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嫣道:“天郎,这些该都是尚书省的官员吧?咱们是否不该上二楼来啊?”

这时陈正从一旁拦下一辆马车,并跟车夫谈妥了价格和目的地,李天野和沈含嫣这才住口不言,和陈正一起坐到车上。

这答案太过出人意料,秦管家分明和那些山贼是一伙的,怎么会又把货物运到神都来呢?

李天野亦回搂住他,心中充满真挚的兄弟之情,笑道:“胡大哥,改日有暇咱们再喝个痛快!”

李天野顿觉头疼,这汉子和那使盘鞭的又是不同风格,盘鞭宜远不宜近,讲究的就是个出其不意、诡魅难测,而这汉子完全是外家功的打法,势沉力猛,气脉悠长,一派硬桥硬马的架势。

李天野猜不透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到事情有转机不禁精神大振,赶忙跟了上去。

李天野蓦地停下脚步,心中涌起危险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若再继续向前,这两个魁梧的猛汉便会展开狂暴的攻击。

沈含嫣亦在一旁叹气道:“别说灵儿担心,人家都紧张呢,也不知道灵儿的爹爹是否容易说话,别等天郎说出夺了灵儿的处子之躯,他一怒之下便要杀你,那该怎办呢!”

目送夫妇二人离去,沈含嫣目光闪烁道“天郎,这吴大哥该不是普通人,只看他们的船可自由进出官家航道便可猜出一二。”

夜灵也点头,目光迷醉的看着李天野道:“公子的胆子就是大,不过这样那光头才会投鼠忌器,若是人家就想不出这么巧妙的主意来。”

李天野轻轻一歪上身,险过毫厘的避开光头上边的一拳,同时左手往下一压,竟凭单手抵住光头力道十足的膝盖,再轻轻一按,光头的膝盖出嘎嘣脆响,竟被那按力顶的猛往回倒飞,整个人都被带的失去重心,横跌向下!

光头看李天野体魄雄伟、气势威猛不觉有些心虚,但他自恃人多,又想在美人面前表现表现,毫不犹豫道:“好啊,倒要看看是谁给谁松筋骨,兄弟们,到街上等着这小子!”他带着四个大汉一呼啦退了出去。

吴姓男子冲李天野苦笑道:“快别让两位弟妹拒绝了,我这夫人认准的事,天王老子都别想改变!”说着入怀去取钱囊。

好在女人的眼神很快便移开,走向接待沈含嫣二女的女子,张嘴就嚷道:“本夫人要最好的胭脂水粉,快拿出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李天野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暗骂自己多嘴,益州也就是现时的成都,是在安史之乱后展起来的,皆因远离战乱之故,李天野哪知道这些因由,正苦苦思索借口的时候,脑中灵机一动,忙道:“益州不是有当年李冰修建的都江堰吗,物阜民丰,展起来只是迟早的事,呵呵呵呵,当然我这都是胡乱的猜测,嫣儿不必当真的。”

夜灵任由李天野为她穿衣,抖动的肩头显示她内心波澜汹涌,李天野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猜到那如同精灵般美丽的脸颊上此刻定然正淌落滚烫的泪水。

听得入神的李天野忙道:“胡叔叔绝对有这个资格,我相信夜灵小姐在心里也是把你当父亲的,哎,喊你叔叔总是那么别扭,咱们还是兄弟相称吧,为了什么辈分委屈自己非我所愿!”

胡三江这才满意的笑笑,又看到李天野胳膊渗出鲜血,忙吩咐其他人善后,他则拥着李天野回到主船。

那矮壮匪头果然被激怒,加之欺李天野尚在空中无处借力,阴冷的咆哮道:“死吧!”手中那大刀梦划过一道电弧,势不可挡的横斩李天野腰间。

李天野心情复杂,看着浑身透出一往无回气势的胡三江,只得点头道:“胡大哥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这命令敲响了进攻的鼓声,数十艘小艇突然加快度冲向船队,同时前方四艘大船也飞驶来,尚未接近,一阵如雨的火箭已经泼洒而下。

沈含嫣没有心思被识破的尴尬,娇笑着偎进爱郎怀里道:“早料到瞒不过天郎的,这下你可以有合理的借口去拈花惹草了,是不是很高兴?”

李天野和胡三江此时来到甲板,四艘大船正以全飚进,船帆被江风鼓得满荡荡的,出阵阵猎猎的舞动声。

夜灵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喁喁私语。

沈含嫣凑到爱郎耳边道:“那是耒水,应该就在前头偏东方,在郴州乘船下耒水,再入湘江,沿漕运主线便可抵洛阳,天郎,今晚可以不用露宿荒野了。”

李天野知道她的心思,轻轻抚摸着女人的玉背,柔声道:“我把二爷埋了,等有朝一日咱们再把他迁回广州厚葬。”

这时崖下的洞**边,李天野攀着一根细细藤蔓在千钧一间跃进洞**中。

等一群人赶到这处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满地尸体,每个人都是一击毙命,看得众匪类心惊肉跳。

这时其余箭手纷纷箭,密集如雨,李天野眼见避无可避,探怀摸出那半截断匕,再次飞甩,断匕的功效被他挥到极致,在空中连续撞飞数支劲箭,犹有余力贯穿一名箭手的咽喉后,方势衰落地!

沈含嫣说不上失落还是庆幸,红着眼爬起来,恨恨看眼李天野,终于强忍羞意伸手在男人身上按摩起来。

当即卸完货物后停都不停,大队人马趁着夜色浩浩荡荡的上路。

李天野压住她,同时用身体摩擦她的胸脯和两腿间敏感部位,邪笑道:“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又问同样的问题,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再被我抓到就不止是用小嘴赔偿那么简单了吗,呵呵呵呵!”

软玉儿泪水淌出来,紧靠着李天野结实的胸膛道:“奴家醒转过来就看到爷仿若死人一样坐在那里,吓死奴家了,天可怜见,若是爷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测,奴家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