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我有点看不透。”叶翔尹点燃一支香烟:“不像我们熟知的白相人风格。”

然而,笑湖戈清秀脸庞上透出的大男孩阳光的笑容,却让他很难把几天前那个不讲江湖道义,心狠手辣的大枭,和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

友情支持我的朋友,这里我就不做感谢了,我会礼尚往来的。

李朝鑫当初请来相关人士,秘密会商,他洞悉内情,感到这些案子十分棘手,有这么一桩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财香,想劝那帮凶悍的抢土党罢手不干,事实上万无可能。

“人头我搁这了,如果有纰漏,小虎哥随时拿去。”朱成玉一脸坚决。

所以,他以泰山压顶之势碾压猛龙帮,就绝非偶然了。

吴一帆知道自己这个外表貌似文弱羞涩的女儿,其实有独立见解,个人意志很坚定。所以在女儿害羞地首肯后,再加上笑湖戈确实一表人才,阳光亲和,懂礼知节,他最后同意了李老板夫妇主导的提亲。

“哼,翻脸?他敢吗!”韩继盛鼻子一哼,冷笑道。

“去,怎么不去,让他看看这江湖不是他过家家的地方。”韩继盛话音一落,登时满屋哄笑。

如果想享受生活,当一名珐领地的黑帮头子,过着富裕的生活,现在笑湖戈已经可以达到目标了,然而桂生姐没有看错人,笑湖戈不是小富即安的主儿,他开始搞事情了。

“小虎至今都没有过来找我,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也算是对他一个考验吧!”李朝鑫想了想,慢悠悠地说道。

所谓摇摊,便是掷骰子,一口摇缸,盛了三枚骰子,庄家代表赌场,和赌客们处于敌对立场,血肉相搏。

之后,借着笑湖戈准备结婚的缘由,李朝鑫又租下了同孚里的一幢不小的宅院,给笑湖戈做新房,这明确地向外界传递出,笑湖戈要自己开府的信号。

诚然,拨一只赌台给笑湖戈,并非叫笑湖戈去开家赌场。开赌场的,自有拥资巨万、财富惊人的广东潮汕大亨。

“薇薇小姐呢,也是老板娘看着长大的,很钟意和欢喜。所以想着呢,亲上加个亲。”

李朝鑫很惊讶自己的贤内助有如此眼光,但也很好奇,因为他知道妻子视笑湖戈为亲弟,是否是因为这个因素,想超越常规地助推笑湖戈?

“你是一只野马。”桂生姐一脸正色说:“没有鞍鞯,就笼不住。什么叫成家立业?就是你一定要先成好家,往后才能慢慢的立业。所以我说:只要你到时真喜欢她,那就快点讨回来。”

“你感恩于我,我未尝不日日夜夜心里感恩于你。”谢啸林感慨万千:“我手下现在能打的亡命之徒,也有三五十人,你需要人手的时候,只要叫个小仔来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王沪生急了:“难得见一次面,你就不要再说了,好吗?”

“以后勿要那么客气,太见外了。”牛轲廉笑呵呵地说道:“如果想感谢我,你空了的时候,做把木头剑给我,小牛牛对上次你给他做的木头枪,可是视若珍宝哦。”

而对于黑帮来说,这种世袭比帝国和家族企业的难度就大得多、残酷得多。

就拿华龙会来说,兄弟们听你老大杨泰桦的差遣,但如果老大的位置传给你儿子,那么对不起,他能服众,听他的,如果不能服众,呵呵,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而杨泰桦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自小性格文弱,他把华龙会传给儿子,那只能害了他。

既然自己的儿子得不到这个组织的统御权,那么冒着生死,以全家的财富甚至性命,去捍卫组织,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钟立福却不同,他自幼教导和扶持自己的儿子,儿子钟镇杨也非常的争气,渐渐在帮内树立了威名和班底。黑龙帮今后在他退了以后,会是自己儿子的,他必须为儿子守护好他未来的基业。

笑湖戈这一阵可没有忘了钟立福,而是在着手消化胜利果实,组建的那只半军事化的组织,虽然花费不小,但有了和土栈打成的协议,运营经费一点没有问题,但要以一个合法的名义存在。

消化华龙会的势力,以及之前打垮猛龙帮所得到的巨大收益和善后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这天,朱成玉急匆匆来到笑湖戈的书房。

“这么说他们想活动活动咯?”笑湖戈似笑非笑地说着。

“是的,估计也是想摸摸我们的底,带队的是钟立福的儿子钟镇杨。”

“打掉他!”

“那钟立福的儿子怎么处置?”朱成玉目露凶光。

“当然是干掉,钟立福能不能让活到过年,都是一个问题,他儿子算个屁啊。”笑湖戈奇怪地看着朱成玉。

“小虎哥,嘿嘿嘿嘿。”尴尬地笑了几声。朱成玉长相秀气,可胆大包天,心中凶戾。

“把虎头叫来碰个头,照着你制定的计划开始干吧!”笑湖戈抬眼充满鼓励地看了他一眼。

“是!”一声坚决的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