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拉着她的手,把她拖了进来,“你怎么又乱跑,伤还没好,太不听话了!”

景钰抱紧了他,“你不信我,也许,你明天一睁开眼,我又回到了我的世界去了~”

二人完全是云里雾里,景钰自己揣了一个鸡蛋就走了。

“没事……钰儿,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家规不可亵渎,但既然你现在身怀六甲,推迟处置!”

景钰口里说着马上就走,就在这几秒内她的脑子在高旋转,好的,灵光一现!先来一招苦肉计!桌上正放着烫手的茶,咬咬牙,忍住吧!烫一下,总比要挨什么家规要好,这么大的一个家,谁知道会有一些什么样奇葩的家规!

慕召的眼睛一直盯着那镯子,景钰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镯子控。“你看什么啊,别老是打我镯子的主意!”

景钰笑:“轻泉,你要告密吗?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连律哥也不知道,公公婆婆怎么会知道?!”

景钰:“……”

“律哥他是二十岁生日吧!该好好庆祝才是……”景钰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经常盼望着,突然哪个生日,会有爸爸妈妈来给她过!

絮扬和郁琮都没想到过,这个没有双腿的俊美少年,就是景钰的相公。

轻碧轻泉还有小柯,听得屋内的动静,都冲了进来,轻碧只看见东方律大口大口吐血,疾步冲了上去,点了他胸前的几个穴位,才止住了血。

她还是处子之身,她紧张而期待地把自己最美好的一次献给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呢?

瘸子!还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瘸子!

景钰摘了一副翡翠耳坠,黄铜镜里的容颜有些憔悴,没想到,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会是这么草草了事!

“阿七,容香。你们都退下。”

“姐姐叫母亲才是……”梁絮扬在一旁笑道。

一个杏眼的小丫鬟从来没见过桑青,又见她穿的朴素,知道不是个有权的主儿。这相府里的丫鬟,也是三六九等,最低级的根本没法见到这些上层的主儿,只可以干些粗活。像这些直接服侍主子的,地位竟还不必一些庶出的小姐差!

桑青呆呆站在那不动,也不出声,低着头。

“桑青姑娘……”

景钰又把那少年的胡须扯掉,把他往前一推,“去啊!”

“这名字好。”

“嗯,我们在一起并不合适!”慕召第一次看见了摘去面纱的景钰,白皙的皮肤上有着点点红斑,痂已经都褪去了!

“没什么,他是给我送伤寒的药,真是莫名其妙的人!我和他无亲无故的……”

“少爷,我们也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虽然没有后文,可洛节知道主人是默认了,撩起帘子,对郁琮道:“公子,下车吧!”

“哥,钰儿姐姐,走了吗?”

拂尘硬着头皮走进别院,突然捂着小腹,一副剧痛无比的表情,将衣物塞在梁原手里,“大少爷等等,奴婢的肚子……”

梁絮扬又朝着两个丫鬟道:“晓青,拂尘,你们就在此地候着!”

景钰伸手抓了抓脖子,觉得奇痒无比,却现自己的手背上起了好几个的小红疹,脖子上也有好几个突起的小包!抡起袖子一看,整条雪白的胳膊也是斑斑点点!

“再来!”

“钰儿,你醒醒!”

“不用叫她了,让她睡一下,受了寒,以后让她小心一点!”

是东方律和桑青的声音,景钰迷迷糊糊的,似乎还是有一些知觉。费力睁开眼,已经是晚上了,东方律在床头看着她,为她擦汗。景钰又打了一个寒噤,这种又冷又热的感觉真不好受,景钰醒来的时候,桑青也就走了。只剩下东方律。

“律哥……”

“你醒了,别动。怎么不让轻泉送你去房里睡,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东方律的语气里有责备,但更多的是怜惜。

景钰笑嘻嘻:“我……忘了。”只觉得头像是灌了铅,好沉重。

“听你在梦里张牙舞爪地说老妖婆,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

景钰突然想起自己方才做的梦,不知道凤遗春可以不可以治好东方律的病?“哦……没什么,我梦到你被妖精抓走了!才喊老妖婆……”

轻泉送了稀饭过来,东方律亲自喂景钰喝了小半碗,看景钰没什么大碍才放心。桑青又来了一趟,嘱咐东方律,让他和景钰分开睡,以免也传染了风寒,东方律的身体也不怎么好!东方律知道景钰素来怕冷,寒气又重,自然说是没关系!

桑青在走之前,特意悄悄和东方律说了一句话,“不管你们现在有多么分不开,就算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们也得分开睡!”

的确,景钰怀孕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再不分房,只怕是要惹人怀疑了!

题外话------

今天希望可以多更一些,有些春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