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笑嘻嘻:“我就是不要对我们家小丫头讲原则,没有原则,我要宠坏她,看看以后哪个男人敢来接手。”

程苏知道楚少远的意思,飞红了脸,是的,这一点楚少远做得很好,他始终尊重她。

江毅飞没事了,程苏总算放下一颗心来,却又开始操第二份心――如何向楚大叔开口。

楚少远不禁长长叹息,苏苏现在连走路的样子都吸引人,

“我们担任鉴黄师的工作,如果太黄太暴力就不能让你看了,怕你从此走上不归路。”俞书影正色道。

这么说家里只有一个儿子?当地是典型的重男轻女,苏妈妈貌似不经意地问他父母今后会不会与儿子同住,秦伟实实回答他们当地父母都是跟儿子的,只要他成了家,父母一定会与他同住。

如果苏苏有那样健全的一个世界,那么她就有抵御爱情风险的资本。遇到有一个能让她快乐的男人,尽管去,不再快乐了,马上回头,也不过就是多一段经历而已,怕什么?就算我觉得那个男孩子不适合她,那也只是我自己觉得而已,只要她快乐,有什么不可以?她的快乐她的痛苦都是她人生的一部分,都会使她的人生丰富,我其实并不能代替她。

那位帅哥对江毅飞道:“三哥,人带到了,我有事要先走,你们慢慢聊吧。”说完马上开溜。

末了,他只好讪讪地问她:“后面,咳咳咳,会不会冷?”

峥峥快一周岁生日了,楚少远和程苏商量:“苏苏,峥峥生日那天正好是周六,我想请亲戚和朋友去我们家海边的别墅玩一天,午餐就在花园里烧烤自助,晚餐去别墅附近的月亮湾酒店中餐厅定个大包间,你看怎么样?”

他把她的双腿拉过来轻轻夹在他双腿间,他的大腿温暖而结实,苏谨慧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涌起一种安心的感觉:是的,无论多少安慰的话语其实到头来都不如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林一峰在心里暗暗叹息。

妈妈原来也可以那么狠的……对爸爸那么狠……说妈妈狠,那是因为,程苏不知道,她的妈妈曾经经历过什么。

他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悄悄地走到她房间去。

妈妈对程苏的提问一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包括咪咪一类的话都会耐心解说,如果她不肯说的,例如T-Back的另一种作用,那就是一定有猫腻!反正越是不让程苏知道的,程苏就越想知道。

她今晚真是疲惫不堪,这个疲惫有来自于思想的、也有来自于身体的,所以虽然处于惴惴不安之中,最后却还是一头歪在座位上睡着了,等楚少远一路风驰电掣地到了锦绣世家,才现她已经半侧着身伏在座位上睡得香甜。

等到舞台又下降至半米处时,程苏舞至圆台边沿处,楚少远伸出手握住程苏的小腿,程苏被吓了一跳,她赶快咪起眼睛仔细看,卖糕的,楚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被批评的程苏当即不爽了,看着你就看着你!不一会儿,那个小男孩就给弄哭了,问其故,答曰“苏苏她为什么老是仇恨地盯着我啊?好吓人!”

耳边传来楚大叔低低的笑声,“嗯,你也知道我担心你尿床啊?好吧,既然醒了,就顺便去尿一个再睡吧,嗯?乖,去吧,我去尿尿下也睡了。”

程苏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楚少恩实在是无从回答起,因为他自己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从没谈过恋爱的男生。还好,他们家有父亲和哥哥两个活标本,从他们身上,楚少恩明白,男人的心里是可以同时喜欢两个女人的,就象哥哥说的:环肥燕瘦,各有其趣。

江毅飞的样子正是程苏喜欢的:既不是肌肉男,也不是五花肉男,穿衣服时看起来略瘦的他,其实并不瘦,身上各个部位的肌肉群微显,深麦色的皮肤似在闪着光,全身上下带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他的眼光锐利,力量内敛,蓄势待。

“吃完饭想不想去哪里玩?”江毅飞问她。

我们又不是没有钱?程苏道:“你有钱是你的钱,又不是我的钱,花别人的钱还是不要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比较好。”

程苏忍不住笑:“峥峥见到美女就脱不开身,你玩我我玩你,互相玩得不亦乐乎。”

韩笑急了:“我,我有天地为证。”

程苏点了点头,楚少远又问:“哪个苏?”

程苏只好回答:“南宏3号楼。”

她一边走一边摸了摸额头,我今天是不是被太阳晒晕了头?

“韩大嘴”兴奋地:“,前面有什么好戏?”

楚少远狐疑地看了看她:“你不觉男人开这辆车很帅吗?”

