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着和很多人一样的抉择,那时,一个高官的女儿看上了梁齐荃,一边是爱情,自己所爱的女子;一边是金钱,地位,平步青云。梁齐荃的确是苦苦挣扎过,选择哪一方?可是在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情况下,有什么资格去谈情说爱?最终他选择了一个可以给他来的女人,他努力地说服自己,有了金钱,有了地位!那像宋蝶这样的女子,又有什么难求的?而且,宋蝶只不过是风尘女子罢了!

看着这一场闹剧,莫离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陈太后他还不够了解?自然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也不想插入当年的恩恩怨怨。他只是一甩袖,有些怒色走了,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他们来处理。

指甲和头?宋蝶常出入市井,道听途说了很多东西,都是她以前从来没听说过的。相传,西域有一种降头师,只要收集了人的头和指甲,就可对那人下蛊!下蛊,顾名思义,就是用蛊毒惑人心!这算是一种秘传巫术,一般是无药可解。

台上的舞女们都退下了,把这片都留给宋蝶,自然而然,宋蝶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其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是凤遗春,而不是她宋蝶!她宋蝶会什么?只不过会勾引男人罢了,有时候,宋蝶觉得自己都是可怕的,为什么她自己都不肯原谅自己,总是用最恶毒的话语来惩罚自己!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改不过了……

莫离迢想到了十二青卫,未必是和皇上有关,能指使十二青卫的,太后娘娘难道不可?皇上的皇位还没坐热乎,这几年政坛上并没有大变动,当然不是靠着莫离遥一人之力!就算是他莫离遥才华过人,没有心狠手辣的陈太后,一样江山不稳!

如果说是太后想要她的命,为什么她还要主动要求进宫?这一点是莫离迢最不能理解的,听宋蝶的语气,她是知道有人会追杀她,她好像也知道,追杀她的究竟是何人!如果,要杀她的是太后娘娘,她怎么会主动要求进宫,除非是她脑子坏掉了!

为了三日后的宴席,陈太后特意从宫外请了戏班子进来。这可是大事件了,宫里难得有这等热闹的事情。

果然不出宋蝶所料,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燕南飞已经容不下她了,燕南飞里莺莺燕燕让人眼花缭乱,只要你一天不来劲,不出风头,就被忽视,被湮没!再久一点,也就完全没有出头之日了!姑娘们的胭脂水粉,都是上上乘的,价值不菲,每个人吃的也是山珍海味。宋蝶挺着个大肚子,光花燕南飞的钱,却没能力挣钱,老鸨早就看她不舒服了。

“你做过些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凤遗春斜眼看着莫离迢,“谁?”

忘川想放弃景钰这个身份,也是想摆脱这玛丽苏女主的光环,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她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那时的感觉也许是错觉。

“你怎么想?”莫离迢问。

她猛地叫了一声,夜,寂静得出奇……

“你们说……”

“问太医话呢?李太医这是去哪里?”

6明慢悠悠地在椅子上坐下来,不紧不慢的,道:“到你这儿来坐坐,刚刚看见这里有个人影,好像从来没看到过?”

流云在给陈太后捏肩,陈太后闭着眼,嘴里哼哼唧唧,看似漫不经心。

莫离迢的脸色是很差,尤其是想到,景钰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亲妹妹,他在心里忍不住骂凤遗春:“凤遗春!你究竟干了什么!”

“那慕召……就是九王爷?”

家里没有别人,也算是无牵无挂?忘川听出了她言语里的辛酸,原来是孤儿!

他的感觉上来了,去褪她的衣服,她真的是很无助,不能喊出声来。

忘川还是背对着他,不敢回头看他!

“刚才还在这儿?”忘川小声嘀咕,皱着眉头。

“是吗?九王爷为何突然如此?”

“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忘川想找些火石来生火,可是露水这么重,连一些干柴火都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火石也无济于事。算了,忘川只有自己忍着,把衣服给他吧,自己也不想欠谁的人情,大不了自己不睡觉,多走走就不会着寒了。

“洛节,你快去,打听一下,这二人和三年前的政变有什么关系?”

“九爷,你来过幻崖吗?”

忘川顿了一下,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人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手镯?否则为什么九王爷会这么说,这会儿这个叫轻碧的宫女也会这么说?或者是,另一个戴手镯的人,和她会有着某种关系?一切都见机行事,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忘川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三年了,我想你也应该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怕是不止一次上幻崖了?不知有什么线索没有?”

陈太后笑道:“你这丫头,又来骗哀家!自己说别人头头是道,到自己身上却说不出来了?”

忘川进入皇城,带着几分疲惫,就去觐见太后。太后似乎对她还抱有着几丝新鲜感。

忘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回答他。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钰儿的姑娘……”

6明看得出来,太后很喜欢忘川,虽然忘川看起来是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相信只要稍加培养,在这后宫里也是个风生水起的人物!只可惜她脸上的那条疤,若是没了那条疤,她肯定是后宫里最夺目的那一位!

6明让小太监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又送了几个糕点过来,莫离迢想起昏迷的忘川,“送些糕点去偏房吧,等那位姑娘醒来,让她吃一些。”

得罪了刘公公,忘川现在每日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被安排在一个又破又窄的柴房,本来就瘦的她,经过这么一折腾更加是骨瘦如柴。

是东方律!是她在心里想了一遍又一遍的东方律~

“你……你的生辰不是十六?”

尚书府里的一家人,几乎没几次是同桌吃饭的。正好,景钰不想见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景钰。经过了这么些日子的学习,景钰已经可以成功地把鸡蛋炒熟,至于色香味,那就不敢恭维了,不过,东方律可以忍受,可以说好吃!轻泉可以不倦地去教她,她也很乐意学。

轻碧呆呆站在床前,看着东方律环抱着景钰,睡得很沉,她鼻头一酸,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东方律睡在外边,景钰的头枕在他的手臂,是被满满的幸福感冲昏了头脑。东方律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轻碧。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睡的景钰,他忍不住在她的眼睛上亲吻,吻在她翘翘的睫毛。

东方律也睡不着,他枕着手臂,他在纠结什么。他在想,每次看到景钰时的感觉,是朋友吗?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他也害怕任何人,他害怕一旦爱上,自己就要和爱人分别,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景钰想早些替东方律把琴囊做好,按照她本来的心思,想绣上桃花瓣,她一直很喜欢桃花。轻泉受了伤,也没办法指导她,东方律的生日越来越近。突然,她想起来,下个月的十七,是东方律的生日,可为什么偏偏慕召也约在那日。怎么出去,也是一个问题。

“她需要我吗?她还当我是姐姐吗?她和少夫人,不早已是姐妹相称?”景钰的出现,似乎是让轻碧觉得自己既失去了亲情,又失去了爱情!

轻泉苦苦求饶,却惹来尚书夫人一顿骂,旧账新账一起算,“你这个小乞丐小蹄子,和你姐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府里无法无天,早知如此,还不如赶了你去!来人啊,给我打板子!五十下,一下也不能少!”

“少夫人,这怎么行呢?我还是赶上那位公子,把钱给还了!”轻泉果然是个直肠子硬是要去还钱给慕召…

景钰在那看着转盘呆,没听清楚老大爷说的是什么,缓过神来,才问:“嗯?”

景钰走得慌忙,心里乱七八糟的,与他亲近一点又怎么样呢?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愧疚?似乎有些对不起,她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嗯,律少爷也不容易,为了我们,也和老爷夫人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