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夜半闯入我的房中却是作甚?”云墨衣语调平静地说,听不出喜怒来。

“飞云,我等你好久了,这一个多月来,你从不与我联系,我只好天天来这里等。可是你一看见我就要走吗?”

“凝香变狡猾了,故意引开我的注意力,不过说真的,今天没有看到那王爷的尊荣,他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好看吗?”

“是谁要将我的丫头乱棒打死?”云墨衣自己打开轿门走下轿,对那小厮说道,虽然隔着盖头,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有些事不计较只是因为不在乎,对于自己在乎的人,绝对会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

日子便在这种平静又纷乱中飞驰而过,转眼已经来到婚礼的前一天。这天晚上,云夫人把云墨衣叫到房中,吩咐些婚后的事宜。

“凝香也不知,我们在隔壁就听见有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过去一看,就看见小姐和闻人公子躺在地上,在……”凝香一想到当时的画面就脸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云墨衣停下脚步,转身对后面道:“这位公子,你一直跟着我,却不知有何见教?”

“是,皇上担心衣儿的名声受损,想要补偿,侧妃的位置是让衣儿委屈了些,但这应该是目前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衣儿你看呢?”听云相的语气,倒是有些赞同这门婚事。

破劫和凝香均摇头不知。

云相看着这样子的云墨衣,昨日那种感觉又浮上心头,衣儿真的不一般,也许,不用为她这么担心!想着心里便觉好过了一些。

云墨衣的“风评”已经传出了京城,甚至传到越阳去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德行”。当水夜枫一听说四表哥退婚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那个女人跟自己指腹为婚!差点没把家里闹的鸡飞狗跳,更是不顾父母的劝阻,执意上京要退这门亲。

“正好,我本来在犹豫到底嫁不嫁,这下不用费脑子了!”这皇上想让人嫁便逼着嫁,不想让人嫁,一道圣旨就解决问题,完全不问人意见!

“臣在!”眼前人影一晃,一个穿青衣,手持佩剑,面无表情的人跪在阶下。

闻人醒嘴角抽搐,家里那帮老夫人、夫人们,天天把各色美女扒光了往他床上扔,还往他枕头下面放春宫图,整天嚷嚷着要抱曾孙子、孙子,就差拿着刀子逼他了。

“师兄你听我说,我不想嫁给他,但是我刚才想过了,下毒的人是楚亦谨的亲身母亲,也许在他身上能有什么现也说不定。”

云相没说话,只是沉思。

都可以是真的

“砰”地一声,门突然被撞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将床角的云墨衣紧紧搂在怀里。

“我让他去给我办些事情了,怎么,三哥看上他了?”云墨衣揶揄地笑。

原来这兰姨便是那坊间流传的第一美女加第一才女林月词的娘啊。

一位贵公子乌黑的头在头顶梳着整齐的髻,髻嵌在一个紫金冠中,紫金冠两边垂下金色的丝带,在下颚系了一个结。整张脸搭配的恰到好处,眉目间异常好看却又有一股霸气,一双眼微眯,射出阵阵寒星,仿佛能把人射穿,表情不怒而威,嘴角微抿,显示主人心情不佳,身穿明黄色锦袍,锦袍上绣着一只腾飞的龙,不难猜出此人的身份,正是楚国的皇帝楚亦寒。

三哥却说:“衣儿回来便好了,现在我不是最小的了,我以后就有的人欺负了。”

“知道了,先去千贤居,把这位王爷处理了。”车内的女子慵懒的说道,看了一眼榻上昏睡不醒的男子,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和一堆瓶瓶罐罐来,仔细地将人皮面具附在自己脸上,再对着镜子一阵描描画画,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顿时变成了一个清秀佳人。

过了一会,男子悠悠转醒,看见眼前女子容颜,顿时石化,难道自己碰到搭救世人的神仙?嘴里不由自主喃道:“仙……仙女……”说完又再度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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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守在灶旁等水烧开,一步也没离开过,茶壶茶杯我也仔细清洗过一遍了的。”凝香回道。

“这便奇了,泡茶的水里无毒,茶具也无毒,也没有人来过,那人是怎么下的毒?”一直没说话的破劫好奇道。

云墨衣问道:“这茶叶是哪里来的?”

凝香说道:“是我前日去库房领的,莫非那茶叶中有毒?”

“你去取一些茶叶过来。”

凝香便走到一旁的柜子,打开柜门,拿出一个陶瓷的罐子,从中取出一个纸包,递给云墨衣。

云墨衣接过,打开纸包,用手指捻起一片茶叶,细细一闻,再把整个纸包放在鼻尖闻来,眼睛里霎时射出一丝寒光,道:“茶叶有毒!正是‘女儿怨’。”

“果然是茶叶有问题?会是谁下的毒?他为什么要害小姐?小姐从不跟人争什么,又从未与人结仇怨,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害小姐?”凝香一急,问了一连串问题。

“凝香别急,将你那日领茶时候的情景说一说。”云墨衣反倒安慰起她来。

“是,那日我去库房领东西,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只有那管分东西的小厮给我茶叶的时候一直嘟嘟囔囔的,说是什么贡茶,千金难买,珍贵的紧,只有王爷和王妃能享用的,若不是王妃娘娘心善怕失了偏颇,怎么也轮不到一个不受宠的侧妃用这么好的东西。”

“这么说,那茶叶倒是叶梦熙好心要分给我的咯?”

“这么一想倒是,如果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没有王爷或者王妃的授意,下边的人是不敢乱给的。”破劫道。

“可是小姐已经什么都不跟她争了,甚至连王爷的面都没有去见过,她还不满足吗?怎么说小姐也是皇上亲自赐婚嫁过来的。大不了告诉丞相,去请皇上作主罢了。”凝香道。

“是不是她尚未可知,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万不能打草惊蛇,让对方提前做准备,只是我很好奇,若真是她的话,她一个王府深院里的王妃娘娘,哪里来的失踪了几十年的‘女儿怨’?”

云墨衣这么一说,凝香反倒冷静下来,道:“对啊,她一个弱女子,平日里都很少出门,用毒也最多就是些寻常毒药罢了,哪里来的这‘女儿怨’?看来不简单啊。”

“看来,倒是我忽略了这么一个角色了,平日里也没有把此号人放在心上。破劫,你去盯着她,看看她有什么异常没有?”

破劫点点头,飞身从窗户点射而去,云墨衣在后面骂道:“这怪人,有门不走,偏偏要从窗户飞,装个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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