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呈轻轻掀开被子起床，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近她。
“怎么求婚…嗯……保密。”
黑色的伞罩着他们两个人，傅玉呈举着伞的手里还握着几个颜色各异的购物袋。他的视线向下，那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叫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宋佳佳看着外头，出租车才停下，就有小群人挤过去上车。
他放下剃须刀，捏她的脸。脸上还是潮呼呼的，指头捏在上头，软嫩发滑。
自他被傅玉呈带回来开始，他就从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他曾经有，傅斯明没见过。只是听说，在傅玉呈回到家里接手公司时，两人就分手了。
蒋童不吭声，靠在他胸前，等到他把她放到床上后，才睁开眼看他。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傅斯明看他表情严肃，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轻轻叫了他一声，“小叔？”
也正是那时，他去接回了傅斯明。
他起了身，穿上拖鞋出去找她。
他的拇指向上，指腹轻轻按着她的下唇来回摩挲。
他点头，“他把我接到这里，我一直在这里生活。”
“我说，您要过吗？我说的那几套备选的房子。”
“他说他当年被他叔叔接走了，一直生活在……哎！就是你上大学的那个城市！”
回忆太久远，他立在墓碑前站了许久。他弯腰轻轻放下花束，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字。
“那就晚点睡觉。”他打开煤气灶，伸手去拿锅铲，“你先出去吧，菜马上炒好。”
她垫脚伸手去橱柜里拿案板，动作间毛衫向上，露出些腰肢来。细嫩白滑，他看了一会便移开了视线。
手柄被扔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傅玉呈没理他，他扭头看向空荡荡的厨房。
“前几天就回了。”他又问，“吃过晚饭了吗？”
“我早上拿错了手机。”
傅斯明摇摇头，他不想进去。
“这是傅先生之前忘在这里的眼镜，麻烦你转交给他。”
“倒是你，头发这么长，不吹干怕是会感冒吧。”
蒋童掏出钥匙开门时，他立在她身后，忽地开口问她，“知道那个剧组的主角都是谁么。”
只是看。看简历，然后抬头看她。
身下那处被咬得紧，抽出时那内壁缠着他吮、插入时那内壁又含着他吸，直吸得他头皮发麻、尾椎发酸，止不住的想要发狠。
蒋童靠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他的双唇上沾了他的口红，又见他赤身裸体，身下那处已经套上安全套。她在沙发上缩了缩身子，他俯下身拿下她颈间的围巾，撩开她的裙子抚摸她的大腿。
地上很暖，她在地板上踩了一会，才掏出手机拿着羽绒服去挂。她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
蒋童没说什么，见他不理自己，便也不再看他，专心跟她聊天。
他弹钢琴、宋琦唱歌，曲目也很常见，没什么炫技的意思。却也引来了台下的一片尖叫。
她虚虚地握着眼镜，镜片光滑，鼻托很软，镜框是金属的，摸起来有些凉。
蒋童便坐在床上看着他脱衣服，他把衣服一件一件搭在沙发背上，穿着内裤进了浴室。
他倒是客气得很，摆摆手说自己只是个陪客，大家别客气。就走了进来，在蒋童旁边坐了下来。
屋子里静极了，两人的呼吸都极轻，她睁着眼，看着他闭着眼模样，心中悸动越发强烈。
他伸手去床头柜里拿套，却只摸出一只，他看向蒋童，似笑非笑。
蒋童站在一楼，看到小赵后立刻推门走出去。她冲小赵笑笑，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化了妆，夹了睫毛，画了长长的眼线，还涂了眼影，卫生间的灯光不知为什么，竟然看起来还挺好看。比家里浴室那面镜子好多了，她看起来自信了许多。
“今天不用上课么。”傅玉呈忽然开口。
她起身关灯，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你不用来…”蒋童压低了声音，抬眼看后视镜。
绿灯刚好亮起，小赵收回视线，踩下油门。
“为什么。你是不是生气我刚才弄花你的妆？我道歉好不好。”傅玉呈问。
“我没生气…今天估计会弄很久，还要跟好多人拍照，你来了都不知道要等多久。”
“之前的毕业节目你都没叫我去看，还是傅斯明跟我说了，我才知道的。”傅玉呈的声音也很低，小赵听得有点吃力。
“我没有跟他说啊，他们学校跟我们学校经常一起安排节目。我们录的视频我给你发了啊…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蒋童转移话题。
“我是老板。”
“……”蒋童叹息，声音更低，“色令智昏。”
傅玉呈低低笑了几声，凑近她与她耳语。
小赵抬头看了眼后视镜，蒋童的脸都红透了。她推开傅玉呈，靠着车门坐，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