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样惩罚你?我想……楚少远的心里在叫嚣:我想就地正法你!就在这里,在车里!

弄得在场的男人真是兽血沸腾,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没有坏掉,只要下半身还能思考,估计都会想把她扑倒身下。

大家坐定之后,有一位仅着三点,头戴兔耳朵的兔女郎过来微笑问候:“三哥,晚上想喝什么?”

李茵阿姨是那种最坏的演员,明明知道那个角色不适合自己,却还是要抢着演,演砸了之后,居然还敢哭,且哭得一张脸上的妆全都花掉,你看过女人把一张化过妆的脸哭花了是什么样子吗?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上场时就已经不高明,下场时更加丑态百出。

看着程苏雪白的小面孔,他只好问她:“为什么想问这个呢?”

程苏呆般地看着场上的厮杀,江毅飞站起来拍了拍她:“我上去练两手,怎么样,想不想看?”

“我,我们说好了,暂时住在那儿,毕业以后我找到工作了就搬出去。”程苏道。

“那就换一辆吧?下个周末你回家时我陪你去车行看看,你自己挑?”楚少远看了程苏一眼征询道。

程苏跺脚:“峥峥,你怎么可以酱紫!”

不知为什么就突然说到了“圈圈叉叉”问题,韩笑道:“今晚我们大家都坦白交待,有没有圈圈叉叉过,不坦白的大刑侍候。”

服务生这下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抽,“先生,我们这里不许外带食品。”

“在食堂吃饭呢,你等会儿,我到外面去接。”

程苏陷入从未有过的纠结中。

程苏只好点了点头,这位大哥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一双寒星似要看进程苏心里,又似要将程苏的魂魄吸进自己心里。不得了,此人练过摄魂**!程苏赶快闭上眼睛,心脏却不禁大力地跳将起来,象要跳出胸膛。

“哎呀,算了啦,当我没说。”程苏不想再得罪楚大叔了。

看着寂寞的楚妈妈,程苏总是忍不住要想,如果当初她嫁的是普通人家,老公孩子都能陪在身边,那样是不是会更快乐一点?

以上是第二回合的磋商。第三回合的磋商是在开学的一个多星期前,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捷,不得不提的时候了。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就没有身体的接触,因为苏谨慧告诉他,她身体不好,医生说过,她不能过夫妻生活。然后,连带着,即使程少南只是抚摸她,或者拉她的手,她都会不露痕迹地躲开。

回去的路上轮到程苏板着脸不说话,楚少远却心情不坏,因为他居然吹起口哨,程苏不满地瞪着他,他似乎没有感觉,一边开着一边吹。

我反应大?豆腐都被你吃了我还不许有反应咩?程苏回答:“你上次不是答应我你不碰我的吗?!”

程苏的心情比他还不佳:我都说过要和你离婚了,你也答应过不碰我,干嘛还老是拉我的手?而且还动不动就给脸子瞧,就算你现在养着我,我不还帮你养着儿子嘛,谁也不欠谁,你那大便脸是给谁看呢?

乍一看到那么多可爱的婴儿衣服和用品,程苏双眼几乎没冒出绿光来,她立刻把大小帅哥撇到一边,自顾自欣赏起那些公主衣衫小蓬裙。

“大叔。”

苏苏,你到底在哪里?你还会回来找我吗?

又有话要谈?楚大叔谈话的频率比妈妈高好多,在他手下讨生活真不容易……

楚少远还没考虑好下一步计划,睡梦中的程苏已经用力拍飞那只讨厌的手,挣扎着往前挪了挪,离开那团骚扰源,可是骚扰源此刻箭在弦上,于是又凑了过来,将程苏柔软的**按向自己已经坚硬的地方上蹭了蹭,虽然隔着几层布料,虽然不能尽兴,可是这样的接触有时候却更加**,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楚少恩忍不住笑了,“人类就是人类,人类据称也是3%实行一夫一妻制的哺乳动物中的一种,从这方面来讲,人类和草原田鼠一样的。”

