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慧哭笑不得:“你给我坐台费了是不是?一个电话我就得放下手中工作扑过来出台!还敢嫌我行头不够炫?!”

“那叫什么?楚大伯?”程苏坏笑。

程苏不禁回想起昨晚那些场景,一个个画面都让人耳红心热,她仔仔细细地回想自己当时的心情,除了身体以外真实的心意,她不得不承认,并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愿意,她的心至少有一大半也是愿意的。

程苏记得当时,觉得如果是江毅飞和楚少远两个人让她选,她想选的是楚少远。怪不得江毅飞昨晚那样对她时,她不能接受,除了因为江毅飞叫小瓷以外,她的身体似乎也还不能接受他。

她极力去想身上的人究竟是谁,楚哥哥?不对不对,那是一个梦,小飞哥?不对不对,她已经和他闹翻,然后,意识回来了,是楚大叔!

楚少远长长叹了口气,把她拉起来,又帮她拍了拍**上的灰,“走吧,我们先回家再说。”

程苏嗯了一声,楚少远在她对面坐下来,两人无语对望,程苏正不知如何是好,服务员把橙汁送过来了,程苏刚想伸手去拿,突然想起手上的戒指,慌忙把另一支手也伸到桌子下面把戒指拿下来包在左手手心里,这才伸出右手去拿果汁喝。

妈妈也感慨:“其实要到了长大很久很久以后,才现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是爸爸,如果将来有哪一个男生能永远象爸爸一样对待苏苏就好了。”

楚少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按他对现在这个“陈念慈”的了解,她应该还不至于和江毅飞有出轨之举,她现在这样子看起来也就是对那小子有好感而已,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们在一起最多就是拉拉手……也许偶尔会抱一抱……还有可能会亲一亲……

整个周末,程苏都过得有点恍惚,偶尔还会用愦疚的眼神看看楚少远,看得他心里一阵一阵地疑惑起来,但是因为家里人多,两人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楚少远想了想终究没问出口,想等下星期出差回来再好好问问。

在车上不宜说,会影响行车安全,在餐厅也不宜说,影响食欲,回家更不宜说,周末回的是楚妈妈家,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宜讨论此等问题,只能等下周回锦绣世家时再说。

“走上看a片的不归路?”程苏道,四个人笑成一团。

但是她并不在意,她又不是从今以后就在这里扎根,就那么几天,她可以忍。

但是我会让她知道:我,她爸爸,还有我们这个家,永远都是她稳定的后方,不快乐时回来疗伤,然后可以重新出。

江毅飞依然沉默地看着她,逼得程苏不得不凝神与他对望,过了一会儿他才没头没了一句:“他对你好吗?”

程苏使劲白了他两眼,心道:你不满意姑奶奶我还不侍候了呢!

楚少远想起以前他们结婚时、峥峥满月时都不曾用过心,心下十分抱歉。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苏青会说:女朋友至多只能够懂得,而男朋友才能够抚慰。

男孩的脸上转为惊喜之色:“好啊。”

苏谨慧在二十九岁的生日那天,现她的老公出轨,而且出轨对象是她的好朋友李茵。多么狗血的真实。那一天,他们一家三口在外吃饭,苏谨慧接了一个电话,是李茵的,祝她生日快乐,又问她是不是和老公在一起庆祝,她回答是。

“噢,噢,知道了,知道了。”江锦虹忙不迭地:“我看念慈还没回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继续睡,继续睡,醒了再一起回来吧。”

后来,后来当然又是傅小琪答疑解惑的,然后程苏才知道什么叫绿帽,但是傅小琪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绿帽,而不是红帽、蓝帽、黄帽?

楚少远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复杂感受了。

楚大叔的一双眼睛,哇塞!楚大叔的一双眼睛简直就象演唱会上穿的胸罩一样,是会“呲呲”喷火滴!

宿舍其他三头多少比她老练,没有露出多大异样,杨扬靠过来附耳道:“乡下大妞,嘴巴关起来,眼睛咪起来,表这么老土,小飞哥带你出来会很没面子滴。”

大叔你真是恶趣恶趣恶趣!程苏气得直想捶床,以后睡觉一定记得关机!

也许,是因为他和她曾经接触过的人完全不同吧?

程苏闭了闭眼睛:我真是花痴……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我听到了,那还不容易?一会儿就带你们去,保证帅哥如云。”

说完之后,程苏突然想起,如果现在自己还在爸妈身边,花起他们的钱肯定还是照样大手大脚的,因为她知道爸爸妈妈是最爱她的人,所以她丝毫不会有自觉性。

程苏今天穿了一件艳蓝色的一件式泳衣,这已经是陈念慈最保守的一件泳衣了,却还是很性感,美好的胸型曲线毕现,四分之三杯的泳衣上部将胸部挤出一道深沟,细细的腰,修长的腿,浅蜜色的皮肤,一路收到无数男人**的目光。

哈哈哈哈,招来一阵狂笑。

“嗯,苏苏,很好听,苏苏,我们好好谈谈?”楚大叔语重心长地。

“我去接你。你班会结束后给我个电话。”

她开始想,如果此刻妈妈在身边,会给她什么答案呢?她尽力回想她曾经看过的妈妈的日记。

俞书影自知说漏了嘴,赶紧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老花花公子?!楚少远被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差点没闭过气去。

于是心情愉悦地玩了一会儿,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两圈酒喝下来开始觉得无趣,旁边的小妞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原来漂亮,于是抬表看时间,怎么才来了半个多小时,好象已经呆了很久似的,看完时间后他又开始嫌吵,嫌敞开式的包间乐声太大,场子里人太多太杂。

楚少远甫下飞机一回家,先是受到热烈欢迎,然后又被亲切关怀,如坠云里雾里,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唯一能确信的是自己心里万般的舒服和受用。

男人的第一次婚姻是为了满足性冲动,第二次婚姻是为了繁衍后代,第三次婚姻则是为了寻求成熟的伴侣关系。

楚少远并不回答,关门而去。程苏在车里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买了我也不吃,我坚决不吃,我才不吃,有什么好吃的。

程苏当然不会想到楚少远其实是醋海翻波,她只知道现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你想换什么车?”楚少远居然耐心地询问。

她没看到背后楚少远的黑线,自管自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楚大叔怎么不在后面鸟,程苏只好回头去找,这才现楚大叔气得面色铁青还站在刚才的柜台前,他怀里的楚峥突然看到妈妈出现,十分高兴,裂着嘴扑了过来要她抱。

楚少远凑近一看,不吭气了,却转而用手捏住程苏鼻子。

程苏坐在沙转角的椅背上,两条腿一荡一荡,顽皮地对着他眨眼,楚少恩笑了,颜晓真莫明其妙地看楚少恩对着一个无人的角落微笑,有点诧异。

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如果你管着他,他一定要拼命地挣脱这个束缚,一旦你完全放弃他了,他又突然觉得自由并不如想象中有趣。

“你,你这只山区田鼠!”程苏气愤地。她越想越气,没错,你和楚哥哥虽然是同一对爸妈生的,可是你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山区田鼠!

他也曾经困惑过人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小孩,象爸爸和妈妈这样,他们虽然不吵架,但是他们在一间大房子里各过各的生活,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难道两个人在一起就纯粹是为了繁衍后代吗?

傅小琪举例说明:“本来就是酱紫嘛。要不我问你,你会喜欢年级拖鼻涕的小屁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