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又寒用余光看在桌上的玉佩,原来如此,看来她高估自己在程鸣一心里的位置了。

“还没找了,你就跟本宫说没有,怎么没有,泛洋宫的妁妃才不久还被硕大的老鼠吓破胆,可怜的现在连个年的没法正常过,她泛洋宫都有的,惠宁宫怎么就没有,也得有,必须有。”南又寒一脸争宠的傲娇,仿佛在嫉妒妁妃的泛洋宫有老鼠这件事。

南又寒放好木鱼,捏起端放在佛案上的小豪,落落大方理所当然的塞到老和尚怀里,打断了老和尚的冥想,“和尚,来帮本宫写经文读后感吧。”

“这也太不经吓了,总该有些什么药可以杀虫。”南又寒绕半天终于讲到正题。

南又寒穿好鞋,冷笑,她就差拿着金钟罩配合丹田运气狮子吼了,他居然敢说没听见。“没听见好,本宫剜了秦御医的眼,免得以后御医还要睁眼说瞎话。”

“你既然不肯留下姓名,就只有留下你的人头!”

“唔……”他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她有悔过之意的。

“皇上学过川剧吧。”南又寒眼中冒火,盯着司徒子言手中的玉瓶。

“没人关心,就用食物填补身心的伤害。”

司徒子言带着小巴子到了惠宁宫就见着一群大小疯子,正在院子里疯狂的玩雪。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皇上已经来了。

程鸣一暗中把南又寒送回了惠宁宫,在回廊上把人放下后匆匆离开。

“这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要不你飞上来,带我下去。”

南又寒把银两已经换成了银票,装锦带里交给所有人,连门口的院内的侍卫也是一人五十两的打赏,就单单没给小罗子。

“娘娘这不和规矩的。”秦御医一脸严肃,模仿食八股文长大的老学究。

“……是。”迟疑一阵,秀儿终是回了话,退下往御医院赶去。

“皇后,朕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斥责呢?你的位置是皇后,忘了吗?”

小巴子忙不迭到了皇上身边,“皇上,有何吩咐。”

"参加皇后娘娘。"

“说话,这没外人,不用管规矩。”

“来尝尝。”该把这东西叫什么,火锅?麻辣烫?关东煮?怎么听上去都雷的她风中凌乱。

秀儿脸色不变,眼色却闪过一丝心慌。

穗儿总跟在她身边,本就是个七窍玲珑心,自然了解她的心思,所以从其他丫头口里,探的了皇上最喜欢也是最宠爱的人,并不是后宫的哪位妃子,而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香公主。

砸吧,砸吧,可劲的砸,最好能把院子摧毁,舞美人那可不是在砸摆设,那砸的是皇上的面子,砸完了还让人寻皇上,皇上是一个美人的丫鬟能寻来的吗?皇太后有时候都寻不见他们意气风,潇洒倜傥的国君。

她喜欢他,为他她愿意永远当黑暗里见不得光的人,她学他的一言一行,穿和他相似的衣服,吃他喜欢吃的东西,可她永远都学不会他的冷静,及时她的声音再冷,表情再狠,一切伪装总是在他犀利的眼神和妖娆的笑容下分崩离析,最终丢了尊严。

明明刚才的气氛挺好,这才几句话,皇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呀。

春天好妞被人拖下去挨板子了,冬天的后花园百花早已凋零,光剩雪花让人没有看到兴致,抱着猫,不理身后的叫嚣,南又寒嘴角带笑,从大婚那天,这是她被人第二次放鸽子,而且是同一个人。

“你胡说什么?把猫还给我。”舞美人欲伸手在南又寒怀中自行抢了去。

“回头过来多摘点。”这东西酿酒滋味好。

“改成‘老子天下第一’!!”

瞬间一阵冷风吹来,凉亭里众人同时一口抽气声。

她占据皇宫八卦头版已经一个多月了,今天如此看来,未来的日子她还会一直占据下去,不出意外她这惠宁宫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好日子离开她的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