老与其妻妾共二十一人,今日押解出宫。”冰晶边说边看了眼蛇后,那脸苍白的极其不自然。

“流光破,白起,本将军今日将你救赎。”刀起,切破了白起周身的气场,只见他身还来不及闪避,幻影便直追而来,切下了他的一条手臂。

背后,箭破空而来,暗影转向,身子往后划了几步,手一扬,袖中幻影刀划出袖口,当的一声,那箭竟断成了几截,幻影刀,见影不见刀。

“这你们就不知了吗,说来话长啊,这蛇后可是大美人,蛇王一日见着了,便转不开了眼,蛇后现下正得宠呢,不然哪能因着蛇后的一句话就放过白家啊“那男子一顿的解说,那脸上更得意了几分。

“那照你们的意思,这朝堂没了白氏还不能运转了不成?”赫连满拧眉,这个朝堂是他浴血奋战中打拼下来的,他比谁都更珍惜这个天下,只是白氏,将凌驾与他赫连满之上,非除不可,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啊。

白芙蓉怒气硬生生受了锉,要杀一人,何愁没有借口?这次如若死了,她对不起白氏,对不起她的父亲,一时的好胜,让她带着整个家族走向了死亡,白芙蓉侧头看着并排跪着的白男人,那男人也回望着她,带着询问和怒意,似在说,一切都完了吗?来不及了吗?

“冰晶,心软了,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我虽自私,可你想过没?白氏门人占据朝堂,蛇王可真忍得?我只不过提早解决了白氏而已,若是蛇王连这区区一点麻烦都解决不了,他有何德何能为王?“

“不用找了,我在你对面。“

赫连满的体贴让尹子末心生疑惑,他不是恼她吗?又怎会如此温柔?

“谁?谁在楼下?”楼上传来沙哑的声音,显示那声音的主人刚醒来。

赫连满怒极,他的蛇后中毒至今昏迷,此刻他多想泄恨,多想这群大臣一块跟他痛着,他是尊贵的蛇王啊,杀个人就该和捏死个蚂蚁一样容易,撤了他的职,他们有何不满?不是该跪地谢恩吗?

她用了自己的一滴血换一个太医和一瓶毒药,在合算不过啊,她的好戏将要搅乱那男人的世界,他可会恨她?

“子末,可有哪儿不舒服吗?”

他执掌蛇界的一切,偏偏却算漏了她,半人半妖啊,心错愕,伴随着一阵担扰和心痛,半人半妖可挨得了这‘妖娆‘的剧毒?

妖娆‘的确是她们白家所有的毒药,它对别的蛇类或是妖类是毒药,但对她们白蛇一脉,却是不可缺少的炼丹药引,每当春夏交接之时,便是那毒花开花之时,在那白家所拥有的山谷阴暗之地,开的如火如荼,花开时那妖娆的身姿尤如一位少女在翩然起舞,她的祖先便以此给这种毒花起了名,美丽却让人生畏,但凡误食了花心上的那一点粉末,便可片刻之间使中毒者血脉僵化,如不及时解毒,经脉便会化为粉末…………她怎么会傻到用自家的毒药去毒杀蛇后?

尹子末轻轻一跃,从树丫上跳了下来,拈过冰晶身后的尾,状似在鼻下嗅了嗅,

“抬起头来。“

“你骗我的终究是要偿还的。”

蛇后修习法术自古有之,只是为何她要如此迫切?解开碧水殿结界,修习法术,这之间有何联系?他看过她和暗影过招,招招致其要害,绝不拖泥带水,即使她走私过武器,在边界一带游走,这种务求一招致命的剑术也不该是她能习得的,更何况依他的观察,她绝非只会剑术而已,第一夜见她,他看的清楚,她想徒手杀了他,她说她恨他,现在一味的小女人更是让他起疑,她的元神一直不曾显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除非她不是她,不是他娶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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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晶姑娘,如果本宫留你在碧水殿你可愿意?“

“你在想谁?”赫连满拥尹子末入怀,娇躯一怔,脸上如梦似幻的表情一瞬间清明无比。

芙蓉抬头,锦华殿的人该不该在锦华殿从来都是她做的主,蛇后这是在挑衅她吗?

尹子末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那样貌的确有如天仙,只是多了些狐媚气息,从天仙瞬间变成妖孽。

“暗影,你也退下吧。”尹子末瞧着正紧随身后的暗影,心中似有了一丝的暖意。

尹子末搂着双臂,那样的笑让她从心里冷,连雕像都能这般让人心生惧意,这该是多少的怨灵。

光正好照在霸天殿的檐角上,风轻轻吹过,那檐角上挂着的铃随风出悦耳的声音,如玉入盘。

赫连满不置可否,状似在解释,却像是都在指责他,指责他冷落了她,心里那一点点的愧疚又适时的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