楚少远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当下也不再多话,坐下来与众哥们先喝了几圈酒,旁边那位叫尤柔的小女生一直粘着他,要和他掷骨子玩,楚少远和她玩了几把,两人猜点数时,尤柔眼波间明显写着对楚少远的好感,楚少远怎么会看不出来,顿时每个毛孔都舒畅了起来:哼,你不待见我,自然有人待见我。

以前只要她对爸爸使出这一套,没什么目的不能达到的。当然,爸爸是程苏肚子里的蛔虫,她只要抱着爸爸的胳膊说“爸爸我好爱你”或“爸爸你回来了我好想你”之类的狗腿语言,爸爸都会知情识趣地问:“是不是我的苏苏又有什么要求了?”

苏谨慧还记得她在少女时代时曾经看过一篇英文原版的科幻处*女星球》,在这个星球上,每个人一生都会结三次婚。

“不要。”程苏没好气。

她也懒得解释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真是封建外加沙文猪,人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我说“大叔之乐一定有甚于动眼睛者”,就算我是看帅哥又怎么啦?谁知道你都干什么了,何止动动眼睛,肯定都动手动脚了,我连看帅哥的权利都没有?!哎,寄人篱下!

“不是。”程苏摇头。

没想到程苏也脱口而出:“嗯,我以后一定要生一个女儿。”又顿了顿,“不过不是和你。”

楚少远走过来,看到屏幕是一张楚峥张嘴打呵欠的照片,照片上写着几个字:“你知不知道你好烦!”

楚少恩微笑着去点歌,等到两人开始唱时,楚少恩却忍不住一直要去寻找程苏的身影。

程苏脸红了:不要脸,你再帅也没有楚哥哥帅,没有楚哥哥好。她扁扁嘴:“我不过你有没有把鼻子洗干净。就算长得帅也不过是山区田鼠!”

是啊,我跑到你被窝里干什么?!连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去的!楚少远无言以对,两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他点头:“当然了,人类的大脑结构要更加复杂,人类社会也更加多样化,人会出轨的原因就更多。但是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身上有一些东西是动物性的,是物质的客观的,也是我们所无力控制和改变的。”

“是吗?大婶爱小弟,小妹爱大叔?都什么毛病啊?”程苏纠结了,怎么这么混乱哪?

“我以前怎么了?”程苏倒想听听楚大叔以前对自己老婆的评价。

妈妈说,只要她学会如何管钱花钱,就可以给她更多的零花钱。就象自由一样,如果她能管好自己,爸爸妈妈就会给她更多的自由。

陈念慈究竟有什么秘密以至于前后就象变了个人?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少恩?楚少远开始在想明天,要先从哪里问起,要先从谁问起?

今天,楚少远要留下来过夜,对她来说无异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看起来居然大不乐意!这怎能不叫楚少远诧异?

她往前走,没有马上进自己房间,而是走到婴儿房门口探了一下头:噢,原来楚妈妈、楚大叔和楚哥哥都在这儿看宝宝呢。真泄气,如果楚哥哥知道自己现在不但是他嫂子还是他侄子的妈会怎样呢?

她想起和楚哥哥分别时,楚哥哥很认真地对她说:“我会等你来找我的,不管你变成什么人,都要记得来找我。”

程苏才不会放过妈妈,她瞄了瞄妈妈的,嗯,这样差不多了,太大不是成两球了?

他可没想到“陈念慈”那天晚上也在想他,不过,这个“想”不是想念的想,而是揣摩性的想。

而且平时不要说起来走动,最好都不要老坐着,平躺才是王道,书也不要看,电视影碟更加滴不要看,因为会对眼睛不利。程苏无聊得只能在床上数手指头玩,要不就是和“儿子”楚峥“绕磕”。

“盖世太保知道你失忆了吗?”

这是什么话?楚少远一阵不屑,“我和宝宝都会很乖的”,你多大了还这样说话,想撒娇也不是这样撒的,楚少远不屑之后又怒了:不想和我住?那你当初干嘛千方百计要嫁给我!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住?最好你永远都不要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离婚?!”爸爸急了。

过了一会儿,周围一片安静,程苏睁开眼睛,江毅飞痛苦地看着她:“你明知道你长着她的脸,我下不到了手的,你走吧,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

程苏泪流满面,转身拉开门奔跑出去,她没有坐电梯,从楼梯一路哭一路跑下去,冬天的深夜,空气冰凉,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她既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害怕,只懂得沿着马路往前走,也不知要走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竟然走到了锦绣世家,从楼梯走上去,走到自己家的门前,她想念爸爸和妈妈,,却没有勇气去按铃,两条腿此时象灌了铅一样沉重,她坐在家门边,双臂抱膝,把脸深深地埋进双臂里,一张脸被泪水洗了好几遍,又被冷风吹得疼,此刻已经麻木。

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听得电梯“当”的一声在这层楼停下,一个人走出电梯,楼道的灯随之亮起,程苏依然没有抬起头,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奇怪地问她:“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