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抬起头,秦魄眺望远处的长空,沙哑地说道:“爷爷,我想通了。这个世界,强者生存,不强者淘汰,这就是一个生存法则。我爹爹说过,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竞争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随着沙哑之声的暴喝,紫色的拳套,汇聚着体内所有的魔气,带着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划着恐怖的音破之声,朝着郭田胸口的黑甲,暴力地砸去。

微微一怔,黑袍人冷冷地望着枪杆,脚掌向前一踏,身形骤然暴退,同时枪杆一抖,长戟便急剧颤动,犹如一条灵蛇般,从拳套下,滑溜了出来。

诡异的身形,在半空中闪动,眨眼之间,郭田便移入七星剑阵内,补上了杀敌的位置。

“好。”捋着两条细蛇般的长眉,老者微微一笑,飘出七星剑阵外,悠闲地半眯着眼睛,悬浮在半空中观战。

捋着山羊胡子,老者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状,嘴角微动,一个苍老之声从天而降,声音却只有黑袍人能听得见:“孩子,这家伙在骂你呢。他骂得很隐藏,要知道,无论好种还是坏种,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银白色的长和长眉随风乱舞,火红老者捋着山羊胡子,一脸慈祥,微笑地说道:“这八个人当中,七名蒙面人实力较弱,倒是那个郭田,实力较为强一点。他是一名硬气外功修炼者,实力达到了筑基前期。”

微微一怔,秦魄自言自语:“这**拳果真霸气十足,不但攻击力惊人,而且能在保存敌人的外在情况下,完全摧毁敌人的内部。虽然野蛮,但我喜欢。”

“狂龙焱戟?嘿嘿,不错。”透过黑袍,激动的沙哑之声,悠悠地飘了出来。

寒风凛冽,秦魄正呆呆地站着,在黑袍掩饰下,看不出他有任何的表情。然而,在黑袍之内,秦魄早已目瞪口呆。如此粗壮的一棵大树,在刹那之间,便被火焰烧成了乌有,这简直就是诡异之术。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围绕着黑袍人飘动,墓老捋着胡子,坏笑地说道,“至于理由嘛,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就能看了。”

“嘭!”

脸上满是慈祥,嘴角却掀起一丝邪笑,墓老捋着细蛇般的长眉,微笑道:“所以,我必须要先改造你,让你拥有足够的实力,去面对明天这场血战。”

“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郭田大声吼道,声音铿锵洪亮,屋内的杂物为之一颤,屋顶之上,也被震落了一股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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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可以。”墓老一脸慈祥的微笑,深邃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嗜血和残忍,坏笑道,“我有三种方法处置他们。第一,杀!虽然他们根本不值得我动手;第二,我弄个阵法,把他们困住一辈子,任由你怎么处置都可以;第三,引开他们,别让他们现这里。”

“好了,好了。”摇了摇头,墓老不想看到这种伤感的场面,移开目光向远处望去,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吧,这个时候你也该回家了,我们走吧。”

只见他身穿火红色的宽大长袍,腰间绑着一条紫色的银边腰带,腰带间还飘着几条火红色的长绸缎,下巴悬着约半米的长山羊胡子,上唇撇着八字胡,深邃的双眼炯炯有神且充满杀气,双耳肥厚且招风,鼻子英挺且鼻梁略隆,火红色的脸颊犹如刀削般严肃坚毅。两条半米的长眉毛,犹如细蛇般蜿蜒地游动着。披散的银色头,足有一米多长,凌乱地随风飘荡。除毛是银白色以外,全身的皮肤呈火红色,犹如一个火神般悬浮在半空,一股股磅礴的气势,从其身上弥漫开来,令人感到难以喘息。

全身燥热,司马曾猛地吸进一口气,慵懒的双眼,随意地向着那丫鬟望去,见她有几分姿色,悠悠道:“拦不住就算了,我也不怪你,你过来。”

猛地冲到大床前,光头男子猛力拨开床帘,瞳孔微微一缩,三角眼里暴出一道寒光,露出一丝如狼一般的暴戾。

“对了,小捣蛋,爹爹想问你一个问题。”剑眉微微一掀,秦三陡然想起了什么,微笑着说道。

惘然的视线,又缓缓地移到儿子的脸上,玉莲的双手一动,紧紧地抓住秦魄的双手,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微弱的声音,凄然地说道:“魄儿,不要走,好吗?”

