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竟然安排她到pub当端酒女郎!

有这种上司,于萱心里有说不出的怄。

当她看到那些上身只穿着半透明的薄衬,下身则是一件丁字裤的女人,就这样端着酒摇来晃去,任由客人将酒倒进她们的胸脯中,或将钞票塞进衣服里,陪着客人一同放声大笑。

“你要我穿成那样?”她有说不出的震惊。

“总比当那个好。”王刚指着另一个方向说。

一名妖艳的女子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毫不在意的赤裸着上身,她眼里散发着挑逗的光芒,一只手慢慢地伸进他的衣服内…

于萱简直快晕倒了。

“我的天啊!”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经过乔装的两人,先来查看一下环境。此刻的王刚是一个头顶略秃,挺着超大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而于萱则是一个妖娆的美艳女郎,鲜红的蔻丹、红唇,嘴边还点上一颗痣,一看就知道是被富商包出场的风尘女子。

“我不干。”她摇头。

当服务生她不介意,但是这种服务生…她不干。

“你相不相信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个女郎,实际上也是我们的伙伴?”

于萱刚入口的酒呛了出来“真的还是假的?!”她惊愕的喊道。

他微微一哂“当然是假的。”

“吓我一跳。”她抚着胸口说。

真有人能这样牺牲自己?她一定万分佩服。

“当警察有的时候连命都可以牺牲了,更何况是这个。”他又睨了眼右侧。

“这我不干。”打死都不干。

“我也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除了你,还真没人能胜任这个角色。”

“你说什么?”她生气了。

“我指的是端酒女郎,不是那个。”

“你要我穿那种有穿跟没穿一样的衣服走来走去?”她怒喊道。

幸而pub里音乐声震耳欲聋,没有人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否则恐怕早就穿帮了。

“这间pub要求的都是美艳而又高挑的女郎当服务生,组上女人就属你最高,最漂亮,如何?”

这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借口?于萱是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脸色难看极了。

“虽说当的是端酒女郎,却是这间店里最单纯的工作,你可以不准别人对你毛手毛脚,没有人会为难你,这里有保镖,来客都懂得规矩,毕竟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连可不可以碰都搞不清楚的话,这个客人也未免太不上道了。”

他早就打听好一切,除非服务生自己愿意,否则仅是“普通”的消费就想得到额外的服务,大吃小姐的豆腐,店家也会觉得非常不划算。

“可是刚刚那些人…”她咽了口口水,依然很迟疑。

“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你不想要对方的小费转头就走,没有人敢拦你。”

什么如果?她是打死都不愿意。

望着王刚清澈的眼眸,似乎在向她证明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实,不知为何,她没由来的感到心安。

“好,我答应,可是我需要一把袖珍手枪。”必要时她会轰了敢对她乱来的人的脑袋。

他微微一笑“我早就准备好了。”他就知道她一定会答应。

“什么?你…”她一脸惊讶。

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么说他早挖好了坑等着她跳进去了?

“别讶异,就算你不要求,我也会给你一把袖珍手枪防身,否则我也会不放心。”

这时灯光忽然熄灭,只剩下舞台上方的雷射球在旋转,五彩缤纷的灯光投射在众人的脸上,引得人群阵阵欢呼,更加卖力的扭动身体。

于萱静静的望着他,他看起来是多么地像另一个人,让她的心不由得又再度揪紧。

“你真的好像他。”

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她知道他听得见她说的话,因为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如果我不要这么任性,硬要他情人节非得陪我一起过不可,他也不会为了履行承诺而发生车祸。”她愈说愈哽咽,埋藏在心中的愧疚再也忍不住地溃堤。

王刚默默不语,一直盯着她。

“我好后悔。”她哽咽地摇首。

望着她心碎的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啜口酒。

“他为了追捕嫌犯,一路跟监到台中,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把嫌犯逮捕归案,他本来可以休息的,可是他却因为跟我有约,就这样踏上了不归路。”她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愧疚。

同是刑事人员,她为什么不能够多多体谅?结果不但扼杀了一个优秀的警务人才,连她自己的幸福也一起赔上。

她爱他,还差三天他们就要进礼堂宣誓成为夫妻,然后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为什么她要这么任性?

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忽明忽灭,他不说话的神情在暗影的衬托下更是像极了“他”惹得她的心阵阵发疼。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停的忙碌吗?”

“为什么?”他缓缓的吐出三个字。

“每当我累得头昏脑胀、体力不继之际,我就会想…他那一天是不是也在累成这样的情况下开车上路的?是不是?是不是?”她愈说愈激动。

“结账。”王刚召来服务生结账,然后迅速带她离开,开车到海边吹风。

两人坐在防波堤上,望着涛声连天的?恕?

“生死有命,你用这种方式赎罪,唤不回既成的事实。”

于萱闻言一愣,转头望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是用这种方法在惩罚自己?

“很多事强求不来。”她勾了下唇角,睨了她一眼“如果今天换成你是他,你地下有知,你怨他吗?”

她被问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明天记得七点来pub报到,我会在那里等你。”王刚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