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戏也罢了。曾氏对景钰道:“今儿见有桂花糕,觉着好吃,多尝了几块,肚子竟有些积食,钰儿,你陪我去花园散散步!”

若是真可以给曾氏做女儿,景钰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这天下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且看他们要上演一些什么好戏!

从来没有想过,相府竟然会这么大张旗鼓,张灯结彩,就是为了欢迎她这个庶出的二小姐?真是不可思议,她的好爹爹究竟在玩什么?!

“可是不会有第十四年了。”

城南果然还排着一条长长的义诊队伍,景钰想挤向前去,却被那一群人给推后边去了,“排队!排队!”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不是无良厂商的经典台词?!景钰路过一个半仙的小摊,生意真是冷清。只见那半仙,眯着眼,装着一副瞎子的模样,胡须花白,可一点皱纹也没有。

“它倒是比你聪明!”景钰痴痴的笑,口里还不忘损洛节。

这一刻,景钰仿佛明白了很多,为什么手上的黑玉镯还不变白?一个人是没有办法代替另一个人生活的,她是她,梁景钰是梁景钰。能帮梁景钰的,只有她自己!

景钰挽着郁琮的手臂,“阿宗,这位公子要买我这玉镯,可却是我们的定亲信物,我如何舍得?”

很宽敞的马车,内坐着一个蓝衣男子,正闭目养神。景钰只是悄悄瞟了他一眼,五官甚是精致,既有着梁原的棱角,又有着郁琮的儒雅。

梁原独自站在雨中,看着马车走远,雨打湿了身体,也打湿了眼眶,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见他的钰儿。

梁原横抱起湿漉漉的景钰,“寻些干净衣裳,凉了该生病了!”

梁絮扬似乎对景钰甚是关心,甚至有一些歉意!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景钰的眼睛,梁景钰究竟和她这位妹妹有些什么渊源?

果然如重生一般,景钰摸着这副皮囊,洗胳膊细腿,纤腰,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前的飞机场,景钰使劲安慰自己,自己现在才15岁,要好好养好身子,丰胸不要输在起跑线上!

景钰在吧台坐下,调酒的小哥似乎没听清楚,“一杯andy?加冰块还是加红茶?”

又是关门的声音。脚步声……

景钰心慌,问“小柯?……是你吗?”

话未落音,有人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是个男人!

景钰浑身一麻,想要挣脱。可却被抱得更紧了……

“小姐,怎么了?”是外屋小柯的声音。

景钰强忍着,镇定。要是被小柯现自己的房间有个男人,要是小柯是曾氏的人,那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没……没什么。你睡觉去吧……”

外边小柯喃喃地道:“……嗯……”

一只大手已经探入景钰的衣内,一挑,景钰露出了半个肩头,那手却得寸进尺,抚摸着她的酥胸,把头从后面探过来,埋进景钰的脖颈,细细吻起来。

景钰挣脱不开,用肘抵在那人的小腹,才与他分开,口里轻声骂了句,“混蛋!”边说,边整理好衣襟。

透过朦胧的月光,景钰才看清那人的面容,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抓住景钰的手,顺势将她拉入怀里,吸住她的唇舌,无论怎样,似乎都满足不了他无尽的欲求!

“钰儿!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郁琮微喘着气,把景钰抱紧,透不过气来。

景钰没好气地道:“够了吗?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今日来是想干什么?是想要了我,把我吃干抹净,再抛下我,娶絮扬吗?”

“钰儿,你怎么……”

十六岁的身体下隐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也许某人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可以俘获少女的芳心。可景钰想要的,是简简单单对她好的,能够娶她,而不是给她一辈子无法实现的承诺。

“回答我,你可以娶我吗?”景钰摸着他好看的脸颊,质问他。

郁琮抓住她的手,回答得很快,“我可以!”

景钰甩开他的手,笑道:“回答得这样快,可见你没考虑过后果。你可以?你可以让西侯府和相府撕破脸皮?你可以违背圣旨,不怕诛连家人?你可以和我过一辈子亡命生活?你想想吧!爱情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生活更不是!”

郁琮正值年少轻狂,而景钰却对着他的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不知道这个闺中女子如何明白这些道理,一时间哑然。

“明白吗?我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并不喜欢你!”

郁琮看得出来,景钰是认真的,“也就是说,以前都是……虚情假意?”

景钰咬咬牙,“也可以这么说!……再见还是朋友……”

郁琮狠狠甩下她的手,退了一步,“最好永远不见!”

她终究不是女主角,她要把身边的男人一个一个赶走!

一夜无眠……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她却睡了,迷迷糊糊的睡了。她做了一个梦,一个人默默携了她的手,擦干她眼角的泪,什么也没说,却为她铺了十里红妆。

九月的雨,秋雨,化作绵绵愁思。景钰为谁穿上嫁衣,又为谁绾正青丝?绮艳妆容,一个女子最美的时刻,盖上红盖头的那一刹,心中所想,谁人来揭?等待,承受,何尝不是一种悲剧……

景钰没有落泪,更没有想过有谁可以带她走,从头至尾,她都是一个人。坐在花轿内,她紧紧抓着手里的红苹果,手心渗出汗珠。

欢快的唢呐声,似乎愈演愈悲。

“起轿!”

两顶花轿,都从相府出,送往不同的方向。这就是嫁娶,有人欢乐有人愁!

长长的迎亲队伍,如蛇般前行,丞相嫁女,可是大事!更何况,还是一次嫁两女!众人纷纷议论,梁丞相可真会算计,个个女儿都用在刀刃上!

郁琮骑着马儿,一脸离殇,眼神望向景钰的花轿。与她同一日成亲,可新娘不是她……

絮扬也坐在花轿内展现在她心仪的男子面目o紧张到手心出汗,她幻想无数次,如何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事到如今,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吧!她以为郁踪放下了景钮,景钮也忘了郁琼。搜言全然不知,景钮和郁琼私奔差点再也不回来或,,更新更快却情!花轿停了。“尚书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