鞣制加工过的内甲颜色不复之前的幽黑,而是变淡了许多,添上了一丝灰意。

因为修为不足,红袍中年男子在真传弟子当中地位也是低的,常有被人冷眼讥讽了去。这次有那么多正式弟子甚至包括两名真传弟子生死不明,他倒没多少担忧,反正没一个跟他好相与的。

“连这种真正药力还不及一颗丹药零头的止血药都要十两银子一瓶,真是太黑了!”

五人为一伍,选一经验丰富、老成持重者为伍长。

从密林到镇子口,这中间几乎是有过十五里的距离,对于伤势严重的盛庸来说是个极大的负担。

就盛庸身上那几两散碎银子的身家,根本是连买下一个护腕的钱都没有。

这只黑豹刚才所展现出来的度、力量,已经远远出了普通野兽这个范畴。

不过盛庸亦是现,在这样情况下古铜钱币的作用也是被挥到了最大的限度。

“这鹰尾岛说是个小岛,其实真正开起来,安置个万把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盛庸他们八个倒还好,身子强壮,那个机关学徒脸色都是已经煞白,闭着双眼。

不过从书卷结尾处的几笔注释中,盛庸在修成者名单中看到了几个极为眼熟的名字。一一放眼望去,有四人都是月儿岛有记载的达到了一品修为的绝顶武者,名声极响。

盛庸现在所在的尖嘴船只,显然是轮不到这样的待遇,能有一名机关学徒同船,已经是很不错了。

黄姓青衣执事尖叫了一声,这个靠着熬资历坐上这个位置的家伙彻底被吓坏了。瘫倒在地上,瑟瑟抖,身子曲成了一团。

不过这种栽赃,还是很有成效的,对付一个没有足够实力、背景的仆役,几乎是一抓一个准。而且极为阴损,将人一把撸到底,根本不给对方翻身的机会。

擦干身子站在院子当中,盛庸深呼了一口气,全身骨骼炸豆子似的拉伸放松开来。胸前断裂的几根肋骨,这个时候也都已经彻底愈合,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了。

“真是太神奇了!”

白霜霜跪坐在地上,认真的抄录着落木凝水诀,一字一标点也不错过,小心翼翼。

果然,听到紫袍内门弟子的回话,戎二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手上这本书卷起码字迹端正,一手小楷气势恢弘,游刃有余,让盛庸眼睛瞧得舒服。

九人中也有人露出思索之色,也是66续续随着戎二脚步,同样登上更高楼层。

盛庸从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开始推断起其余九人的实力来。

盛庸在最短时间内做出了这样一个决断,这种临场时候一个果断决定无论对错都比犹豫不定来的好——更何况,右手的伤势容不得他将战局拖下去。而这一闪避,起码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将劣势扳回来了。

只能说离奇的穿越,让盛庸的性子也是变得稳重、成熟许多。

获得一次优胜者名额后,这人在一年之内就是没法再次参加,这是为了避免有些人借此机会得到过多的好处,造成名额永远在少数人手中而定下的规定。

快,电闪雷鸣般的快!

就在盛庸这样思量的时候,台上战况蓦地生剧变。

十六名赤着上身的大汉,手里举着鼓槌,敲响了十六面大鼓。

“罗哥”低声恨恨说道,他对盛庸的仇恨可是洗刷不尽,怎样都不可能释怀。在自己小弟面前大大的丢了面子且身上多处挂彩,让“罗哥”已经把盛庸当做了自己眼下的头号对头。

在这个方面,只要能有一套简单武技应对,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一连三四天,盛庸都是处于这种高强度的练习当中。

安胖子说的没错,不过那是对待普通仆役,盛庸并不在这个范围之中。

至于得罪了对方是否会遭到报复的事,盛庸并不忧心。

盛庸知道他的名字,同个屋子的仆役,叫做房青山,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

盛庸之前就有预料,对此倒并不十分担忧,任凭真气顺着手太阴肺经而上。在最后一个**窍位置似乎遇到了些阻碍,微微一顿之后就是一贯而过。

盛庸躺着想事,体内那道真气却是开始不自觉的运转起来,自手臂至丹田流动。

不仅仅是一人,这种思维存在于很多人的脑海中。

身强体壮的自然适合炼器、火工,心细手巧的则是适合膳食,至于清扫盥洗则是需要反应机灵聪慧一点的,这项工作常会和那些正式弟子接触到。一个言语不慎呆头笨脑的,太容易得罪人,自然是不适合。

一共是有整整五船的少年,目的地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海外方向。

两边皆是一人围抱粗细的紫樟团木盆栽,散淡薄而久久不去的幽香,足有数十棵。

“恩,今天任务重缺人,他们就把我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