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琮抛弃相府二小姐,娶相府嫡女梁絮扬为妻的事情,桑青也早有耳闻。也算不上刻薄,桑青也只是想提醒她,别为了一些不愉快的过往,伤了自己的身子,毕竟,她的任务是让景钰活过三十岁,别无他求。

遗春真人叹了口气,“十三年了,你每年都来!带着同样的问题,等着同样的回答……”

整日里缩在小山谷,性格当然怪癖!但想想也是,神医一般也是性格怪癖之人!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生辰八字,天地玄黄,前世今生,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算不到……”

“好家伙,花了我这么多钱,看我怎么处置你!”小猴子蹲在洛节的肩上,用它的爪子去摸洛节脸上的伤痕。

她和郁琮之间,梁景钰是唯一的交集。可这飘渺的灵魂早已不知归处!她和郁琮之间,作秀大于真情,她可以毫无感情地吻他,说爱他……

景钰正愁着怎么解释,恰好郁琮推门送饭菜来了。却见慕召也在房内,心中不悦,“你怎么在这!我妻子要休息,请出去!”

“进来吧!”

“钰儿,你好傻!”

跳水救人的是丞相府的长子梁原,修长而挺拔的身段,即使浑身湿透,也是赏心悦目。

景钰却不然她拉,水痘可是会传染,若是把梁大小姐也给伤了,那她还不得被直接逐出家门!“你……走吧!会传染的……”不知道怎的,景钰甚至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就好像真在关心妹妹一般。

景钰缓缓地从棺材里坐起来,还好没人看见,否则别人还不又把她当鬼打死!她小心翼翼从棺材里爬出来,脚轻轻点地,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一瓶andy……”

景钰承笑,“好些了!谢谢……夫人关心。”

“姐姐叫母亲才是……”梁絮扬在一旁笑道。

过继的仪式庄重而复杂,也请了法师做法,景钰只是如履薄冰,不多言一句。

仪式过后,相府里请了戏班子来,咿呀咿呀不知唱了什么,对于戏曲盲来说,连京剧也听不懂的景钰,更别提是南吴某地的方言戏剧了。

只是无意间,景钰瞥见了梁原的神情,好像是病了。景钰拉了拉絮扬的衣袖,“絮扬,哥他不舒服吗?”

“自从你去了锦城,哥哥就生病了。没事……已经好了许多。”

戏正到酣处,却听得外边传来了叫骂声。梁齐荃怒道:“大胆!何人喧哗!”

一个丫鬟畏畏缩缩上来了,景钰认得,正是方才给她更衣的丫鬟,可桑青竟然也被拉了上来。小丫鬟识相,见了丞相,扑通就给跪下了,桑青性子倔,从来不曾与谁下跪过,从来不懂得这些规矩!

“老爷夫人,您们来帮奴婢评评理,这不知来出的女子打破了东西,却还不认帐!”

下人们的事情一向是由曾氏插手解决的,曾氏却不曾见过桑青,便问道:“这妮子是何来处?”

桑青斜视了曾氏一眼,完全没放在眼里,“与你何干?那花瓶不是我弄碎的,是你们府上的下人毛手毛脚!”

语气如此冲撞,景钰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心里想着,这下麻烦了!

曾氏不悦,梁齐荃却比曾氏还要不悦,这不是在他的地盘撒野?只说了一句,“拖出去打!”

景钰只得出面,桑青好歹也是凤遗春的人,好心安排为她治病,若是让桑青挨了打,也不好意思去和凤遗春交代。“父亲,母亲,她是钰儿的大夫,只是平日里自由懒散惯了,多有冒犯!请您们原谅!”

“该吃药了!”桑青竟顾不得时间场合,到了吃药的点,便开口就说。景钰乖乖走到了她面前,服了她手里的药丸。

“桑青是无欢谷凤遗春师父唯一的徒弟,医术高明,也多亏了她,钰儿才可以站在这里!望父亲母亲可以查明实情,再做处置。”

梁齐荃喃喃道:“凤遗春……凤遗春!原来是她!……罢了罢了,都退下去!”

曾氏瞪了梁齐荃一眼,梁齐荃眼神望向别处,一副无可厚非的样子。这一切,都被景钰看在眼里……

“景钰,圣上有旨,将你赐婚于东方尚书独子东方律,即日完婚。正好,本月十六是个好日子,你同絮扬一起完婚。”

赐婚?!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赐婚!什么认祖归宗,只不过是为了和东方府门当户对。搜或,,更新更快梁齐荃几乎是用勒令的语气说明,甚至连圣上也搬了出来!景钮她,还有反抗的余地?她好像明白了,梁原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