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家的好容易拉住一个媳妇:“应奶奶在哪?”

巴四嫂沉着脸:“死什么死!回头我告诉婆婆,叫她教训你。”

甘泉媳妇一大车的话到是让那个媳妇收了气,她不过是觉得自家孩子早生了几日,却没有多想,听甘泉媳妇那么说,自己也收了心,只是仍旧觉得有些不舒服。

两边相持不下后,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把那两个人拉开了:“别争了,丫头你去厨房擦灶台,完事后再来帮甘泉媳妇做事。”

邢权儿媳妇拉着封九家的:“怎么会?不过是真的有事。又是西府里的九老太太来看太太,又是沈贯带着他儿媳妇还有孙女进来给太太请安,又是属羊的丫头进来,太太要看人,还要安排差事,哪里有空,今儿一早上能忙完就好了。”

牡丹听了不由冷笑一声:“我道你们怎么那么大胆,原来是六月生的。让我来看看这六月生的有什么好的?把我们都给比下去了!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让我瞧瞧你比我们多了什么?”

剑眉星眸,鼻梁挺直,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黑而深邃。石青色的衣裳,更显得他身材挺拔。

等她们站的有些腿酸了,远处跑过来一个仆妇,打着手势,这时候那些仆妇才管了她们:“快别说话了,老爷来了,快站好。”

凤儿道:“到了现在你还在装?我昨晚看见了。是你把那衣裳给剪破的。是你!”

季嫂子心领神会的点头:“还是你们常做这些的人清楚。到是我草率了。”如今皇帝年事已高,虽然已经立了太子,但是皇后所生的八皇子却仗着是皇后的老生儿子,万千宠爱于一身,跃跃欲试。关键是有传闻,太子不是皇后所生,只是当时皇后多年未身孕,找了个宫女借腹所生。朝廷的官员早已分成数派,相互倾轧,拥有重兵的英国公显然成为各派拉拢的对象。为了防止有心人混入,英国公府的下人一向是慎之又慎,生怕自家篱笆不牢,叫人钻了空子。

妞儿突然挺身而出:“你告诉去啊!到了那才不会分谁是谁。大家都一样。”

“那就不用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省的你心疼。”妞儿道。

豆芽送入口中。只觉得满嘴清爽。吃着不像是平常地豆芽,咀嚼中还有另一种鲜美的味道,这里面是注了肉地。于阳不禁睁大了眼睛。这豆芽杆里注了肉!

于阳点点头。

红绡一面躲,一面摆着手:“不是我,不是我,救命啊。”

“不能再叫她们闹了。小心又听见了。”于阳担心地道。这帮人怎么还没闹够,再把人引过来她们今日别想睡了。

于阳微微一怔,上回地事。哦。她说的是给教桑财读书地老秀才打扫屋子地事。桑妈妈为了老秀才能好生地教导桑财读书,每日都叫于阳送桑财去读书。顺便看看老先生那有什么可以帮着做的。于阳每日都会帮着打扫庭院,挑水之类地。可是日子久了,她便现有一个学生总是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睛露着深深地冷意。开始她只觉得奇怪并没举得什么。后来于阳才知道。那学生家里穷没钱读书,便帮先生做事折做束修,他认为于阳是帮桑财报复他。不想叫他读书。

于阳忙扯着周月香,口里道:“别吵了。仔细尹大娘又要找你麻烦了。”

于阳垂手站定,静静地听着仆妇的教导。同样的人。同样地事,只因为自己不是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才有这样的有待。一想到这,于阳不禁叹了口气,她真庆幸有了周月香。她被罚的机会少了很多。

那人不由一愣。明白了。这小子要跟他过手。便退开两步。招了招手。叫人把衣裳丢过来。穿了:“合着你小子是来练身手的!走走走。这不是武馆,到磨刀胡同去。那多!”

“啪!”

凤儿忙道:“记得。他是什么人?月香先前问那个迎儿,她说也不说。”

“那当然。我表姐自幼跟府里的一个小厮结亲,那人家的哥哥就是跟英国公在外面打过仗的。”

凤儿忙道:“好姐姐。这府里伺候什么人最体面?我听说有许多主子呢!”

妞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磕着头道:“我还会带孩子。也会针线。”

桑妈妈将喝剩下的水泼在了地上骂道:“一年收我那么多的谷子,他倒好,成日里除了打财小子的手心就是不上课,我看他是个骗子!骗吃骗喝!还骗我几身衣裳钱。老天哦!你说这养儿女有什么用!不给你挣一文钱反到把你的钱骗个一干二净!”

桑喜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揩了揩脸上溅到的鸡蛋清,急忙拉着桑妈妈道:“娘,先不说这些,听我把话说了再骂。周家来客人了,是那个在大户人家做事的表姐来了。三辆车呢!都是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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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只见封九家的小心翼翼地拎了一只鸭子走了进来,宝贝似的单放在一只笼子。嘱咐巴四婶一定要好好的照看,说完便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

她们正疑惑呢,瞧见武刀媳妇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忙叫了她:“封九嫂才走了,说有事。”

武刀媳妇‘哦’了一声,才转身又问道:“可说哪里去了?”

“不知道。”一个媳妇拉着她进来,“你也别总跟着封九嫂,你过来看看,这是封九嫂才拿来的鸭子,宝贝似的,嘱咐巴四婶要小心看护。这是什么东西,我瞧着十分的普通。”

武刀媳妇摇头摆尾地道:“姚致远回京述职,拉了一车的麻鸭来孝敬老爷太太,说这鸭子是敬上的,最适合秋天清补,可以清热润肺。太太赏了几只给时姨奶奶,不知道是谁在时姨奶奶面前说谷家的炖的酸菜鸭汤好,时姨奶奶说正巧想吃酸酸的汤,就叫了封九嫂去。穆大人也有。”

“穆大人?不是说老爷带着护卫们出去了么?这几日不用咱们供饭么?”

“穆大人没去,在家呢!”

“这这样!穆大人果然厉害!每次过节都是上等的封儿,老爷太太还时常赏些东西,人还那么有本事。真是了不得!”

“你瞧上他了?让他给你做女婿?”

“他若是瞧得上,我立马就送去,有这么体面的女婿谁不喜欢,你难道不想。”

“当然想。只是我没女儿,现在就是生一个也还要再等个十几年。”

武刀媳妇不由的冷哼一声:“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什么人还打穆大人的主意。太太以前屋里的木蔷姑娘多好的模样,送了过去,穆大人都没叫她进门,直接送到姑子庙去,后来回了老爷太太直接就配了人。多可惜!”

一个媳妇拉着武刀媳妇道:“不过是想想。再说了,穆大人的太太不是已经死了一年了么?这男的给女的服丧只要一年便成了,是该续弦了吧!”

“就是,你跟我们说说。你常在里面走头,听到的见到的比我们多,说出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武刀媳妇卖弄着她所知道的一切:“我听说前儿沈贯的儿媳妇带着她女儿来拜见太太好像就是为了这个事。”武刀媳妇知道她们是不晓得沈贯是哪个,便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沈贯原先是咱们府的护卫,立了功后放了出去,他儿子沈至绪是道州守备。那位沈姑娘今年十七了,听太太跟前的人说是十分的好模样,沈至绪的女人请太太指门亲事。瞧太太那样子,像是要说给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