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再次恢复前进,舒珂代替脚受伤的兰斯前后忙碌,有些不太懂的,自然还是要去问问兰斯或者白牙,没有把握的,他也不敢随意用药。

舒珂皱眉看了下四周,虽然每个人都事前准备好了用于佩戴的冰凉草,团聚在一起这种冰凉还有加倍的效果,可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离开部落,雌性还有幼崽们这几个小时都没怎么说过话,兽人们忙于警戒,本身也很少说话,所以森林的沉闷反而凸显了出来。

“没关系,随便他们,正好那边房子也没有那么快建的很多,我想了想,还是尽快一些,那边就只有夏展一个人我不放心。”不放心什么,两个人都清楚,毕竟达尔是整个部落都在那边了。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大步回部落。

贝塔提着弄好的鳗鱼过来,放到洗干净的大石板上,正回忆着舒珂是怎么做的贝塔没发现,想着人的已经在往这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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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珂给了他们考虑的时间,他告诉弥海和正太,再过一个月左右,他再过来,可是让舒珂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弥海和正太就给了回答,而且还是在全部落的情况下。

最后舒珂同意,当然到达和返回的时间,舒珂都有好好的估算清楚了,超过一个月限制时间了,他肯定就不会去了。

兽人担忧的皱着眉头,“不可能,你的安全——”

他是出来探险的,但是同时也在比赛中,难不成还要他带着一个幼崽在外面二十多天,最后还带去部落?

“啊!”

崔波脸都气歪了。

“他怎么了?”

那些日子,他的痛苦要比这多了十万倍百万倍都不止!

舒珂笑了笑,没有去管,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看着场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剩下三十多位,又有部分兽人很有自知之明的主动离场,最后剩下的人包括舒珂还有那个小兽人在内,不过二十三人。

被贝塔表白,舒珂真正的相信了,这个兽人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是认真的要和自己过一辈子,而不是说着玩的。

“没有。”

考虑到部落里不能一下子离开太多兽人,第一次的混战会直接决定后面能角逐‘勇士’称号的世人左右。

第二个被袭击的是兰斯,可能是看他一个小雌性,所以没有下药,而是直接从后面打了他,伤到后脑勺,可也因为动静稍大,在巡逻保护的兽人,听到了兰斯昏倒前的惊叫。

崔波始终看着吴琼,终于确定了这个样了十几年的孩子,真的不会在喘息了,他闭上眼睛,心有多酸涩,他自己知道,这个孩子是不好,可再不好,那你是他们养着的,比亲生的儿子还要重视的孩子。

崔波打断白牙的话,在众人的目光下抱着不能走路的吴琼。

两个雌性最终同意回去好好打理一下,舒珂看着他们往外走,突然想到刚才的崔波,急忙叫住他们,“等一下。”

崔波沉默了一下,“难道是舒珂?”

半响都没有人回答,异常安静的情况,让吴琼有些心不安,但是却没有办法起来,只能继续叫着,“雌父,你在吗?我想吃果子了,雌父?雌父?”吴琼越发担心了,“谁在外面吗?谁——”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白牙,你在乱说什么?”

“江宇,去帮他准备吧。”

至于吴琼,白牙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一卷。

舒珂哪里看不出来,夏展那表情明显还有些话瞒着没说。

舒珂缓缓的点头,“放心吧,我懂。”

夏展刚好穿衣服,听到声音,立刻闪身移到了门后,但是等了好一会却还不见舒珂出来开门,反倒是外面的人开始叫了起来,而这个声音,就算是几个月没有见,他也能确定这熟悉的口气是谁,只是很意外,居然是来找舒珂的。

“舒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崔波和高英两个人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兽人一把揽住自己伴侣,“石青,你干什么!”

“……没事,随便你吧,我们进红果还有要将他送回去了。”这个他就是指被取出来的孩子。

“放心吧,红果,孩子已经长好了,现在出来也没事的,反而在这样下去才有危险。”

“……不不不,祭祀大人,我只是找他有事。”将自己发现舒珂向红果打了石头的事情告诉白牙,兽人搓着手,“他肯定有办法救红果的,你看谁都不知道,只有他发现红果的身体有问题,他一定有办法救红果和孩子的。”

“多林叔叔,你离开没有看到,祭司大人说珂珂碗里的药量都可以直接杀死好几只黑大个了。”

“红果放心吧,我已经想明白了,勉强在一起的伴侣,又有什么意思,我就算是独身一人,也不会要那种随意就能变心,甚至罔顾我生身兽父和雌父的意愿,我也不会接受的,大不了,我一条命给他们两人赔罪。”

“舒珂,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毒明显是你自己下的吧,要不然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别人都喝了,就你一个人动都没动?”

中毒情况不严重,只是毒药和什么东西造成反应,一下子冲击了木娟身体,才造成他晕倒,如果拖延时间长一些,等药效彻底发挥,恐怕这个小雌性就没命了,所以,舒珂刚才做的那些是很正确处理方法,让木娟吐出喝进去的药,避免了药效在木娟身体里起作用,不过还是需要重新清理一下,要不然残留的药还是会造成小雌性身体的不适。

白牙一身白衣,头上还带着奇怪的面具,只是这一会没有拉下来,上面还遮着布,舒珂没看见上面有什么东西,所以就瞧了瞧,就不再关注了。

“那么,他们也一定听见我当时是怎么回答得了,我说了,这种事情,要看孩子自己的意愿。”贝十咬着牙开口。

“当然能,夏天太热的话,可以缝几个布包,里面加上冰凉草,再把做好的食物放进去,这样就算是中午拿出来吃,也不会坏,还正好带着些冰凉,容易解热。”

“兽父?”惊讶的看着进来的人,“你今天回来的好晚,夏天的野兽并不缺食物,它们不会来攻击部落的,你不用这么辛苦。族长不是已经安排人了吗?”

东君脚步往后退,连带着舍不得使劲拉他的鹰飞也只能跟了进去。

“没什么,只是玩玩而已。”舒珂淡定的开始往下退,兽人的眼里有一丝警觉,虽然掩藏的很好,但是他还是发现了,山上有什么?能让这个兽人紧张。

木娟正要开口,被东君拉住,在嘴边嘘了一下,两个人放轻脚步,走了出去,顺便将门带了起来。

舒珂沉默的看着安岳,心里感慨万分,原以为没有人会在意他和夏展,却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只是既然放不下他们兄弟,为什么不去……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两兄弟已经死了,现在落泪其实已经晚了。

“你还记得景阳吗?”

快到中午的时候,舒珂停了手,看看自己身后已经没有空隙的篮筐还有麻布袋子,满意了。

“小白怎么了?”直接问刚才发怒的雌性,舒珂无视刚要开口的崔波。

几人之间的对话并没有特意降低声音,所以周围的人也都听见了,有几个雌性对舒珂怀着恐惧,当然眼神中也少不了厌恶,此刻却也带着好奇,竖着耳朵,暗暗思索着,小咕咕兽应该怎么养?

贝塔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头也没回,就那么坐在盐湖旁边:“你确定你想知道?”

看起来体型巨大笨拙的六角兽,居然轻松的向上跳了起来,落到两人头顶,然后屁股一撅,居然一下子转变了攻击角度,舒珂和贝塔,两个人正好因为对方而分了下心,没能及时跟上六角兽的动作。

咔嚓——咔嚓——咔嚓——

崔波虽然参与了战斗,但是大多数时间都在后面,全身上下反而看起来最整洁,是不满?还是怨恨?谁也说不清,只是大多数人都默默的带着自己家人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