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微臣唐突,微臣曾听说彭城王曾和南梁的君主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元驸马可知道一些南梁太子的情况。”高岳一沉思,开口问道。

“恩!”头疼的厉害,背上的伤口又传来怪怪的感觉。浑身就像置身在云端,一个支撑不住,向身旁高睎的怀中倒去。

显然他还不知道玉京的光辉史,救元韶、救木盒,不都是玉京她绞尽脑汁才化险为夷的吗?

“你怎么越来越没有脑子,这样的蠢事也做得出来。”黑色的身影从假山后面现了出来,语气中透着怒气。

“我要到月亮上去。”在这样月朗星稀的初夏夜晚,地上暑气渐消,洒下的银白色透着阵阵的凉意。无由地想起那从小背到大的唐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眼眶一热,内心深处被深深压抑着的孤独汹涌着,泛滥着。如果去了月亮上,可以回到以前的世界吗?

“公主这是去哪啊?”好听的声音透着夜的妩媚,就连这数十里嘈杂的脚步声,篝火燃烧的劈啪声、和着无数风声什么的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又报以一傻笑,都说了是傻子了,能回答你问题么,玉京暗暗翻着白眼。

高浚的目光盯向帐篷内唯一的一张床,盯向高睎。

“六弟,你可查出今日的刺客是何等人?”

“公主,我们回营。别听六子瞎说,她是故意吓你的。”连忙想六子使眼色说道。拉着玉京向营帐走去。

“萧绎见过蓉卿公主。”男子优雅起身,一双好看的双眸将玉京浑身打量了一番,眼露深意,深的让玉京看不见底。

“谢公主。”顾不得客气,元韶接过了水袋喝了起来。

就连消失不见许久说是去了前线督军的高演,此刻也一身精致的长袍,坐在了右边的位。玉京抬眼望去,男子全身心的投入在这场议和的宴会中,许久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没有力度的威胁,却让玉京的怒火又涨了一节,这个被宠大的纨绔子弟,竟然在这种时候还不服输,只懂得威胁。眼里闪过狠光,下一刻,黑手已抓了下去。

“你这疯女人,你给我吃了什么?”听到声音,玉京这才注意到地上竟然还有一人,正是晚饭之时见到的男子,一脸的痛苦,凶狠的盯向猪耳。

是啊,惶恐啊,惶恐的紧啊,玉京她着实惶恐的紧。

“你不知道,前面四个,没进洞房变成了两截。”

待抬起头来,玉京一惊,这不是那小麻烦他爹嘛。玉京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忘了是点头还是摇头。黑脸男见此,大声的笑了起来。

“最北边边角的几个营帐。”士兵忙低声说道,一指北面的几个边落的帐篷。男子一沉吟,“走。”向士兵所指的方向走去。

“门主,门主救命。”猪耳听到来人的声音,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下,爬到男子的脚边,也不管那刚摔碎的瓷器碎片刺入膝盖的疼痛。

可怜的六子一分私房钱也没有,元韶的房内倒腾了遍,却都已经被猪耳席卷一空,更别提她自己,哎!!!!

“穆公子,那六子把早膳端来,您吃了再睡。”

迷糊中,玉京正要睡着,却感觉腹中一暖,一股暖流缓缓而下。玉京一愣,先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状况。

“王兄,是丞相高隆有急事求见,已经在宫外候了三个时辰了,王兄还是见上一面吧。”高演一脸的急切,看着面前仍旧饮酒作乐,面露隐约的不乐。

一时间,猪耳倒没有了办法。进又不是退又不是,连玉京都不知道该如何让收场。却听见门外一声大吼,把玉京的哭声猛地给惊到肚子里去了。

高岳父子二人的脸色由红转为酱紫,玉京则一脸的得瑟。连身旁美妇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爹,这是个傻子,干嘛让我行礼。”小男人的目光居高临下,打量着着臭名在外的玉京。

“老匹夫,这有什么好玩的,不过又是赴宴罢了。”黑脸男面色不爽,直嚷道。

一连几日,沉醉在小美男温柔地攻势中。玉京光明正大地在六子的一脸坚持中,留在了元韶的院子中。猪耳每日必来报告一趟,看玉京有没有离开,好伺机弄走元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