可是她等了好几天什么都没有侦察到,爸爸经常是一下班就直接回家陪妈妈和那个“程苏”,哪儿都没去。如果爸爸没有情人,那就真是太好了。

程苏只好听楚老大的。

那边的程苏没有要交代的意思,楚少远终究还是拉不脸来问她要去哪里,只好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然后,只听碰的一声,也不知道她撞到了什么,然后是咕噜咕噜的声音,楚少远按亮了台灯坐起来,看到程苏正坐在地板上,一脸迷茫地着呆。

怪不得妈妈总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难道她不明白这样的眼光只能用来看自己的老公?!但是,她看到站在少恩后面的自己时,分明把笑脸收了起来,好象他不该出现似的,好象,好象他是一个多余的人!真是熟可忍不熟不可忍!

程苏无语,如果长大懂事后只是为了讨好男人而穿不舒服的内裤,那还不如不要长大算了。

“嗯,不大也不小吧。”苏谨慧中肯地。

而且,幼儿园的程苏就已经总结出一条弱肉强食的经验了:只要有人欺负你,无论对方如何强大,力量如何悬殊,你都要反抗,只要反抗个两次三次,对方也就会罢手了,因为你太难搞定。如果你不反抗,象庄庭伟那样,虽然无声抗议,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那你就活该被长久地欺负下去了,因为以强凌弱本来就是人性中不可否认的一面。

他在不情不愿的情况下莫明其妙地当上爸爸,这个身份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这二十天来他都象在云里雾里,要时刻提醒自己才不至于忘了这个身份,不至于忘了自己已经有一个儿子。

“被车撞到了头?会不会很严重?”程苏只好一边充分挥想象力,想象包被抢、头被撞的大致可能情形,一边大概地向周晴解释了一下。讲完一颗心吊在半中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会不会穿帮。

那边厢的程苏听楚妈妈的口气,似乎楚大叔是和他老妈分开住的,这么说出院以后不是就要和他单独相对了?不行,绝对不行。

张老师又问他:“一边和同学讲话一边还能专心听讲?”

江锦虹是典型的秀外慧中,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是她一直把聪明隐藏得很好,并不外露,否则她无法和楚鸿显做这么久的夫妻,也无法让楚鸿显离不开她。当初建议儿子和这么一个女孩子结婚时,她先是从自己将来的孙子的角度出,然后再从实际角度出,提醒儿子要签好婚前协议,婚前财产也先公证清楚了,免得今后出差错。

楚少远听完以后过了好久都没说话。

一百万是什么概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要当奶妈。

刚开始,她看到墙就要绕道走,后来她现撞到墙也不会痛,还似乎可以钻进去,这下她更高兴了,到处尝试着穿墙而过的新本事,这里钻进,那里钻出,象个崂山道士一样。

楚少远看到他们,喊了声:“爸,妈。”

程苏腹诽完大叔以后,又开始反省自己:今天自从见了凶兆后就万事不吉――先是晕乎乎地喝了好多酒,然后又晕乎乎地上台跳了艳舞,想到那个艳舞,神啊……

程苏简直想捂脸了:我什么时候会跳那个破玩艺的呀,还跳得有来有去,难道是念慈的这个身体在做怪?

然后,晕乎乎地看到双眼喷火的大叔,然后,又晕乎乎地看着大叔和小飞哥差点**,不对,差点火拼……

最后,她又晕乎乎地签订了许多条约,听起来都十分公平,好象都不能算不平等条约,但是,程苏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是她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

古人说酒色误事,果然没错!你看,今天和小飞哥一起还喝了酒,接着就害她莫明其妙地答应了楚大叔好多事情,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不能好色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热切地祈祷各路神仙,让楚大叔周一到周五都出差吧,疯狂滴出差吧……至于周六和周日嘛,嗯……可以允许他不出差,回来带峥峥和她玩。

程苏此刻没有墙角可抠,只好伸出两只爪子狠狠地抠了抠沙皮,出沙沙的声音。

楚少远看到面色惨痛的程苏,又看到她那双爪子在沙阵乱抠泄愤,心里直想笑,只能百般强忍,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也不早了,赶快睡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