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野面露邪笑,惊人的勃温柔动作着,笑道:“这下真的开始了,好好享受吧。”

李天野猛侧身闪过,暗呼幸亏自己过人的警觉性有所感觉,要不然非被这散人打个正着不可,从对方拳头爆的劲风来看,此人手掌上的功夫比他的八极拳只强不弱,若正面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沈含嫣点头,却犹不放心道:“你这样做不觉冒险吗?万一你出什么意外,让我怎么办?”她竟是泪花滚动,活脱一个担心情郎安危的小娘子。

李天野趁这机会另挑起一只木箱,抓起沈二爷,和沈含嫣一并拖着他往谷口狂奔。

沈二爷赞道:“看来他们对天野信服有加,我果然没看错人。”

那刘掌柜应声道:“咱们得到二爷的消息后便一直留意这6路的安全,听说有股人数在两百多人的山匪盯上了咱么这批货,打算在路上下手,而且势在必得。”

敲门声把李天野从惊醒,他站起身只觉身体充满爆炸般的力量,仿佛一挥拳便能打出一道穿云裂石的劲风,这让他很有想引吭高歌的冲动。

李天野不觉头痛,前世的他便不喜欢抽象派意识流的东西,看了便觉烦躁,这石块上的图案似乎也是其中一种,正要收起石块,恰好晨早的日光从窗口斜洒进来,堪堪照在他手中的石块上。

沈玉成大笑,今晚的庆功宴他和何元一是主事,加之自此以后他老爹几可掌控全部家族生意,让这败家子如何能不张狂,豪爽的喊道:“老鸨子,把软玉儿喊来,今晚她可要好好伺候我们的大功臣,若不然本少爷要你们燕儿楼好看。”

那日被李天野打倒的四卫从后面钻出来,俱是手握寒剑,杀气腾腾!

男子衣着朴素,脸型瘦削,浑身透着一股彪悍精明的味道,正是沈二爷的死对头秦管家。

只有李天野自己知道自家的深浅,什么最最勇猛,若说他的八极拳近身搏杀或还当得上勇猛二字,可这剑术,他根本连皮毛都还没碰到一点,若凭这个和卓凌比试,那不用比便先输了九成九了。

李天野面含微笑,他亦知道这是疍民的习俗,海王蛇在疍民眼中是海龙的化身,放生祈福可让海龙保佑全族人风调雨顺平平安安,这习俗在平日里便是每次出海时都有的放生祈福仪式,那时每个疍民都会放生一条蛇,再根据蛇的反应来判断这次出海的收获和祸福,可说这是疍民们从远古便流传下来的神秘仪式。

男女合气术其实就是房中术,历代道家皆有流传,不过是教人享受鱼水之欢时犹能强身健体的方法而已。

就见平坠下的李天野身子仿佛扭麻花一样在空中一个急悬,竟险过毫厘的从两柄寒剑中间避过,随后魁梧惊人的身子狠狠撞进身旁武士怀里,巨大的力道将那武士撞得鲜血狂喷,倒飞出去时又正好撞上那失剑呆的武士,俱是撞得鲜血狂喷,委顿落地,完全失去了再战能力。

看到何云一和李天野出现,自有人迎上来见礼,是几个身形彪悍的汉子,他们望向李天野的眼神有敬畏也有不忿。

啪!

何元一径直带着李天野和芸娘来到沈府,沈府是一栋占地极广的大宅,周围也有些豪华府邸,但都被建筑风格雄伟朴拙的沈府比了下去。

“就这样放了他们也太便宜了!”有人冲两人的背影狠。

李天野雄风暴涨,啜住芸娘的耳垂邪笑道:“要不相公再给你找几个的漂亮姐妹,一起服侍我,好不好?”

李天野大概听明白,他刚才用的是粤语,显然美女误会他们都是疍民。

看到守在一旁的两名魁梧壮汉左右夹过来,李天野满不在乎的道:“什么规矩不规矩,我李天野的女人还没有吃里爬外的,小宝贝说是不是?”他霸道的堵住罗琼的小嘴,一边热吻一边肆无忌惮的揉搓佳人的**。

这时两侧树林闪烁出无数森冷的寒光,密集如雨的劲箭纷纷泼洒向行进的人群。

商旅们还没反应过来便有大半人被射成刺猬样一命呜呼,剩余人顿时乱作一团,争抢着往前头逃命,那粗豪的大小姐倒是颇为镇定,还想组织人防御,却被一支呼啸的响箭贯穿咽喉,连声音都没出便轰然倒地。

回头看到这一幕的沈含嫣只觉手脚冰凉,不自觉两行热泪淌了下来。

李天野低吼道:“又是姓秦的王八蛋,为了杀咱们他们居然连这些人都不放过!”那些山匪的凶残亦激起了他的杀意,只是这次山匪们显然学乖了,两侧密林中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劲箭如雨,根本不给李天野入林的机会。

李天野杀意再盛也只能放弃,抱着沈含嫣如同猎豹般猛往前奔,身边则是不断中箭倒下的商旅,他们成了李天野最佳的挡箭牌。

沈含嫣看的心头滴血,却也知道爱郎别无选择,若不用他们做挡箭牌,两人早被射成了刺猬,所有的恨意亦转移到那些山匪身上,更对自己曾经错信的秦管家恨之入骨,恨不能诅咒其死无葬身之地!

李天野的逃命策略虽残忍却有效,当最后一个商旅也被射死时,两人已经脱出箭雨的笼罩范围。

李天野停都不停的就往偏东面的耒水奔去,黑夜中三声呼啸若雷鸣的响箭从背后追至,三箭并排,来势如电,将李天野怀中的沈含嫣亦笼罩其中。

李天野知道这时决不能被阻下身形,一咬牙体内劲道狂涌至脚下,一下便避过两支劲箭,却刚好被第三支箭锁定,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李天野亦别无选择,猛挥胳膊,竟用粗壮的上臂生生迎向劲箭。

噗。

李天野恰在这时落地,双足一点,身形再次加快,仿佛一阵飘忽的风,猛冲到了耒水边。

这时强烈的晕眩感袭来,李天野心呼不妙,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沈含嫣便跃进滚滚流淌的耒水之中。

只停了一小会儿,秦管家便带着一群杀气腾腾的箭手赶到江边,犹不甘心的往江中放了一轮箭。

那秦管家才阴恻恻的道:“中了我箭上的十步摇,他若能活过明早我便倒过来姓,走!”

一干山匪迅的在黑夜中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