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野收拳,笔挺的身躯傲然挺立,气势威猛慑人之极,突然围观的人群爆一阵惊呼,赫然是一道人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前,正是那形容狠厉的光头男子。

吴姓男子忽的在他耳边道:“李兄,务必帮我拦住内人,她一出手是要死人的!”

那吴夫人恶狠狠瞪眼丈夫,忽的扑哧笑道:“你这人罕有欣赏别人的时候,不过我也欢喜这两个妹子,你赶紧把钱准备好,人家要把这里最好的胭脂水粉送给两个妹子。”说着这泼辣的女子牵起沈含嫣和夜灵的纤手,慨叹道:“你们的男人真是有福,竟然娶到这么两个沉鱼落雁的佳人,真是连我这女人都要嫉妒了呢!”

她的诚实和自信让夜灵二女顿生好感,李天野亦不禁刮目相看,仔细打量女子,现她的穿着气质绝非普通店员那么简单,倒很有几分馥春斋主人的味道,不禁心中有数。

沈含嫣却叹口气道:“扬州之兴亦要感谢杨广这昏君,若非京杭大运河的开通,扬州也不会成为南北交通的枢纽,只可惜二叔以前不听我的建议,未在扬州开设分号,等这次拿下丝绸专卖权,人家定要把生意做到扬州来!”

手一松,她毅然闭上了双眼。

胡三江摇摇头,笑道:“以后莫唤我大哥了,还是学灵儿一样唤我胡叔叔吧,若不然这辈分乱了,你还怎么追求灵儿啊!”

李天野侧身,把惊虹刀递给胡三江道:“多亏胡大哥这把宝刀,若没有它,我休想轻易杀了那贼头!”

轰!

夜灵亦是捂着嘴,望向李天野的美目泪水涟涟,仿佛珠串一样控制不住的往下滚落。

己方的战士看到都不禁松口气,若水匪只有这点伎俩那根本就不用害怕了。

“什么!”李天野险些失声。

夜灵满眼感动的抬起头,盯着李天野看了好一会儿,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水手听到是小姐吩咐自然忙不迭去了。

李天野揽住她那盈盈可握的腰身,咧嘴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来,让我亲一个。”不由分说堵上那甘甜芬芳的小嘴,激烈热吻起来。

沈含嫣没想到男人这么大胆,想要反抗却来不及了,顷刻便迷醉在男人深情的热吻中,对自己男人无法无天的性子自是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她笑的胸前一抖一抖,汹涌澎湃的波涛简直让人喷血。

觑准一个缺口,李天野憋住一口气狂奔不止,方向正是悬崖所在的位置回头瞅见散人穷追不舍,他竟还有余暇露出一抹挑衅的冷笑,喊道:“有本事跟我一样跳下悬崖去,想杀老子,等你下辈子投胎做我儿子再说吧!”

冷笑两声,李天野突然把手中剑往黑暗中一抛,那剑闪电般射出,正插在几个部曲正对面的大树上。

这时密集的箭雨泼洒而下,其中还夹杂秦管家力道惊人的响箭,力道汇集一处,轰然把木箱射裂开,那响箭呼啸着射向李天野背后。

沈含嫣惊叫道:“你想怎样?”

沈玉成闻言大叫道:“这也太冒险了,万一甩不脱那些山匪,咱们又累到精疲力竭,岂不成了自寻死路!”

李天野眼中青年的攻击又缓慢又绵软,毫无威胁性,他甚至还有余暇仔细端详了一番青年的面孔,突然间笑了起来,同时身子一晃,仿佛行云流水一般滑到青年面前。

李天野只觉整个人都陷入某种玄奥的境界,难以言喻,仿佛能触摸到天地初始的瞬间,却又遥不可及,只有通体无比轻盈空灵的舒泰最最真实,他不自觉便陷入这循环中,任由体内的力量循着古怪路径循环,强大,再循环,更强大,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别个,正是卓凌所说的服气术,也就是他在现代武侠小说中经常看到的最奇妙的定义:内功!

李天野微微皱眉,他虽好色但对女人向来尊重,沈玉成的态度让他很是厌恶,不过男人毕竟是男人,美女在怀,尤其是一团软若棉花又热力十足的身子躺进怀里,刚刚才经历一场恶战的李天野不自觉放松下来,色心大炽下,那不安分的东西也蠢蠢欲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李天野飘然落地,轻盈的如同一片落叶,那两名四卫这才坠到地上,一个脖颈被踢断,只剩一层皮连着头颅和身体,另一个胸膛完全凹陷,断裂的肋骨竟从后背穿透过去!

“不必了,”杨大人挥挥手,目光左右看看,最后在沈含嫣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失望道:“人多也就那么回事,没趣,很没趣。”

这时小婢已经推开正门,低头道:“二爷就在里边,您请进。”

蛇娘对着大海和天空出蛇一般的咝咝声,竟然将手中钳子样的东西塞入蛇口,她那小小的身躯不知道如何能爆出惊人的力量,一拽之下居然将海王蛇一颗管牙拔了出来,这还没有停止,紧接着又将另一颗管牙也拔了出来。

芸娘突然驻足,目光有些震惊的望向街边一个店铺,快步走了进去。

“住手!”有人充满威严的怒喝,赫然是不知何时进到演武场的沈二爷。

何元一冷笑道:“有了新人忘旧人呢,秦管家怕是要郁闷了,那人叫卓凌,自称是北天师道的传人,哼,北天师道早就落没,谁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此人剑术的确惊人,又懂得哄女人,沈家的乘龙快婿怕是非他莫属了。”

“是啊是啊,”沈二爷跟着附和,豪爽的道:“天野不是要预支报酬吗,不必那么麻烦,我让人先准备一百两给你零花,至于报酬再另算,每年五百两如何?”

李天野看在眼里自然猜到这大小姐在沈府的真正地位并不高,因此放肆的继续搂着芸娘温存,既不施礼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