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叠寺的树是怎么回事?如此大的风雪,绿茵依旧。”

可这和谐的戒室内正上演着不和谐的一幕。

好在有面纱遮挡,不然被人看到,又有嚼舌的话题了。

“皇上。”一时心里不平衡的南又寒,毛在司徒子言耳边嚎了一句。

司徒子言见南又寒过来,让了一半的龙椅,用眼神示意她坐,南又寒用眼神回,不坐。

“……”小巴子无言以对,皇上问自己这问题,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是对皇后上心了。

“臣妾珍妃给皇上请安。”

“恩。”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微臣不知道跟谁说这些事呀,憋在心里难受,一说开就停不下嘴,其实若不是为了继承家业,微臣并不想当御医,微臣有个很远大的理想,就是云游四海,悬壶济世,以天为被以地做榻,可是微臣现在很不开心,太多的事压在心头,让微臣快喘不过气来了。”

妃子队伍里,一辆蓝面马车,挽帘上镶珠装饰,车顶四角翠玉流苏的吊坠随着冬风飘摇。

南又寒张开手面相天地间:“你我锦衣玉食,却不知天下疾苦,这雪掩盖了多少黎民百姓的性命,埋葬了多少破碎家庭的哀伤。”银铃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悠远绵长的久久无法消散。

“不找点事给朕做,皇后心里面是不是不舒服?”温润的声音从南又寒脑后响起。

“好。”司徒子言接过锦瓶。

老御医们赶紧上前,穗儿托着南又寒无力的手腕让御医把脉。

“南……又……寒……”拳头上的青筋毕现。

“萍儿,你的散性思维越来越好了。”

他提着一堆吃的说:“为什么你可以瘦成这个样子,把东西吃完,不吃完不放你走。

“应该的,我们这些一天在外的人,宫里的事都劳烦公公了,还望有什么重要的事,公公能给些提醒,免得我们这些大老粗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惹了圣颜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所以公公就不要推迟了,被人看见可不好了。”张暗卫又把金锭子推了过去,这一次直接塞到了小巴子的怀里。

“偶有涉猎,略懂一二,皇上过奖了。”南又寒遗弃半只没啃完的鸡,将自己丢进司徒子言的怀抱,两只油手在青色龙袍上蹭了又蹭,抬起水汪汪无辜的眼。

她用十根黄瓜打赌,他要能筷子把鸡腿撕下来,她就改叫他boss!!

“许臣妾一个承诺。”南又寒笑。

南又寒清清嗓子:“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嘎然而止!!

想它冬个眠,偶尔出来觅食,就被人逮住了这么虐待,它怎么这么造孽呀!

她说,“给你念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我将告诉每一个人。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程鸣一眼神微暗,“你,知道了?”她的心思到底有多沉,才见靳王爷就想到了是刻意安排吗?

南又寒翻着二十万字厚厚一沓的读后感感叹,“本专业学子确实不一样,大师,搁在现代你就是博士后的料了,约好我们明天再探讨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的?先走一步。”

“……”老和尚无言反驳,“徒儿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娘娘,您要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下官,下官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又寒脸色越难看,“这事,不用你帮。”她已经是帝后了,下一步她的打算是把帝后之位砸在司徒子言的脸上,让他爱给谁就给谁。

他太习惯女子面对他时的脸红,扭捏,莹莹细语,谦谦作态。

南又寒周身汗毛倒立,一股恶寒拔地而起,从脚底一直凉透全身。情不自禁的打了冷颤。

“臣妾也差点忘了。”所以现在正在复习。

“南……又……寒……”司徒子言开口有些气短,看来被压的不轻。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给,本宫有药。“南又寒呲牙咧嘴的献宝一样拿出锦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