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巷子里大哥朝身边一位小弟低头传达了几句话。

大哥伸出一根粗粗壮壮的手指头,顿时小弟们齐声说:“大哥要单挑!”

对面哈哈大笑起来,“年级第一是谁?年级第一的女人比得上我们大哥的女人有排面吗?”

方宜人恨恨地说:“诗诗,别老想着那个臭男人了!我们逛街去,保准心情会变好!”

她只好坐在书桌前,打开作业,像写情书那样一题接一题地做了起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还要趴在桌子上偷偷哭一会儿。

傅斯言盯着地毯的一角,心里冷笑了一声,要是爸爸当年你玩女人的时候稍微顾忌着点,做儿子的何至于有今天。

裴诗懵懵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有点害羞地跺了跺脚。

裴诗哼了一声,就算智商低,你还不是撸得挺开心,反正再笨你也得宠着。

她笑着问道:“斯言,旁边这位是你同学吗?给阿姨介绍一下吧。”

楚渊跟冉菲一起摊了摊手,异口同声:“斯言,不用谢我们。”

冉菲眼睛盯着屏幕,点了点头,“确实过分了,怎么能在教室里干这种事。”

楚渊不怎么会撒谎,又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应付不了。

裴诗像个小财迷盯着封皮说:“老师,书店老板说了这个小本子可以帮我用更少的时间考更高的分,你别耽误我行不行,能多考一分是一分呀!”

好不容易结束的铃声响了,裴诗扫视了一下四周,傅斯言跟冉菲都云淡风轻地交了卷,输人不输阵,她也郑重其事地把自己一塌糊涂的作品交了上去。

没几分钟冉菲也两手空空地进来了,神色很轻松,下巴抬得高高的,看了裴诗一眼,眼睛里好像还有些怜悯,然后在她右边坐下了。

冉菲倒没有生气,甚至还觉得他的话很好笑一般,摊摊手说:“不然呢?妈妈说,人生的方向只能有一条,向上,而傅家就是那个梯子……”

楚同学明知故问道:“冉菲,你在看谁呢?”

“那我们不能浪费你的资质,诗诗,我只是想帮你改掉一些坏毛病,你如果想进步的话,就要听我的话,行不行?”

好不容易做到第二张卷子,她实在受不了了,歪倒在沙发上,瞪着傅斯言,那模样儿摆明了是要罢工。

“傅同学,方宜人说这一届的年级前三就一直在你、冉菲还有楚渊手里来回转,从来没有落入别人手中过,她说我这回牛皮吹大了,肯定收不住了……”

阳台上有几个女生正闲聊着,看见裴诗都认出来了,有一个女孩儿突然开口问道:“裴同学,你来我们班找谁啊?”

裴诗到家不久,她母亲就回来了,看见她正在房间里埋头温习功课,满脸欣慰地站在门口竖起大拇指:“诗诗,你现在这个精神面貌真是焕然一新!妈妈简直怀疑你是不是跟谁换了脑子!”

“他是个好爸爸……”傅斯言语气很平淡,嘴角却有一丝厌恶,他对于父亲的认知大多都是些隐秘传闻的桃色新闻,父母这么多年的婚姻大约只靠着家丑不外扬这点默契维系而已。

不过傅斯言直接打开车门让她上车,裴诗刚要疑惑,他就语重心长地说:“要听老师的话。”

裴诗果然被吓住了:“难、难度会很大?可是我刚来,还没完全适应这边的节奏……”

然后她就看见傅斯言朝她点了点头,又揽着裴诗胳膊问:“诗诗,我们一起回去吧?”语气很宠溺,一边还拉着裴诗准备往前走。

数学老师已经五十多岁了,脾气早就被一届又一届的调皮学生磨得差不多了。他知道学生一旦到了抄作业这一步,大多是已经放弃自己了,像裴同学这样还在顽强地同自己作斗争的实在不多,竟然被感动了一把,连忙和蔼可亲地道歉:

“傅同学,你忙吗?”

☆、第四章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也坐着发了会儿呆,觉得无聊,又自顾自跟小公主聊了起来:

到了岛上,裴诗坚持在车站下了车,把猫裹好了放进车筐里,冒雨骑回了家。

她也不算特别爱学习,但也不会怕学习。所以同窗几载,傅斯言这门课得分一直是零,这让冉菲同学很有挫败感。

傅斯言伸出手臂轻轻架在栏杆上,微微弯腰,定定看着她说:“对不起。”

“还有海岸对面那条街,几乎全是你外公的产业,那时候,所有人都要上赶着拍他马屁!”

裴婉华往旁边吐了一圈烟嘱咐道:“闺女,以后没事骑车到海边吹吹风,饭也要多撑两碗,好得能晒黑点,长胖些,变丑点……”

裴婉华赶紧从裴诗身边挪开,亲热地坐在傅斯言旁边,一边给他递糖果一边满脸堆笑地说:“小李老师,别这么生分,叫我阿姨就行!”

一旁裴诗惊诧得说不出话来,小李老师?难道她妈妈根本不认得傅斯言?

傅斯言余光瞄了她一眼,示意她别激动,然后接过糖,又乖乖叫了声阿姨。

裴婉华顿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又一脸认真地对傅斯言说:“阿姨说的千真万确!你没看这孩子前几天那样子,一天到晚苦着脸,愁眉不展,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