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皇宫里有没有偷懒?别仗着太后娘娘恩仇,荒废了学业~”

“6公公,谢谢您。”马车一路颠簸到了李府,忘川辞谢了6明。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哀家也不逼你。”

坐下以后,忘川缓缓抬头,“谢谢……太后!谢谢九王爷!”忘川其实并不知道这个救他的男子是谁,刚刚是6明在后面帮她提点了一下,这才知道怎么回答!

忘川晕晕乎乎,口里一直在说,“宋忘川……我是宋忘川……”

李太医行医数载,不可能是意气用事的人,三年前,他奉天子之命在幻崖寻找忘忧草,却在采药时遇上这个女孩,当时,她从悬崖摔下,早已是面目全非。

山上下起了雪,皑皑。好美的雪景,东方律的身体就埋在幻崖,是郁琮安排的。景钰不想去其他,只想一辈子陪着东方律,下雪了,他应该也很欢喜吧!

“怎么了?”东方律见她突然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地问。景钰缩在一边,“你还是离我远点,我可不想把你也弄感冒了!”

“钰儿,都还习惯?”

景钰的第一反应就是郁琮,难道他还没有死心,真的是一个痴情的种子,但想一想,还是不可能,如果要郁琮在前途和景钰之间选择,他一定会是选前途!他一定会是要去继承他的家族大业,就是因为如此,他可以抛弃深爱他的梁景钰,他可以风风光光的和梁絮扬成亲。还好,还好景钰不喜欢他,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他的大哥叫做东方律,他没有名字,只是他大哥去世以后,他开始继续用东方律的身份生活下去。从此,他终于有了名字,叫“东方律”。

“你饿了?让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景钰不等轻碧来找她,主动去找了轻碧。

景钰算是逃过一劫,可是轻泉却惨了,整整挨了实打实的五十板子,臀部早已经血肉模糊了!被打后的轻泉早已经是奄奄一息,景钰真的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冲动!要是自己什么也不说,就不会生这些!可是,不是为了偷溜出去的事情,那是为了什么事情?东方律被扶上了轮椅,他没有知觉的双腿,红肿起来!这样的父母可真是狠心,为什么偏偏用这一条伤痕累累的腿来折磨自己的孩子!

“少夫人真的没事?”

这也太坑了,就算是放高利贷也没有这个价吧!更何况,这镯子不是寻常东西,且不论它值几个钱,关键是尚书夫人景钰婆婆给的,要是掉了,怎么解释才好?想起尚书夫人板着的脸,景钰绝对要抢回来!“你干嘛拿我东西,这是祖传的,值几个钱!夺人所爱,是君子的行为吗?况且,你家里那么有钱,还非要拿我一个弱女子的东西?我不就吃了你几根香蕉,呶,这个麦芽糖还给你……”

“梅花糕?是梅花做的糕点?”

“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吧……”

五岁就进了尚书府,可见这姐妹俩不是普通的下人,否则,谁家会请一个五岁的女娃?难道是,童养媳?也不对,尚书府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会养童养媳!

东方律微微点头,“嗯,幸会。”

桑青指着小柯,“你,把景钰扶床上去!”

絮扬看着,枕边的男人,甜蜜地笑着,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说着说着,二人竟成为了知己。东方律的双腿是儿时被马车碾断的,如今只是安了一个能看不能用的义肢。景钰的大大咧咧,不循规蹈矩,也让东方律大为吃惊!

又是关门的声音。脚步声……

这个女人,绝不会比梁丞相简单,她两面三刀,左右逢源。背地里捅你一刀,要是她不说,你至死也不知道谁干了你!

仪式过后,相府里请了戏班子来,咿呀咿呀不知唱了什么,对于戏曲盲来说,连京剧也听不懂的景钰,更别提是南吴某地的方言戏剧了。

几个丫鬟点点头,齐声答:“是啊!就是曾夫人!”

慕召将茶案上的茶杯和盘拂倒,吼道:“谁的女儿?!……凤遗春,你好不要脸!”

景钰的话未说完,青衣女子却在她肩头施了一针。景钰顿时觉得浑身无力,整个人都要瘫软了过去,这一针却像是扎了千百万针一般,“疼……好疼……”

悟空蹦跶到那少年身上,死赖着不放!

可是放眼望去,除了乞丐,富家公子哥也不少!洛节指着他们,“难道他们也要抢着义诊?”

洛节见郁琮对慕召指指点点,对他自然也不用客气了,“什么意思?你这样指着我们爷是什么意思?”

不知从何时开始,慕召就像牛皮糖一般,粘着那二人不放!由于大雨,景钰他们歇了三日。慕召便也在此歇了三日,景钰要动身去锦城,慕召也是前往锦城。

郁琮先下去了。也许是因为太久没下地走路了,刚一站起来,脚下就一软。

一睁眼,就让你看到又爱又恨的人,会是什么感觉?景钰对眼前的这张脸,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是梁景钰短暂一生中,心里唯一的男人——郁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