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是吧!这是你第二次欠我的!”

轻泉一脸的为难,尚书大人尚书夫人的性子都怪癖,怎么能允许长媳出去抛头露面,就连东方律,东方尚书也不让他随意出去。“少夫人……这样不好吧,要不,轻泉给您带回来?”

“律哥,你弹得真好听!”

“哪里聪明了,我连炒鸡蛋都还学不会!”景钰笑道,去看见轻泉埋头做一只布老虎,“咦?轻泉,这是什么?好可爱!”

景钰目光不小心与郁琮相聚,无言。东方律欲从轿里出来,轻碧上前扶他,景钰见了,去掺着他,困难地转到轮椅上,“律哥~觉得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吧?”

东方律哇得,吐了一大口血出来,锦被被染透了,景钰一下子懵了,迟疑了几秒,才开始喊人,“轻碧轻泉!……”

初吻的滋味,也许没有她想的那么甜蜜……

“不得不嫁。”

景钰点点头,小柯帮她放下了白天的髻,一头青丝及腰。对于小柯,景钰有所顾忌,说不定,她也是曾氏的人。

曾氏只点名道姓让景钰陪她,说明一定有事与她说。曾氏假装生气:“马上就要嫁人了,性子还这么浮!到了西侯府,少不得让人笑话,说我们相府家教不严!”

梁齐荃却是一脸的冷漠,只喝了一口景钰敬的茶,放下了。曾氏长得慈眉善目,朝景钰伸手,景钰笑着把手交给她,就像是许久不见面的亲人。

沐浴,焚香,更衣。完全的焕然一新,光是服侍穿衣,就是三五个丫鬟忙得一团糟。景钰故意问道:“哟!这是要干什么?你们不怕惹了我的天花?”

在屋外候着的洛节,听见屋里有了动静,便冲了进来。只见屋内三人都杵在那里,仔细一看那标致的青衣女子,正是给他义诊的那位女孩,“……桑青……,你怎么在这?”

景钰看着一群纨绔色迷迷的样子,这是病,得治,哼!

那少年将手环在胸前,等着看景钰的好戏。景钰就把目标锁定在那位书生的身上。

小猴儿真聪明,又狠狠地抓了洛节一道痕,下爪有些重,整一成了大花脸!小猴儿直扑到了景钰身上,把头埋了进了她的怀里。“悟空,乖啊!他可不敢动你……”

景钰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郁琮拉着景钰下了马车,拉得她手腕生疼!他拉着景钰朝慕召走去,景钰在心里说了一句,“慕召,只好对不起你了!”

慕召见郁琮来了,不想多说话,于是告辞:“钰儿,好好养病!有时间来京师找我玩,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不反悔!”

听郁琮说到内人,景钰竟还想来解释一番,后有想想。都是陌生人,说些假话又何妨?况且她与郁琮这般搂搂抱抱,若不是夫妻,那才奇怪!

“这个不必你提醒,我自然会照顾好她!”

梁絮扬左右为难,却听梁原朝她道:“既然娘身体不适,你就去看看吧!这里有我。”

“不可,大小姐,不可啊!丞相交代,二小姐不能出了这侧院!”两个小厮倒是急了。

“鬼啊!鬼……”

小哥弱弱地给她推过一杯加冰的,景钰不会喝酒,就算是啤酒也能让她呛得半死!这一下就是烈酒,根本是夺命的节奏!

就在这时,轻泉居然也跪了下来,“老爷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带着少夫人偷溜出去,要罚就就罚奴婢吧!奴婢该死!”

景钰完全崩溃了,轻泉啊轻泉,你这时候又来凑什么热闹,你以为自己认错就可以让我不受罚吗?这个时候多跑出一个人来,就多一个人受罚,你怎么就不明白!

轻泉苦苦求饶,却惹来尚书夫人一顿骂,旧账新账一起算,“你这个小乞丐小蹄子,和你姐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府里无法无天,早知如此,还不如赶了你去!来人啊,给我打板子!五十下,一下也不能少!”

景钰沉默着,这时候她再说话,无疑是火上加油!轻泉被拖了下去,打板去了!

“父亲母亲,饶了她们吧!”

东方尚书厉声喝道:“孽子!你给我闭!”

“梁景钰,不是我们狠心,是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饶了你,还不涨了下人们的嚣张气焰?这些鞭子,只是让你长长记性!来人,把她拖下去,鞭责三十!谁要是手下留情,杖责一百!”

鞭刑!尚书夫人真是太狠了,难怪,否则怎么能够坐上尚书夫人的宝座?鞭刑三十只怕景钰早已经皮开肉绽了!想想自己刚刚被开水烫了,如今又要受罪,可造了什么孽!惟有泪千行啊!

景钰做好了准备,闭上眼睛,抽就抽,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得活着!

“不要啊!父亲大人,不要,打不得……”

东方律无论怎样求饶都于事无补,在劫难逃。

桑青也听说了,匆匆忙忙赶来正厅,看着仆人扬鞭正要抽下去!

“住手!”桑青张开双臂,护在景钰面前。东方律恨自己无能,就连自己的妻子也没办法保护,却要靠一介弱质。

“桑青姑娘,我念你师父是凤遗春,才给你几分面子,你最后不要多管闲事!”尚书夫人道。

“母亲,不可以,不可以打钰儿……她……她已经怀了身孕!”

东方律望着桑青,让她肯定。

“没错,少夫人已经怀了身孕,这么一抽,别说是孩子,就连命也保不住!”

景钰苦笑,怎么事情越扯越远,撒谎容易,圆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