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

眷是个长相很厉害的女老师,估计她原本就不耐烦,手上还捏着两张通报处分的公告,正不停挥着,一看到突然跑出来的维安老师更加烦躁,点头应付着说,“是是,你又有什么事?哪个系哪个班的,不重要的话明天早点来说行不行。”

诛电话里的人说,“他不是老师。”

她毕竟不能看朋友犯难,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屈服,心里却有点内疚,因为她开始筹划明天比赛开始后要怎么中途逃跑,她实在不想再见到乔御了。

乔御说得很简单,但她现在听到这些解释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是真是假其实都无所谓。

维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顾梦梦立刻拿过纸巾,“你想哭就哭吧。”

没有人活该被欺负,也没有人活该应该隐忍下去。

仲篮球赛的事情还没找到个好借口婉拒,周三的时候美术学院又开始公布成绩了,那天早上宋书铭开车送维安去画廊把装饰画交工,又接她回来看成绩。

即使宋书铭的黑色轿跑颜色低调,但它停在大学校园里也显得有些乍眼,不知引来多少围观的目光。

“没事了。”维安吸吸鼻子,又问他,“你在哪?”多亏这几天她感冒流鼻涕,有些哭音也听不出来。

而后,作为一个辅导别人的好学生,乔御总是不敬业的。他一边在单词本上指指点点,一边走神,随口问她,“喂,你知道长石路口的那伙人么,他们昨天招惹我。”

算了,都算了吧。

她转身就顺着楼梯往下跑,乔御站在拐角处喊她,两个人隔着楼梯,他依旧高高在上地说,“那天,我短信让你在图书馆等我,就是想……”

但维安却忽然觉得轻松了,她把一切喊出来了,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跟着程安妮去做他们的电灯泡,再也不用为别人的爱情充当谐星了。

“安妮!你怎么了?”维安也莫名其妙,站稳了又过来想问她。

维安低着头轻手轻脚从后门溜进去,四处寻找顾梦梦。

宋书铭的眼睛温柔如水,他一边低声说一边凑过去亲吻那些可爱的印子,“现在你要好好听话,不要乱想,但是记得,一定要离乔御远一点。”

她闷着点头,还是想哭了,身上难受,迷糊糊地就喊着妈妈就想睡了。

他笑得更厉害,玩笑一样侧过身盯着窗外想了想,告诉她,“猜一猜,也许十年后我的小annie会变得不一样,比如……大胆性|感?”

年少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有无限可能性,何况,那歌唱过,这世间最美最坏罪名,叫太易动情。

维安却不由自主地摇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好。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老师,你喜欢我哪一点呢?我很笨,学不好英语……梦想做油画大师,可专业课成绩也不高。”她越想越气馁,有点伤感地低着头不看他,闷着声音说,“而且我总是被人耍。”

那一天他们在美术学院门口,乔御难得好心地出手拉了她一把,维安撞在他胸前,也听到过他的心跳。

身边的人捧了一杯温暖的奶茶坐在床边。

今天没有人吟诗,只剩维安一个人,又想起刚开学那天的事情,在他面前她好像总是被动的角色,当时梧桐树上还有绿叶,如今它们头上光秃秃的,只剩下雪,就像教她们美术基础的老师一样。

“我明明都看到了!”程安妮却不依不饶,漂亮的眼睛动了动,突然露出一副理解维安的表情,她很小声地凑过来问,“企鹅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是说……钱方面的?你别不好意思开口,我明白的,我和乔御都会帮你的,你不用去找老男人……”

维安忍不住笑出声,继续问她,“他很有趣的,好像喜欢去图书馆门口吟诗……你们在一起了?”

旁边的人已经混乱了,“送她的是谁啊?她不是以前和乔御在一起么。”

她在他怀里像只被吓到了的兔子,惊了一下跳起来往后躲,宋书铭苦笑了一下,松开手表示自己很抱歉,回去坐在她身边。

那么原因呢?从一开始,从他出现,什么事情都变得和这种图书馆一样奇奇怪怪。

看也知道,那手套根本不是寻常能买到的材质,恐怕是高级商店里才有卖的,价格高自然效果好。

有车灯打过来,来接他们的人到了。程安妮一边嚷着冷死了一边打开车门,乔御同样走过去,突然停下脚步回身往小路上看。

“我不是坏人,你要相信我。”

最后……郑志摩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笑着和顾梦梦一起往操场走了。

踩着高跟鞋的女生没了平日飞扬跋扈的气场,像受了很大的打击,她站在场边直勾勾地盯着维安看,那目光让维安脊背凉。

她想起程安妮做的一切,明知道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却还是决定先和她打个招呼,于是维安往外走了两步,开口想说,“安妮,你能不能劝劝乔御……别打了,这么闹下去……学校知道了要给处分的。”

程安妮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整个人笑得像个疯子,眼看场上的群架愈演愈烈,她兀自不动只瞪着维安说,“他根本不听我的,估计乔大少现在只愿意听一个人的话,你猜猜……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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