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着急地提醒我:“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李忱啊,还不赶紧去将他追回来!”说完它用身子狠狠地撞我一下。

白子非常佩服地望了我一眼,也是,这种情况下我居然还说笑!

我抱歉地握着白子的前腿,还好它现在健康无恙。我朝帐篷内张望,周围静悄悄的,白子都跑了出来,李忱不可能不知道我来了,他正在干什么呢?我疑惑地望着白子,白子冲里面努努嘴:“自从将他送来后就一直这样,像个活死人,就知道吃喝拉撒睡。”

“你是说缕儿的身ti就是小绿母亲的身ti?”李忱完全听明白了梵放的话。

罗将军一昂头:“他是我麾下最得力的将领,我把他调到你身边,希望能够让你如虎添翼。可你做了太多对不住罗家的事情!我晚点再同你算账!郝鑫,你说说小姐死的经过。”

这时我听到犬吠声——白子?

一个大夫模样的男人从最大帐篷里面走出来,我心中一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若无旁人地往里冲去。

目前我是唯一对这种瘟疫有抵抗力的人。

“我们好不容易盼到李忱回来,你却活生生将他勾到你这里来,你真是不要脸的狐狸jing!”罗枚氏压低声音狠狠地说。

闲暇落来,我在一个阳光充足的下午到主屋去——看望一下我的缕儿,我着实牵挂她。

我知道罗枚氏在这关头找上门来肯定有事,于是等她们母女亲热一会儿后便示意流水过来将缕儿**去玩,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罗枚氏。我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象着,眼前浮现出种种温馨画面。

我的目光在那三位姑娘身上巡回了一遍,她们兴奋地神情令我哑然失笑:大概她们都在担心我会被李忱打入冷宫,从而害这些贫家孩子失业吧!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烦恼,所以我从不敢轻易大脾气。

“你走!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我控制着自己,出言驱逐罗枚氏。但她是何等嚣张的女人,听我下逐客令反而蛮横起来,她扬起手再次打了小树的另一边脸,然后挑衅地回望我,似乎在说:看吧,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这次是你的丫鬟,下次就轮到你了。

第二天李忱登门来了,我偷偷一算,他足足2个月没来了。我心中那个委屈啊,当即没给他好脸色看。

过了一会儿,小鱼和流水都回来了,当然是满载而归。那天我和李忱大快朵颐,结束膳食之后,我陪他到外面的小树林散步。时值夏末秋初,林中景色很好,李忱牵着我的手心满意足地说:“我真喜欢有你在的‘绿园’,只有在你这里我的心才稳定下来。”

劳动创造健康,李忱挽起衣袖帮大夫一家做各种粗细活:劈柴、松土、替花草修枝剪叶,俨然一介农夫。

可怜的白子,它无疑是捅了马蜂窝,而这场事故的代价是支付了我和李忱的终身幸福。那女子便是现在的李忱夫人罗枚氏,罗枚氏是当朝权贵罗将军的女儿,自小深得其父宠爱,因而刁蛮任性。她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到手,何况爱人。

半夜我被一阵响声吵醒,还没反应过来,我房间的两扇门被一脚踢开,冲进来一批强盗,他们拿着明晃晃的刺刀到处翻看,待到弄清楚室内只有我一个人时,为的强盗骂道:“娘的,那破老头给的是什么情报?就这一娘们还劳老子出动这么多兄弟。你——赶紧把银子拿出来!”最后他指着我凶狠地说。

“这是谁干的?”李忱回头怒问,气色威严。

然而当天晚上老太君便在梦中仙去了,一如梵放所说,她走的时候面容慈祥,宛如生人气色。

李忱!李忱!我低低呼唤这个名字,原来在我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刻,我唯一想到的仍只是他。可是此刻他在干什么呢?也许正在享受甜mi的天伦之乐吧!新的生活总会覆盖所有记忆,我迫使自己相信,李忱和我之间种种瓜葛,已经一去不复返。

哦。我点点头,告诉梵放,我已认了老太君作母亲,又将李德裕的事情简单告知他,并说我将随他们一家迁到别的地方去。

李忱望了我一会儿,艰难地问:“小绿,你不愿意跟我走?从前不也是那样吗?为什么你现在诸多挑剔?”

李德裕长叹一声:“好吧,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好好物色你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