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满趣味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千般温柔,除了她。

尹子末注视着跪伏在地的男子,手指微微的颤抖,心跟着乱了原有的节拍。

“请蛇王遵守我们的约定,给我暗影。“

“暗影,本王改变主意了,今晚本王留宿碧水殿,让蛇后伺寝,宣人伺候着吧。”他凉凉的道。

男人有趣的盯着问的这个女人,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不识他的人呀,这人却还藏身在他的后宫。

“尹子末,年芳二十五,死在你手上的人上千,他们难道不冤吗?我们黑白童子是不死不灭的,你以为凭你威胁的了我们?”黑白童子看着稍有松动的手,继续的劝说着

当捡回来的人苏醒时却失去了记忆,不记的他的姓名,不记的住址,不记的过往,那时她是高兴时,没过往没有记忆对大家都好,她特意找个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地方住着,她照顾着他,她喜欢叫他“陌生人“,他总是开心的应着,渐渐的,她现她对他的感情变了,或许那便是爱吧,一起做饭,一起散步,甚至边**边说着情话,淡淡的,没有非到生死不可的地步,平凡到如普通结婚多年的夫妻一般。

骆奇陷入疯狂般的看着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女人,有着爱,更多的却是恨,那些心痛的记忆,爱上她的记忆一古脑的涌上,一年前,就是她毫不手软的一枪杀了父亲,帮派大乱,夺位、地盘争夺接踵而至,让他万万没想到的却是为了老大的位置,帮内居然有人勾结敌对的人想要至他于死地,那天他被人追杀,身中数十刀,如果没有遇上她,他早就归西了吧,在醒来时却是失去了记忆,朝夕相对,他爱上了她,那是如此的美好。

老者跪趴在地,眉须皆白,他只是一只小小的树精,被莫名的带到蛇后那去偷偷的认人,让他差点以为他的树头不保,他还不想被人劈了当柴火烧那。

“臣刚在窗外看的很仔细,虽过了千年,容貌虽有点小变化,但确实是蛇后,属下以人头保证。”

赫连满翻着记载着关于蛇后事迹的册子,说翻是太抬举它了,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廖寥数语,却记载了她的人生。

名唤尹子末,千年成人形,父死母亡,没有任何亲人,没有任何修形记录,当她三千五百年时,屏雀中选,嫁给了他,直至最近加上去的圆房记录,一目了解,她的生活好像就是一潭死水,可如果是一潭死水,第一张画上的人绝不会那么顾盼神飞。

“当年是谁去调查蛇后的事迹的?“

“王,是属下们办事不利。“

一群狐朋狗友的跪了一地,他们知道终有一天他们的王会看这个记录的,一定会嫌太没看头的

“无父无母无亲人,蛇后是靠什么过活的?为什么没有记录?本王可不记得养了一群废物。“

下头一群狐朋狗友点头如捣蒜,冷汗直冒

“王,蛇后她……她以前靠贩卖武器为生?“

“贩卖武器也是正当职业,有何不可记录的?“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难不成是倒卖武器?“

“是“声如细蚊,不是他们说的,蛇后不要怪他们,是蛇王自己猜到的。

在蛇界有一种人专倒卖武器给各国交界处的妖精鬼怪,以换取不菲的钱财,而他好像记得下过公文,一旦倒卖武器被抓全照判乱罪处罚。

“当年蛇后还是这个中翘楚…………”话说到一半,一群小妖便住了口,他们这群小妖还不都是为了蛇王的面子才没往上记嘛。

赫连满抚上额头,这个女人真是声名狼藉,他还真是小看她,闯荡边界那可是最危险的,那她嫁给他的这一千年是怎么打寂寞的日子的?

“蛇后可有离开过蛇界,与另两界的妖可有过接触?”

群妖面面相觑,边界地形之复杂,群妖聚集,各色精怪都可瞧见,若真要说和哪一族有过接触,他们真的没有去深究过。

赫连满眯眼,没用的东西。

“拖下去,赏鞭刑五十。”

众人屏气,只听得那群小妖被拖下大殿的声响。

“这些年是谁照顾蛇后的起居?”

跪伏在地的侍内总管冷汗直下

“碧水殿内女婢连碧一人,仅一人。”

狗仗人势的狗奴才,赫连满心生不悦,堂堂蛇后居然只有一个侍女,连晚上伺候他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六七个侍女的,偏偏她来的这么寒碜。

“女婢连碧现在人呢?“

他记得那晚见到她时更本没有侍女,只有她一人,一人站在结界之外。

“被锦华殿的蔷薇姑娘收去了。“

“她是什么东西?还是以为你可以替本王决定本王的家事。”

“奴才不敢,王饶命…………”

“你不用在替本王操心了,拖出去仗毙。”

赫连满微怒,锦华殿自新婚之后就成了他的寝宫,他也从不缺女人,不过那群女人,越来越胆大妄为,平日争风吃醋在女人间生,只要不惹到他,他也懒的管那些争斗,没想到居然无视他的蛇后到这个地步。他是自私的,那群女人只是暖床泄需要用的,蛇后可是他一人的,只有他一人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奉本王令,蔷薇从今起贬为宫婢,仗二十,带连碧姑娘,今日之事如若外传,哼,你们这群废物,休怪本王。”

书房内众人转身逃命而去,王的怒气不是一般人等可以承受的住的。

侍女连碧满身是伤,女人的狠毒,让人不能卒睹,他知道那些卑劣的手段,只是懒的管,总是任着锦华殿的芙蓉作主,却从没有想起过她,她的蛇后。

“在碧水殿的千年,是你陪着蛇后吗,寸步不离?”

“是,王,奴婢寸步不离。”

“蛇后可有离开过碧水殿,这一千年她过的可好?”他心里有一点点的愧疚,他告诉自己就只有一点点而已。

“王,蛇后从未离开过碧水殿,除了奴婢被调去蔷薇姑娘那里之外,奴婢一直陪着,蛇后只是在这千年性子转冷了点,其它都很好。“

她不敢说,明明是那么开朗的人,从期盼她的丈夫到深深的绝望,她常对她说“连碧啊,你看园中那树都落了十次叶了,一次百年,你说蛇王还记得我吗?”不等她的回答,她便独自在那疯笑着,笑声在空荡的楼宇中穿过,那么的凄凉。

她的身边除了她在没有别人,碧水殿是她的天地,她的全世界,一千年的冷宫,从思念到憎恨,那恨在慢慢的滋长。

依然记得那天她被支去锦华殿时,蛇后眼中的绝望和无助,还有她眼中的疯狂,她的蛇后可还安好?

遣走侍女,赫连满皱眉,连碧走了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看不到她的真身?还是真如暗影所说,她要离开,离开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