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也是你纵的。”倌倌笑的似只偷到鸡的小狐狸,得意的似要把尾巴摇上天,再非方才忐忑惊怕他的模样。

他语气随意的好似他是她最好的闺蜜,两人可以大半夜同伴去如厕!!!

可他的心遗落在她那,哪怕她不屑要,今后他依旧会陪着她走下去,直到斗转星移,岁月混沌……

第25章

知他说话算话,倌倌并不担心,只是事关父亲性命,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两人刚做了最亲密的事,她有些不知怎么面对他,只盯着两只被他包扎成粽子的手出神。

如今能救她父亲的人并非旁的猪头樟脑的男人,而是她的“朋友“木三,是她信任的男人,也是……曾冒死替她寻药救她命的男人。

怪不得今夜她一改往日温顺模样,变得咄咄逼人。

听到熟悉的嘲讽声音,刚去楼下任道萱屋子找青枝拿东西的倌倌身子一僵,凝神看向黑梭梭的对面,这才认出两人。

柳时明眸色淡淡的睨着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你舍弃不下她,就当我今夜没来过,未说过任何话。”

夜里,萧荀拥着她,眸含柔意:“翩翩,你是愿意接受孤了吗?”

她话音方落,屋中霎时陷入诡异的静默,比方才走廊上鸦雀无声的氛围更骇人。

倌倌吃不准韩暮的心思,正好她也有话要问韩暮,便轻声对青枝道:“你今夜去和道萱妹妹挤一晚。”

柳时明面色微讶,随即恢复如常:“副指挥使到底是韩大人的左膀右臂,就算一时色令智昏,做出什么荒唐的事,也不该受到这般惩处,韩大人下手是否太过?”

韩暮黑眸掠过她脸,声音不温不热的却似冰冻三尺:“下一个,该你了。”

青枝面露讪讪,攥紧手里匕首就要去开门,一副要和任道非拼了的架势。

白日还口口声声说爱慕他,转脸就改投任道非怀抱?

不行!她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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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在脑中刚一闪过,他立马否认掉:不,他只是想看看她被韩暮玩弄后,是怎么哭着回头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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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叫你记住骗我的惩罚。”

对于秦倌倌,这个聪慧又讨喜的女子,无疑他是喜爱的,不过,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柳时明似不意她这般问,微微一怔,眸光变得幽深。

她忙看了眼窗外,确定是午后,再想不到这个时辰本在镇抚司当职的韩暮怎么会忽然回府了?

猜大人要去南京督查案子,王湛不敢怠慢,忙去马厩去选马,他人尚未走近,就见柳时明和任道非正摸着一匹骏马选着,两人不知说了甚么,柳时明声音淡淡的:“倌倌哪里我帮你游说一二,至于能不能成,还在她自己。”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伺候韩暮穿衣洗漱的春兰轻轻推门而入,正要去唤睡在碧纱橱里的秦倌倌和她一同伺候韩暮洗漱,尚未抬脚,就被穿戴整齐的韩暮低声喝止。

“我……还没伺候过人,怕做不好。”本来身为丫鬟,伺候主子洗漱更衣是分内之事,倌倌也不会胡思乱想,可为男人更衣这种极亲密的事,她还是有点放不开。

余怒未消的任道萱,听了这话,脸色转而讪讪:“我爹说……表姐替我娘去韩府学綉牡丹,要隔一阵子才会回任府。”

……

若他骂她厨艺不精丢人现眼,她还能理直气壮的顶回去说自己未曾下厨做过饭,做成这样已然很不错了。

韩暮眼眸一深,站在倌倌身侧的青枝,忙用手肘撞了撞倌倌。

春寒料峭的夜风刺骨冰冷,韩暮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衣衫,他似不知冷,在外面站了许久才推门入屋。

待心底那股惊怒过去,倌倌后背已然汗流浃背,她心有余悸的将整个人缩到床榻内侧坐着,睁着蓄满泪的眼过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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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子,公主请您过去一趟。”一名丫鬟撩帘入内,对吩咐下人端饭菜的韩暮道。

柳时明负手立在原地,目光越过她不知看向何处,眸底一片清明,似乎对她被别的男人抱着无动于衷。

她曾偷偷翻墙去他家邀他放纸鸢,因墙太高,她困坐在墙头不敢下来,见到他执着书从屋内出来,一身蓝衫身姿落拓,懊悔的哭肿了眼睛,是他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墙头上抱下来,并掏出帕子仔细擦她哭花的脸,并笑说:下次让她进正门找他。她以为,他确是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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