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大吼,秦魄的脚掌,猛地一踏雪地。顿时,在其踏下的脚掌下,一股溅洒的雪花,“蓬”一声散开来。

听到这声爆炸的响声,吴熊猛地睁开眼皮,如同灯笼般的大眼中,暴闪而过一道喜悦的光芒,欢喜地说道:“大哥出关了?”

“太变态了,太恐怖了!”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墓老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在返回的过程中,秦魄再一次达到了身体的极限,但是一想到自己修炼的目的,便很快突破了第四次的身体极限。而这一次,他往返之间,竟然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墓老说完,宽大的袍袖向着附近的小河轻轻一挥,一股火红色的魔气,化作一把锋利的长剑,朝着结了冰的河水刺去,随着几声碰撞的声音,两块由冰块组成的“冰袋”,便在魔气的托运之下,飞到了秦魄的面前。

握起双拳,秦魄抬头望着远处的苍穹,漆黑的眸子中,暴闪过一股锐利的光芒,狠狠地说道:“十年之约,我一定会兑现!从今天开始,我要比司马府这些人,加倍地努力!力争赶到他们的前面!”

就在某一刻,秦魄的肌肉,生了蜕变!

捋了一下胡子,墓老微微地眯着眼睛,微笑道:“这棵植物,名为‘噬魂花’。在花蕾里面,盛着一种液体,叫做‘噬魂溶液’,它可以治愈你的‘先天性肌肉萎缩’。这噬魂花,是是由上一次我为你打造‘彩蝶战甲’的精华凝结而成的。此花的寿命极短,从生根芽到死亡时间,仅有一天而已。”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认真的模样,墓老欣然说道:“先给你说说修真的基础知识吧。修真,在我们这个世界,一般分为修仙和修魔,无论是修仙或者修魔,必须经历无数的苦难,方可修成正果。就如爷爷先前说过的,修真者必须先达到筑基期,当他的实力突破筑基后期后,就会迎来“三九小天劫”,渡过了“三九小天劫”,就会踏入金丹期,正式成为一名修真者了。”

“**拳!”

感受到这股强烈的杀气,墓老微微一怔,停止了手中捋胡子的动作。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这股磅礴的杀气,而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得更要猛烈,更要恐怖!

“嗯?大事?什么大事?”灯笼般的大眼瞪得滚圆,吴熊呲牙咧嘴,一脸凶相,旋即狠狠地吼道,“他***,难不成你又抢了哪家皇族的老婆,又给我惹来一大堆麻烦了?”

“嘻嘻,真好玩。”望着手指上的纳戒,童真的嬉笑声从黑袍中飘了出来,“我要把郭田大叔身上的那些装备,全部装了去!”

大约过了十秒,随着一阵寒风的掠过,郭田的身形,先是微微动了一下,胸前的黑甲,“嗤”一声,犹如蜘蛛网般,缓缓蔓延。

双手舞转着狂龙焱戟,数十朵气旋涌了出来,却被拳套一一弹射掉,密集的攻击,全部被巧妙地化解掉。看着进攻无效,黑袍人心中越来越着急。他明显感受到,丹田内的魔气不断地消耗,很快便会耗尽了。

就在黑袍人的拳头砸出时,在七星剑阵的外围,各自守着大角的六名成员,分别向逆时针方向移动。

“这股压力好大,身体好像被人扯住一样,动作竟然慢了这么多。”

捋了一下胡子,老者的眉宇一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心道:“看来在我沉睡之时,这孩子真的被魔气反控制,产生了一次邪魔变。邪魔变,攻击力会进入到狂暴状态,同时也会让人丧失理智,其所作所为,不会存有记忆,事情过后,自然也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了。”

“我明白了。筑基期是为修真而打基础,只有打好了基础,才能跑得更快和飞得更远。”抖了抖袍袖,黑袍人欢快地说道,声音沙哑,却又带着几分童稚。

“孩子,改造已经完成,明天,你就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捋着胡子,墓老望着秦魄,深邃的双眼里,散着一种灼热,“世间万事,皆会有第一次,而明天,这一场第一次的战斗,将会引导你,一步一步地,走向魔巅。”

“两星宝器?”手指透过黑袍,轻轻地抚摸着火龙的雕纹,秦魄的举止之间,都透露着一种柔情,仿佛这狂龙焱戟,便是自己的骨肉一般。

微微一笑,墓老捋了一下左边长眉,一脸慈祥地微笑道:“孩子,这火龙咒,乃是人类修真者的一种符咒,能唤出妖兽火龙。火龙属性为火,以自身的火焰来攻击对手,现在我拿它来炼器。”

“这样吧,孩子。”停下捋胡子,墓老飘到黑袍人面前,说道,“你试着把丹田内的魔气,汇聚到喉咙上,这样应该能改变声音。”

这件长袍宽松且厚实,呈现幽蓝色,连帽子在内,长约两米,袖子宽大且直长,袍身没有任何图案。整件长袍,在寒风之中飘荡着,颇有几分灵性。

双手捋着两条长眉,墓老微笑道:“我刚才布下了‘困龙阵’。困龙阵乃是一种阵法,顾名思义,就是将人困在里面。在这个阵法内,被困者都会受我所控制,包括他的移动、声音,都会在我的控制之内。困龙阵虽然是一种普通的阵法,但是用在我的手里,对于初级修真者和凡人来说,那简直是一辈子的监牢。”

其实,郭田已经怒到了极致。他与独眼龙结拜兄弟以来,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一起血腥拼杀,出生入死,这种兄弟之情,岂是他人所能明白?郭田本来想杀了这批打手,但想到他们都是由弟弟亲手培训而成的,心中有了怜悯,才放过他们一命。

冷冷地望了一眼众打手,秦魄转过身子,对墓老说道:“爷爷,我们走吧。”

想到这里,墓老眉宇舒然,眼中的嗜血收敛,微笑道:“那爷爷就听你的话吧,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需要爷爷出手时,再和爷爷说一声就可以了。”

秦魄一听如此,心里又是一阵开心。对于墓老的实力,他一直不曾怀疑过,所以墓老的这番话,他自然也深信不疑。

“爷爷既不是神,也不是仙。”一脸慈祥,墓老微笑说道,“爷爷是魔,本体是一只魔兽。”

次日,乱葬岗多了一具无名尸。她脸色惨白,身上伤痕累累,衣衫凌乱不堪,死因不明。

“郭兄,稍安勿躁,且听我慢慢解释。”听见郭田把吴腾搬了出来,司马曾旋即一脸嬉笑,扯过被子遮住下身,笑道,“你弟弟死了,我也伤心难过得很,多好的一个人才啊,就那么英年早逝了,害得我司马府又损失了一个大将,你教我如何不伤心呢?”

“哎呀,敢学我?你这个小捣蛋。”伸出食指,秦三点了一下秦魄的鼻子,爽朗地大笑起来。

“魄儿,你不要走好吗?娘离不开你啊。”猛地抓住秦魄的双手,玉莲凄然说道,泪水悄然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