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暗卫是张生面孔,一身灰色劲装,没有任何特色,长相更是平凡的掉人群里,捞都捞不出来。

加上今天圣驾继昨天以后再次驻扎惠宁宫,以过年为名头,所以南又寒让厨房多准备了些菜,还特意烤了只全鸡。

皇族的人好色是必然的,皇上的妃子最大的重任就是陪皇上滚床单,不过皇后排外。南又寒表情绚烂:“谢皇上恩赐,不知皇上打算赏些什么给臣妾了。”还真是来打赏了,这算是什么,打一巴掌给个枣儿?捅你一刀然后跟你说对不起?

“好,娘娘请出题。”小罗子大义凛然。

这样的女子他没见过,自然会有好奇,本以为她该是粗俗的,可又识字懂棋,知星象且能解八卦,说她是江湖儿女洒脱随行,可她连骑马都不会。她,根本不像是南丰德的女儿。

南又寒用余光看在桌上的玉佩,原来如此,看来她高估自己在程鸣一心里的位置了。

南又寒忽略小罗子的哀求,提醒:“出去把门带上。”

南又寒放好木鱼,捏起端放在佛案上的小豪,落落大方理所当然的塞到老和尚怀里,打断了老和尚的冥想,“和尚,来帮本宫写经文读后感吧。”

“慌,慌吼,痛,掐的嚎痛。”秦岚追痛的口水乱飞,不小心全飞到南又寒手背上。

南又寒穿好鞋,冷笑,她就差拿着金钟罩配合丹田运气狮子吼了,他居然敢说没听见。“没听见好,本宫剜了秦御医的眼,免得以后御医还要睁眼说瞎话。”

“娘娘真是高人。”老和尚赞扬南又寒。

“唔……”他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她有悔过之意的。

司徒子言邪笑没说话,挖了药,拉了南又寒在自己身边坐下,重重的把上品良药涂在南又寒双颊,疼的她两眼差点飚出眼泪花。

“没人关心,就用食物填补身心的伤害。”

“女人。”

程鸣一暗中把南又寒送回了惠宁宫,在回廊上把人放下后匆匆离开。

“桃妃果然厉害,这大婚之前我们父女的私房话也叫你听了去,莫不是你背着皇上早爬上了我爹的床吧。”

“要不你飞上来,带我下去。”

“你敢,反了,赌,怎么不赌,这年头不赌博还有什么娱乐活动,小赌怡情,大赌大怡情,豪赌怡豪情,不过小罗子,要赌就要看准苗头,本宫的人从来只许赢,不能输,输了就给本宫提头来见,记得把你赢的钱分本宫一半,这一次就饶过你。”

“娘娘这不和规矩的。”秦御医一脸严肃,模仿食八股文长大的老学究。

“别动。”南又寒伸手按住穗儿肩膀。

“皇后,朕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斥责呢?你的位置是皇后,忘了吗?”

“是的,皇上。”司徒子言进了紫鸾殿,小巴子立刻把门关上,静静的垂站在门口。

"参加皇后娘娘。"

“没有,说是从头到尾都没出过一声。”

“来尝尝。”该把这东西叫什么,火锅?麻辣烫?关东煮?怎么听上去都雷的她风中凌乱。

话一出秀儿心中紧缩,惊惶着的头更是低,皇后……原来都知道了。

穗儿总跟在她身边,本就是个七窍玲珑心,自然了解她的心思,所以从其他丫头口里,探的了皇上最喜欢也是最宠爱的人,并不是后宫的哪位妃子,而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香公主。

皇上开了天恩,对皇后大大有赏,赏的南又寒一脸笑靥,满肚子腹诽。

她喜欢他,为他她愿意永远当黑暗里见不得光的人,她学他的一言一行,穿和他相似的衣服,吃他喜欢吃的东西,可她永远都学不会他的冷静,及时她的声音再冷,表情再狠,一切伪装总是在他犀利的眼神和妖娆的笑容下分崩离析,最终丢了尊严。

“娘娘!!!”

春天好妞被人拖下去挨板子了,冬天的后花园百花早已凋零,光剩雪花让人没有看到兴致,抱着猫,不理身后的叫嚣,南又寒嘴角带笑,从大婚那天,这是她被人第二次放鸽子,而且是同一个人。

他就一定要给她找麻烦吗?宫里一小小的美人带着的下人居然是练家子。

“回头过来多摘点。”这东西酿酒滋味好。

南又寒抬眼,看着托盘里翻盖的两块牌子,伸手把它们掉了个个,然后俯下身去,继续解棋局。

瞬间一阵冷风吹来,凉亭里众人同时一口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