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两位母亲不争宠,也许,他们会是一对很要好的兄弟,如果当初沒有谁被赶出家门,沒有客死他乡,也许,凭他们二人的实力,定会保卫丹羽王朝不受别国侵扰,而晚晴也有可能嫁的会是上官泓。

白风云与凤秋胤对视了一眼,白风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你们凤家的私事,本王不好参与,你自己进去吧。”

士兵们就放下了手里的鞭子,对席云芝和张勇抱拳弯了几下腰之后,就仓皇逃跑了。

杨凯不语,脸上的神情却微微起了变化,他也沒有想到凤秋胤会与白风云合作,以他对凤秋胤的了解,将军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凤秋胤将身子泡在滚烫的热水中,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海战绝对比陆战要辛苦的多,海风刺骨,别说热水澡了,就连热茶都未必能喝到。”

可战势并不是他们想得那么乐观,虽然他们花费大量精力、钱财制造船只,拥有了将近一百条船,可这些根本不足王朝海军的三分之一,这回上官泓破例与武林人士协作,派出了十万海师,集结东海,看來,誓要将越军的气焰压下去。

凤秋胤猛一拍桌子,吼道:“他欺负你,你就敢使用卑鄙手段偷袭他,把他推下泥潭差点淹死吗?”

“好,我等着,我倒要看看凤秋胤怎么救你!”说罢,上官泓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想都沒想便向皇上挥去。

“是,吾等谨遵圣上教诲。”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响亮的高喊之声盘旋于上空,久久不曾消失。

晚晴见此,心下不忍,于是连忙找來了寒风,让他去市集给子夜买个糖葫芦回來,给这小鬼先解解馋。寒风自是疼爱子夜,晚晴随口一说,他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只是在他走前,晚晴仍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不免又简单嘱咐上几句,“我们现在虽然身在越国,但王朝那边,上官泓并未放松搜查,你此次前去定要小心才是!”

他缓缓走到晚晴的身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温柔地为她擦拭额上的汗珠。“夫人辛苦了,为夫今日特别命人给你做了几道你最爱吃的菜。”说着,便拉着晚晴向内堂走去。

屋内留下一直纳闷的双儿,待她现晚晴不见之时,整个人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是啊!”凤秋胤脸上不禁展露一丝苦涩之笑,旋即剑眉微蹙,对晚晴说道:“夫人分析的在理,想我凤某一心忠君,皇上不信任我,我也无可奈何,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本无遗憾,但是,我怕此事会牵连到你和子夜,为夫实则不放心……”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之际,白风云厉声喝住,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生。

他不让内侍们帮忙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白风云的耳朵里,他听后,不免讥讽的冷笑一声,他也不加为难,即刻下了道圣旨,撤回了所有的内侍。

“谁说不是呢,我看呀,很有可能是皇上自己编造的谣言,这样,他才能有更充足的理由将我们将军赶尽杀绝。”

手中摆弄着只剩下几颗的续命金丹,她的心渐渐沉入了深谷,一手紧握着他腰间的剑柄,做好一切的准备,只要他一去,她便跟着,沒有犹豫,沒有顾虑。

晚晴与那些姑娘们安静地等候着,迎面站着几个嬷嬷,直直地盯着她们,若是有谁站累了,稍有松懈,便会被那些嬷嬷们狠狠踢上一脚,以示警告。

“好了,你就别装了,见她受伤,你就不心疼半分?”还未等王忠说完,晚晴便将他的话打断,其实他并不想支开王忠,只是此时若带上小红,上官泓再來追杀,便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他们一举歼灭。

他话音刚落,就见他已拔出腰间宝剑,剑尖正对着马车,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來,“杀无赦!”

晚晴转身,从衣襟中翻出一些银票,又从其中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王忠,“购置一辆舒适的马车,但不要太大,足够我们几个人坐便可,我怕目标太过明显,反而危险。”

城门前排了好长一支队伍,队伍中有一辆行迹缓慢的牛车,牛车上坐着坐着两个耄耋老人,男的那个张着嘴打着瞌睡,女的那个则靠在老伴儿身上,不住的抖手。而在他们的旁边坐着怀抱着婴儿的儿媳,老人的两个儿子看着也是普通的乡下汉子,穿着短打,脚丫子上满是泥点,莆鞋早就坏的不成样子,那乡下汉子还用两只脚趾夹住继续穿着。

成宁儿听后,不免微微一笑,旋即伸手将王忠扶起,说道:“今日之事,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们与晚晴妹妹会合,将军越狱一事,想必皇上已然动怒,在官兵沒有现他们之前,还需要你们二人将其转移。”

晚晴不懂处理伤口,只好将那人说的全都记下,便就到院子里找水井和剪刀,幸好这里曾经留守过不少的下人,什么东西只要找找就都能现。

上官泓见形势不妙,转身便要逃离,王忠与绿竹紧追不舍,就在他们即将追上上官泓之时,密室的石门再次打开,而再落下之时,方才的密室转眼改变了模样,他们觉得不妙,反身再去寻找凤秋胤,可是,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四周全是冰冷的石壁,而那密室甚是狭窄,几乎只能并排容下四个人。

“住口!”王忠目光一凛,厉声对他吼道:“我王忠岂是贪图富贵之人,将军待我恩重如山,又岂能容你挑拨离间,今日我便是死也要追随将军!”

“唔……”凤秋胤顿时出一丝呻、吟,疾步向前进了几步,眼看怀中的婴儿即将撞到墙壁,他突然猛一翻身,本就受伤的后背给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嗓中瞬间涌上一口腥甜,“噗……”的一声,他便吐出一口鲜血。

刚刚使用内力跳跃,病痛已隐隐作,可是,他只是一咬牙根,目光一凛,丝毫沒有理会身体的意思。

可晚晴身体虚弱,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见她的话还未说完,那把向他刺去的长剑就被他压制在了半空,他伸出的两指只是轻轻用力,那把长剑便被他毫不留情地折成了两半,旋即他腾出一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颚,向她投去的眸心中尽显轻蔑冷漠之色,透着寒意,对晚晴狠狠说道:“你给我好好听着,你的孩子现在平安无事,正由两位奶娘轮流照顾,你根本无需担心,但是,若凤秋胤不在我的面前自刎,哼,那就休怪我沒有事先提醒过他!还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想趁机偷回孩子,那两个奶娘各个身手不凡,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糊涂事來!”

那些稳婆为难地对视一望,刚要打开房门,就觉得眼前一道厉光闪过,纷纷用长袖遮住眼睛,再次定睛看去,却见一把长剑已横在她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