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野猜不透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到事情有转机不禁精神大振,赶忙跟了上去。

夜灵看着薛怀义,默然良久,终于轻垂下头,柔声道:“爹!”

沈含嫣亦在一旁叹气道:“别说灵儿担心,人家都紧张呢,也不知道灵儿的爹爹是否容易说话,别等天郎说出夺了灵儿的处子之躯,他一怒之下便要杀你,那该怎办呢!”

吴夫人不屑道:“你这小子连闭坊都不知道,告诉你,神都有着严格的启闭坊制度,以擂鼓为号,日暮闭晨曦启,看这时候离闭坊时间差不多了。”

夜灵也点头,目光迷醉的看着李天野道:“公子的胆子就是大,不过这样那光头才会投鼠忌器,若是人家就想不出这么巧妙的主意来。”

李天野收拳,笔挺的身躯傲然挺立,气势威猛慑人之极,突然围观的人群爆一阵惊呼,赫然是一道人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前,正是那形容狠厉的光头男子。

光头看李天野体魄雄伟、气势威猛不觉有些心虚,但他自恃人多,又想在美人面前表现表现,毫不犹豫道:“好啊,倒要看看是谁给谁松筋骨,兄弟们,到街上等着这小子!”他带着四个大汉一呼啦退了出去。

那吴夫人恶狠狠瞪眼丈夫,忽的扑哧笑道:“你这人罕有欣赏别人的时候,不过我也欢喜这两个妹子,你赶紧把钱准备好,人家要把这里最好的胭脂水粉送给两个妹子。”说着这泼辣的女子牵起沈含嫣和夜灵的纤手,慨叹道:“你们的男人真是有福,竟然娶到这么两个沉鱼落雁的佳人,真是连我这女人都要嫉妒了呢!”

好在女人的眼神很快便移开,走向接待沈含嫣二女的女子,张嘴就嚷道:“本夫人要最好的胭脂水粉,快拿出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沈含嫣却叹口气道:“扬州之兴亦要感谢杨广这昏君,若非京杭大运河的开通,扬州也不会成为南北交通的枢纽,只可惜二叔以前不听我的建议,未在扬州开设分号,等这次拿下丝绸专卖权,人家定要把生意做到扬州来!”

夜灵任由李天野为她穿衣,抖动的肩头显示她内心波澜汹涌,李天野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猜到那如同精灵般美丽的脸颊上此刻定然正淌落滚烫的泪水。

胡三江摇摇头,笑道:“以后莫唤我大哥了,还是学灵儿一样唤我胡叔叔吧,若不然这辈分乱了,你还怎么追求灵儿啊!”

胡三江这才满意的笑笑,又看到李天野胳膊渗出鲜血,忙吩咐其他人善后,他则拥着李天野回到主船。

轰!

李天野心情复杂,看着浑身透出一往无回气势的胡三江,只得点头道:“胡大哥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己方的战士看到都不禁松口气,若水匪只有这点伎俩那根本就不用害怕了。

沈含嫣没有心思被识破的尴尬,娇笑着偎进爱郎怀里道:“早料到瞒不过天郎的,这下你可以有合理的借口去拈花惹草了,是不是很高兴?”

夜灵满眼感动的抬起头,盯着李天野看了好一会儿,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夜灵默不作声。

李天野揽住她那盈盈可握的腰身,咧嘴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来,让我亲一个。”不由分说堵上那甘甜芬芳的小嘴,激烈热吻起来。

沈含嫣凑到爱郎耳边道:“那是耒水,应该就在前头偏东方,在郴州乘船下耒水,再入湘江,沿漕运主线便可抵洛阳,天郎,今晚可以不用露宿荒野了。”

她笑的胸前一抖一抖,汹涌澎湃的波涛简直让人喷血。

这时崖下的洞**边,李天野攀着一根细细藤蔓在千钧一间跃进洞**中。

冷笑两声,李天野突然把手中剑往黑暗中一抛,那剑闪电般射出,正插在几个部曲正对面的大树上。

这时其余箭手纷纷箭,密集如雨,李天野眼见避无可避,探怀摸出那半截断匕,再次飞甩,断匕的功效被他挥到极致,在空中连续撞飞数支劲箭,犹有余力贯穿一名箭手的咽喉后,方势衰落地!

沈含嫣惊叫道:“你想怎样?”

当即卸完货物后停都不停,大队人马趁着夜色浩浩荡荡的上路。

李天野眼中青年的攻击又缓慢又绵软,毫无威胁性,他甚至还有余暇仔细端详了一番青年的面孔,突然间笑了起来,同时身子一晃,仿佛行云流水一般滑到青年面前。

软玉儿泪水淌出来,紧靠着李天野结实的胸膛道:“奴家醒转过来就看到爷仿若死人一样坐在那里,吓死奴家了,天可怜见,若是爷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不测,奴家也不想活了。”

李天野微微皱眉,他虽好色但对女人向来尊重,沈玉成的态度让他很是厌恶,不过男人毕竟是男人,美女在怀,尤其是一团软若棉花又热力十足的身子躺进怀里,刚刚才经历一场恶战的李天野不自觉放松下来,色心大炽下,那不安分的东西也蠢蠢欲动。

这一剑之威,简直摧枯拉朽!

“不必了,”杨大人挥挥手,目光左右看看,最后在沈含嫣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失望道:“人多也就那么回事,没趣,很没趣。”

沈含嫣花容失色,惊恐点头,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淌下来。她碰到的男人中还没有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这恶人简直没有感情!

蛇娘对着大海和天空出蛇一般的咝咝声,竟然将手中钳子样的东西塞入蛇口,她那小小的身躯不知道如何能爆出惊人的力量,一拽之下居然将海王蛇一颗管牙拔了出来,这还没有停止,紧接着又将另一颗管牙也拔了出来。

李天野和芸娘早换过合体的绸缎华服,芸娘肤色虽黑但天生丽质,李天野则体魄魁梧、气势竟人,这样的两人走在一处让人看了便不敢轻视,是故连见惯权贵的掌柜亦为之侧目。

“住手!”有人充满威严的怒喝,赫然是不知何时进到演武场的沈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