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上衣竟然被人狠狠拉开，维安的眼泪无法控制，不停挣扎，她几乎无法想象这种事会生在自己身上，而眼前几个坏笑的男人浑身都是酒气和劣质烟草夹杂的味道，她根本……根本挣脱不了。
菌维安轻轻将那幅画放在沙上摆好，就算在这样大师级的油画主题之下，她也期待着乔御收到礼物的心情，它就像一封更精细的情书，用绘画的方式留下留下不能复刻的感动。
膨抬头看看，梧桐树长出枝叶，郑志摩今天没有在，也许刚开学社里忙吧……
菌维安几乎浑身都颤栗起来。
偏偏这么唯美的时刻还有人来捣乱。
“好，帮我和阿姨问好。”
她重新低下头说，“没有啊。”
椴乔御笑了，“如果你英语考试提高十分，我就奖励给你一个。”
她缓缓将手套褪下来还给他，摇头说，“我真的被骗怕了，乔御说得对，他问过我很多关于你的问题，可我竟然完全回答不了……现在我害怕。老师，我们暂时分开吧，也给我一段时间想一想。”
维安轻轻将他给自己披上的大衣还给他，然后很安静地说，“老师，你也回去吧。”
“我说，让你……滚！”
维安迷糊糊地觉得撑不住身体重量，她晕过去之前似乎看到球场中央那个人表情焦急，像是疯了一样冲自己跑过来，乔御还是那么好看，即使在生气，即使在和别人打架。
而且……最近程安妮似乎憔悴了不少，虽然仍旧穿得时尚漂亮，可她今天跟着乔御却像……
可是……明明屋子里开着灯，窗上大片的白霜，那影子却分明是真实的，维安惊得退后一步，“梦梦！”
乱七八糟的声音，回声无限。
她急忙伸手拉住旁边的人，顾梦梦正在找钥匙，完全没看窗外，抬头看看她说，“怎么了？”
放下手机的时候她看向窗外，想起自己和顾梦梦以前在玻璃上写过字，她们都有自己的梦想，都想成为优秀的艺术家。
乔御的声音果然戛然而止，他又点了一根烟，隔着烟雾看了她很久，又恢复了那样冷冷的笑容，“师生恋？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有魄力。”
她坐着等到下午三点钟，两个小时过去，程安妮始终没出现，维安简直已经无可奈何，满肚子愤怒和解释的冲动都被耗没了，她才现自己真的很傻。
她一路都不敢停，拼了命往前跑，两侧冷冰冰的树木不断后退，就像生命里所有无法回溯的时光，谁也不知道未来的事情，谁也不可能改变过去。
除了他们g大赫赫有名的乔少之外，还有谁的人像画能吸引这么多女生？
元旦那天学校里很热闹，晚上维安陪顾梦梦去看了学校的元旦晚会，主要原因是郑志摩要表扬朗诵。
维安难得调皮，站得高高的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维安认命地拼读，过了一会儿，还是担心，抬头又问他，“那……那他们为什么找你？”
维安深深吸气，身边的人竟然傻乎乎伸手扶她，“你你……你别吓我，你还好吧？”
何况现在的程安妮一定恨死自己了，天知道他们之前究竟吵了多久？维安想到这里只好又说，“你和安妮解释一下吧，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的确和你没有关系的，让她别多想……真的，你最清楚我和你只是同学，好好哄哄她。”
对方十分古怪地笑，好像她第一天认识维安一样，竟然绕着她走了几圈，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没想到啊，你这么丑，脑子又笨……而且连话也不会说，傻乎乎的就会跟着我转……你这样的蠢货竟然也会人！”
“你怎么了？和乔御吵架了么？”维安实在想不明白这一次又怎么了，只好安慰自己也许是她们又闹起来，然后偷偷坐回到顾梦梦身边。
他从柜子上找了很久才拿出一串车钥匙，过了一会儿又从书房拿出一只手机，摆弄两下放进衣兜里，和维安说，“走吧，再不去上课就要迟到了。”
十年后……她也还是今天这样吧？
维安盯着那个名字停了很久，宋书铭没看到什么，只是起身给她盖好被子，下楼给她买药去了。
她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有些局促地看了看坐在窗边的人，最终不安地问了一句，“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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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去窗户旁边，看到玻璃上的霜更重了，突然哈气，伸手把冰和水都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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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坚持不肯多说。
维安却摇头，颤抖着不停在被子上摸索他的手指，直到终于握到了她这才安心很多，“不管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你妻子的替身……老师，求你现在……别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里。”她几乎低声下气，完全像是恳求，“可不可以？”
她看不清宋书铭任何表情，却听到他的声音再也无法维持理智，他几乎强忍着难过安慰她，“当然，我现在不会走，我会陪着你出院，而且……我通知你学校里请假了，暂时不用着急回去上课。你姑姑那边……”
“不要！别和我家里人说，我不想让姑姑担心。”
他揉着她的手指让她放松，回答说，“好，我还没有通知你家里。不要紧张，你只是外伤，眼睛因为酒瓶碎裂的玻璃划到了，所以觉得疼，好在并不严重。”
维安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禁不住开口问他，“我刚才听见了，那个医生的意思是……眼睛会留下后遗症影响视力么？”
宋书铭手指一紧，但还是很轻松地口气说，“那也不碍事，顶多就是你以后可能要戴一副小眼镜了。”他伸手将她长过肩膀的头整理好替她放在肩头，温柔地说，“那也很好看，没关系。”
可维安却突然激动起来，她又问，“可我要画画，会不会对我画画有影响？”
“现在不好说，等一会儿让医生来给你检查，先休息一下，不要哭，哭了对眼睛负担更大。听话好么？我会一直在这里。”
他说话总能击中她心底最最柔软的地方，仅仅一句话而已，就让维安再度平静下来，她深深吸气，闭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