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真的,她穿到这里之后,还一次也没到外面来过,更别说吃这古代小吃了。

她谨慎地考虑着是不是什么圈套,比如,把她骗回去,再这样那样?

她这诓来的身份,怎么就变成了给自己挖的坑?

她还来不及惊呼,就面朝大地,跌下墙头。

黎欢微微一笑,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正是那装毛团的檀木盒:“刚才我搜刮房间宝物的时候就想到了,比起那些零零碎碎的宝物,这个盒子里的钱宝不是更多吗?为何不直接把这盒子装进去呢?你说是不是?”

黎欢想了想:“不然你来给我磨墨吧,我得留封书信。不然我走的这么匆忙,万一盈袖他们误会我是被鬼抓走了,就不好了。”

黎欢收回视线,这回它应该是真的要走了吧,按照它的话,江楚寒铁定是没危险了。

当个吃货鬼真难啊。

黎欢诚实地点头:“是真的。”真的二。

黎欢从饭碗里抬起头来,看着两人的样子,又看了看啃着水果的小蝙蝠。

隐身术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估摸着过了一半了。那只小蝙蝠也不在身边,她要抓紧时间了。

齐衡又道:“请王妃恕罪,昨天我们商量了一夜,也不知如何对王妃开口,王妃又忙于救助摄政王,无力脱身,况且新皇早上还送来嫔妃冲喜,我们本以为这事应该过了,但没想到新皇竟会直接下发悬赏。”

就在这时,包围他们的黑暗中走出一具具行尸走肉,个个面色乌青,捂着腐烂的皮肤,口吐白沫:“救、救我……”

江楚寒呵呵一笑:“现在哭的人是谁呢?”

黎欢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床边,黎欢摸着脸尴尬回望。

“小心!”

黎欢握住匕首,下定了决心。

殷红的血淌过玉石般的肌肤,白衬着红,触目惊心。

他也不说话,只紧紧抿着唇,唇角也不带一丝情绪。

黎欢别过头:“这种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禾雀,把它扔出去。”

黎欢听得气血翻涌,接旨的齐衡和盈袖也是面色铁青,迟迟没有去接那圣旨。

黎欢手卷着那本春宫图,扬言道:“就是我,你们还有谁想尝尝我的厉害?”

黎欢托着腮帮隔岸观火,看着它忙得焦头烂额。

江楚寒之所以没除掉他,不过是因为那礼部尚书骨子里带着正直,虽然所持立场不同,但本性是好的,有利于朝政。

黎欢摇摇头:“我都听了,听得可认真了。”

除非对方比他还厉害,他不得不让对方活着。

江楚寒也在望着她,眼眸深沉,中心却仿佛有一团火焰,映出了她呆呆的模样。

江楚寒见她收起了示弱,又长出会挠人的猫爪子和挑衅的猫尾巴,这时才微微一笑。他之前提出见她一面的交易,不过是随口一说,但也圆了自己的心愿罢了。

黎欢很满意,她从容不迫地将手放到了江楚寒脸上,十分熟练地召唤出了他。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小蝙蝠回过神,又飞到了书架上,抓着架子边缘,把自己倒挂在了上面。

“那是因为你用错了方法,按照我说的去做,绝对没问题!”小蝙蝠十分肯定,“就是需要先准备一下仪式,要找到一把饮过千人血的匕首,银制的盆,盆中装满三分之一的龙脉之水,滴入阴阳双血,再将匕首放入,端到东南角的桃树下,任由满月照射一夜。第二天,匕首吸收日月精华和血煞之气,就会变成传说中的死器,被它斩过的伤口永远也无法愈合,若是常人被它所伤,伤口就会流血不止,直到死亡!”

无论哪个谎言被拆穿,江楚寒都不会信任她了。

江楚寒转移了话题:“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我说,你把这油麻藤刻在盒子上,该不会也是因为这种花能吃吧?”黎欢随口这么一问,小蝙蝠的眼睛却亮了:“你也喜欢禾雀花吗?现在正是它开花的时候,可我要守着那些毛团,一步也离不开,今年的禾雀花完全没尝到!”

黎欢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命还重要,值得让江楚寒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时,小暴君上前一步,嘴里竟是喃喃念了一声:“母后……”

这也够了。

黎欢决定不想这么多,她转身去找盈袖,告诉她新的进展。

话还没说完,江楚寒反问:“为何本王见不到你的脸?”

她想着,江楚寒却说:“你的手,放在本王哪里?”

毛团们立即缩回了盒子里,只伸出一小角的脑袋张望。

她斟酌着说:“朝廷情况尚好,事务都在有序交接,那小暴——小皇帝也已继任新皇之位,日子过得还不错。”

江楚寒淡淡道:“无解,别白费力气。”

小蝙蝠很肯定。

蝙蝠带着匣子和黑毛团逃到了外面,盘旋了一圈半:“胡说八道!我分明是他的恩人!”

黎欢趁机提出条件:“你们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方式,就是替我找到一个盒子,那盒子就在这个王府中,你们数量这么多,而且身板小,应该能注意到普通人忽视的地方。总之,找到那个盒子,我就放过你们。”

她走上前,一手捏住了那个黑毛团。

这时,一个下人急忙忙冲来,路也不看,就朝她们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