自秦魄懂事起,他就没有再哭过,即使受了委屈和耻辱,他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是这一次,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让眼泪尽情地倾洒而出。

“不对。”秦魄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三十年前,爹爹和娘有了龙儿,那为什么三十年后才把我生下来?司马富的年纪比我还要大,都管财主叫作爷爷,为什么我还叫父亲做爹爹?”

被玉莲搀扶着的秦三,光着上身,手上绑着绷带,脸色较为苍白,嘴角隐约有一丝拭抹的血迹,身上的那些汗,已被玉莲用烂衣衫抹去。

其实秦三这次喝斥也是无意而。这三十几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甚是窝囊,没能让妻子过上好日子。昨天又生了这种事,自己不能好好地保护妻子和儿子,心里便觉得更加内疚,一时之间认为自己非常失败,尽不到一份男人应有的责任,心里自然有了几分怒气。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这里好像有打斗。”秦三疑惑地说道。纵使月光昏暗,他还是现了打斗的痕迹。片刻,一个疑惑又从他的心中冒了出来。按照刚才展的形势,财主竟然没有把自己一家三口打死,这种事情绝对不符合常理。

陡然,独眼龙身子一抖,裤裆下湿了一大片,液体从裤裆中流下,“滴滴哒哒”地溅在了地上。

这个打手被吓得眼睛滚圆。他明明看到秦魄的两只小手还在,怎么会有第三只大爪伸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只大爪已捅入腹内,抓住内脏往外一扯。顿时,一些杂物被扯了出来,鲜血也从窟窿中喷涌而出。低着头,打手惶恐地望着腹部,身子猛地一震,“噗”一声,倒在了地上。

在黑脸打手的身旁,便是那个光头打手。眼看一道利刃杀来,他连忙扑倒在地,利刃便从他背上斩过。与此同时,在其身旁的黑脸打手,刚好被利刃拦腰斩断。一股黏稠的液体,溅在了他的光头上。他伸手往后脑摸去,只见手中抓着鲜血和内脏。猛地一阵恶心,胸口一股翻涌,他不由地呕吐起来。

此时的秦魄,正沉在狂怒当中,脑海里仅存一丝理智。感知到头顶之上,一股强大劲风压下,一丝诡异的邪笑,不经意地从嘴角抹过。

棒棍重重地抡在玉莲的背部,顿时,一声沉闷的巨响,清晰地传到了众打手的耳中。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夹杂着一丝微寒,犹如波纹般,疾荡漾开来。

身子猛地一震,一阵阵的剧痛,从背脊上蔓延到全身,秦三咬紧牙关,双手大张并收紧,尽量使自己的保护范围能够大一点。

随着秦魄离司马富越来越近,玉莲也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大叫一声“魄儿”,旋即追了上去,一把搂住了秦魄。

随后,右膝爬出第三步。紧接着,第四步,第五步,……。

秦魄的身子陡然一震,一股怒火在心中,犹如火山般不可遏制地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心中骂道:“这杂种,原来爹爹的腿便是被他打断的!”

“我没有受伤。”站在原地,秦魄低声地说道。虽然他被司马富狠狠地揍了几拳,过后还觉得疼痛和有淤血,但是在和萧霏一起时,一股清凉不断地从丹田内涌出,并流向了伤口。回到竹林后,他已经感觉不到有丝毫的疼痛,随后摸了摸脸上,感觉皮肤依然完好光滑,所以他才敢这么说。

“哦,哦。”一脸的不知所措,秦魄点着头,连声诺诺地应道。

一阵喧哗过后,秦魄还是站在原处,而这四个跟班,全都躺在溪水中,痛苦地呻yin着。

看见绸缎被扯破,司马富也被激起了怒火,抽起粗大的手臂,那肥大的手掌,猛地划过一条弧线,“啪”一声,重重地抽在了对方的脸上。顿时,在秦魄的脸上,五条粗大的手指印,渐渐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