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聊什么,我怕陪你有聊”,许凉拉着他的手说。

叶轻蕴怕她太过挂怀,于是在盛霜预产期那天也守在医院,时时跟她打电话报备盛霜的情况。

他立马什么脾气也没了,专心和她接吻。

只是人来人往,许凉有些不习惯,最后也就叫停了。

接起手机,谭柯宁连寒暄都来不及,直接说道:“霍济舟和颜艺珠发布了婚讯”

交警出动,在前面疏导交通。可这条岔道上,只有能入另一条的通道,进去入云山的那条却被封死了。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我只出去两天,今晚睡醒,说不定明天还能陪你吃中饭”

看她对这件事这样执着,于是他也只好放手让她去干。

潘婉芸道:“不用,嘉晖跟我说,你一切都好。料想你在官邸肯定会被照顾得很好,不过生孩子是女人一生中的大事,自己的感受最为真切,还是要处处留心”

大夏天的中午,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叶轻蕴难得有了一次“睡美人”的待遇,被许凉给吻醒的。

她细腰轻摆,是个吃人精血的妖孽,沾不得,但却人人都想沾;

在她面前说话做事一向累,等吃完饭,她就说累,跟长辈们告了退,由邢二扶着回了房。

他这样一问,大概半个小时都完不了。所以许凉提醒道:“你不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忙碌吗?”

叶轻蕴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明明被她放了鸽子,心里却很甜蜜。

“你怎么来了?”,许凉笑着问他道。

霍济舟带着两个女人跟上去,其中一个鼻尖上有一颗淡痣的女人回首,和叶轻蕴对视一眼,复又回国头去,随着其他人走远了。

她柔润细腻的皮肤上晕染开一层淡淡的绯红,像清溪浅水里映着桃花花瓣的颜色,让人心醉。

邢二一边打量头发长短,一边解释说:“本来孕妇体温就高,你洗头又不方便。等生完孩子,头发刚好可以做新的”

许凉的插花终于完成,问她:“觉得怎么样?”

许凉嘴唇微白,勒令自己笑得尽量自然些,“我本想去找找明宇,问问你的情况。折回来见姜奕她们都不在,等她们一回来,我跟她们说一声再走”

陈修沉稳道:“大概许家和潘家都打过招呼,童湘出来的几率很小”

他凝视她好一会儿,眼睛里浮起了欣喜和感动,默默握住许凉的手,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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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为什么要活着呢?明明就这样死去会好过一点。忽地,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两只手抓住床单,指节紧得发白。

许凉迟疑一会儿,道:“那我进去跟他们说一声”

但这件事,如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的。

即使他不做手术,也活不了多久。

洗完澡,她整个人白皙水润,像轻轻一戳,就会冒出奶白的浆汁。

池明宇想了想说:“用不用聘我当你的军师?”

许凉的心情一下子沉到谷底。她洗漱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沉重,回忆起叶轻蕴刚才地表情,脸色渐渐发白。

场面有些尴尬。姜奕拍了拍她的肩膀:“嘉柔,阿凉已经尽全力了”

本来宁嘉谦的事,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他又无故怀疑。简直内忧外患。

许凉问:“你们家宝宝呢”

许凉手搭着楼梯扶手,忽然有些理解她的心情。

许凉到休息室里拿上自己的外套,正穿过走廊,往电梯方向走,拐角处的盆景叶子忽然一闪。

潘婉芸谢过他的好意,忽然问了一句,“你和阿凉从小订过娃娃亲吗”

等一只温热的大手拂在脸上,许凉才发现自己哭了。

大概自己看着他们的时间太久,引起了邢二的注意。在她上车之前,邢二特意叮嘱了一声,“晓枫,其他所有女人都失去了竞争叶轻蕴的机会”

许凉狐疑地瞪着面前这扇门,似乎自己目光用力一点,它就会突然打开一样。

还没开始比赛,许凉心里一股骄傲的情绪油然而生。

叶轻蕴点头:“这就好”

她对此着实没办法啊,叶先生的手段太高了,自己完全不是对手。只要她不理人超过十分钟,对方便立马将许凉抱在怀里一顿强吻。

但她的心七上八下地叫嚣着远离。

许凉摇头,“还是算了,奶奶的花园都是有规划的,我们也不能随便指手画脚。她老人家可不就是以侍弄花草为乐么”,说着她灵光一闪,“外公那儿倒是可以,他的田多”

说着他的身体动了动,腿一伸,将许凉的两条腿圈住了。

她受了一万点伤害的样子,“完了,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听到最后一句,她不禁笑了出来,“哪有你这样的,说话全都偏着自家人。要是有蛇去咬你,我也给你挡着”

这笑容,简直太眼熟了。

“李慕依人在枝州,但她丈夫逝后,她一直振作不起来。每周她必要做的,便是在她丈夫的墓前拉小提琴”,吴伟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汇报给了许凉。

很安宁,车里车外成了两个世界。他们被外面的风雨一衬,更显得温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