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配眼镜了。”维安想着也瞒不住，抬头来给他看了看，然后又解释，“我眼睛不太好，没以前看得清楚。可能是后来上学用眼过度近视了。”声音越说越小，明显自己都觉得心虚了，她从小到大视力一直都很好。
拘反正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伤心的事情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骂。
埤青春真的就像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程，开始与结束都毫无预兆。
顾梦梦猛地站起来，惊慌失措地捂住嘴，“维安……我……我不知道！我没听到什么，你别多想，真的没事，也许你只是偶然撞见流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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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句话都让宋书铭无话可说。
宋书铭放下手里的牛奶走过来，“为什么要这么想？过了5月1o号，我送你回去上课好不好？这几天你的伤还没好，头上也还要换药，在学校多不方便。”
埤维安听到顾梦梦的话终于表情放松了一点，她问，“那她都说什么了？”
“过了5月1o号，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须保证，这段时间不要再见乔御。”
一路上她都要靠宋书铭的指引才能行走，维安在黑暗中想起很久之前，她和他也玩过这样的游戏，那时她在学校的路沿上闭着眼睛走路，一只手扶着宋书铭，随他带自己往前去。
“因为您送她来的时候也说过，她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我们主要是担心……”
“妈的！想跑？看你挺可怜的，我们本来还想温柔一点……小宝贝，今天你就得被弄残了……”下流的话不绝于耳。
烟雾，酒气，她第一次走入市中心纸醉金迷的夜晚，满怀欣喜，只为了二十岁的生日，可最后还是冷冰冰的结局，一切重蹈覆辙，像是没有尽头的恶性循环，好像只要维安一个人在等乔御，他就永远都不会出现。
维安心里隐隐愧疚，她其实一直不敢承认的就是她无法忘记宋书铭。
图书馆……图书馆到底有什么秘密？
维安和他打了个招呼，“你没去找梦梦？”
维安有点犯难，她真的不知道宋书铭都有什么朋友，以前以为他是学校的老师，可他并不是，那他的工作呢？他家里人？
她第一个反应是摇头，还没等说出话，乔御突然隔着她画画的本子俯身过来，这是他和她之间第一个亲吻的姿态，生在千分之一秒内。
企鹅妹妹气喘不定地站在市外边擦汗，羽绒服越来越热，她看到乔御拿了两个三块五元的冰激凌走出来。
“今天怎么不开车进来了？”
维安却摇头，动动手脚给她看说，“别紧张，我就是被球砸了一下而已，哪都好好的，就是脑袋肿了一块。”
程安妮一步一步退后，退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突然狠下声音，问乔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她长舒了一口气揉着脑袋坐起来，本来她想和对面的顾梦梦说自己真的没看到有球砸过来，但话到嘴边先被身旁两个人的目光阻住了。
维安赶紧捂住她的嘴摇头，“别乱说，今天有外校的人在，别惹事了。”
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夜，维安终于睡着。第二天周五，早上九点多她就被顾梦梦从床上拖起来，被迫放弃了难得的赖床机会。
宋书铭依旧处于失去联系的状态。
对方停了一会儿，突然平复下怒火冷淡地说，“你不信？算了，你这种智商活该被人骗，我都问过了，他不是英语老师。后来我去直接找教务科查过，g大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做宋书铭的人！”
但维安喜欢这种感觉，被保护的感觉，他就是她的退守，即使全世界颠倒。
说完他就起身结账，直接把没抽完的烟按灭在维安眼前的桌面上，烟灰狰狞地散了一桌。
维安更加惊讶，“你……”
标题是：“女大学生为买名牌不择手段，甘心卖身做情妇。”
“完了完了，出事了！”对方的声音即使是从听筒里传出来也显得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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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维安知道都怪自己刚才又哭了，所以才弄得这么狼狈，于是她心虚地摇头，就是不肯走。
维安突然蹲下身开始翻找，顾梦梦僵着不敢再问，欲言又止地过去帮忙，她顺势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叠信纸，尴尬地递给维安说，“你是不是……要找这些？呃，我都捡起来了。”
可谁让维安连做一个灰姑娘的资格也没有，最大的奢望不外乎是……无话不说的好友？
她还年轻，不是所有的路都能通向光明，但起码她还有选择的权利，这比什么都幸运。
她撑着自己鼻尖上的眼镜看见姑父脸色青，简直被眼前的一切气到无可奈何。
维安没有做出回答，犹豫的瞬间她已经听见姑姑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突然有点紧张，她张口像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姑姑也提着菜走上来。
她唯一的亲人看到上边的情况完全慌了神，“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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