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知道他们着急,于是应下了。但她并不认为这只是普通的毒,这毒藤具有生命力,而且寻常人看不见,以她的看法,应当是妖魔一类。

☆、为摄政王宽衣解带

黎欢:“……”完全暴露。

不好意思,对着你这朵白莲花,我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下去。

怎么回事?

黎欢:“……”

黎欢抬起了右手:“我的手也是你包扎的吗?”

江楚寒极力去感知黎欢身上的气息,然而她的手很快离开了他,那瞬间,他又重新落入了黑暗中。

她走过去,看到那半张绝美的脸,忍不住微微屏住呼吸。

“难不成,是因为我碰了那些藤蔓?”黎欢自言自语。

司机踩下油门,车子加速朝前驶去。

他竟然能看到除了黑暗之外的其他事物?

至于小暴君的旨意,他也懒得管呢。

到底是什么呢?

黎欢冷下脸:“我不逃,你也别哭了,喜事都要被你哭成丧事。”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坐在化妆间里,看着经纪人放在桌上的宫斗剧剧本。

但是这帐中除了昏迷不醒的江楚寒,哪还有其他人?

黎欢心生警惕,望了望帐中,也没有看到可疑的情况,齐衡和盈袖同样面色如常,只是望着她。

莫非又是她的错觉?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朝那朵伸出手去。

她的指腹落下,轻轻点到了那朵魔花的花瓣。

就在那瞬间,江楚寒心口的藤团顷刻间炸开,无数条藤蔓齐齐伸出,如龙卷风般扫来!

黎欢下意识往后退,接着只感觉自己挨了狠狠一抽,身体腾空而起,瞬间被吹飞了出去。

“王妃!”

离她最近的齐衡眼疾手快,扑到她身后试图接住她,但那股力量实在太强,两人都被甩了出去,双双撞到了墙壁,接着又落到了地上。

盈袖慌张地跑了过来:“王妃!总管!你们没事吧?”

黎欢还昏头转向,但仍是打起精神摇摇头,撑着手转向齐衡的方向:“我、我还好,总管他……”

刚才齐衡挡在她身后,给她当了肉垫,他应该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王妃放心,在下没事。”齐衡从地上爬起来,他体格强健,撞到墙也和没事人一样。

盈袖过来,连忙扶起了黎欢:“王妃,你伤到哪了吗?”

黎欢检查了身上,也没有什么大碍。

她再看向江楚寒的帷帐,那团炸开的藤团此时又恢复成了拳头大小,然而就在刚才,她的手碰到花瓣时,它却猛然爆发,伸出无数恐怖的触手攻击了她。

黎欢记得清清楚楚。

那些触手都是从那团藤里面伸出来的,它们全部爆发出来时,就如同一张黑漆漆的嘴长出了触肢,想要抓住黎欢,将她生吃进去。

好在因为那声奇怪的警告,她心里有了提防,退得比平时要快。

如果她和之前对付那条藤蔓一样掉以轻心,肯定会被这些触手打成重伤,甚至是——死亡。

黎欢面色沉重。

盈袖紧张地上前:“王妃,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衡也在等着她回答。

黎欢于是告诉了他们情况:“那些藤蔓的源头,似乎不是我能对付的,我刚才碰了它一下,就被它掀飞了。”

齐衡和盈袖俱是一愣,面色都有些发紧。

江楚寒病了这一个月,他们早已是穷途末路,该做的都做了,就是看不到一点效果。王府中早就人心惶惶,害怕江楚寒一死,他们也遭小皇帝报复,一些胆小的仆人甚至连夜收拾细软逃走。

只有齐衡和盈袖带着一批心腹死守摄政王府,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黎欢这个天降救星,如果连她都解决不了,那这整个府都要完了。

黎欢也知道事态严重,现在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对待她极好,然而若是她本事不够,那么她也就没有了价值。

“王妃,你不必担心。”盈袖忽然走上前来,正色道,“我与总管早有了准备,我们的命都是摄政王给的,这些年的时光也算得上是偷来的时间,小女已无怨无求。若是摄政王不能好转,我们定当护王妃周全,等事情都办好了,再找一处地方了断此生。”

齐衡也道:“正是如此,我和袖儿约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王爷若是去了,那外面的山长水阔,还请王妃替我们去看罢。”

两人的手悄悄握在了一起。

黎欢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并不知晓这两人的过去,也不明白他们为何对江楚寒如此忠心耿耿,不惜以命相随。

但这忠心,还有情义,的确是真的。

她咬牙看了一眼帷帐中的江楚寒,握紧了拳说:“现在还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你们还记得摄政王派人去找的空匣子吧?那里面肯定有线索,能破解这害人的玩意!”

齐衡面色一犹疑:“可是那匣子已失踪一月,现在还不知在何处。”

盈袖也点点头:“我们找了数次,都没能找出来。”

黎欢果断道:“那就再去找一次!叫所有人都去找!只要它不是被人偷了出去,就应当在这府中,不可能长翅膀飞了!”

齐衡沉吟道:“王爷倒下后,府中确实守卫森严,出入都要巡查,无人能携带那个匣子离府。我也亲自查过府中巡防,排除了武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