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都被他逗笑了。

许凉从门缝里看着她,只觉得看见她货真价实的容貌之后,非常面熟。这种面熟并不是照过面的那种,而是由某个人反复地描述,在人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形象。

许凉说:“当时我在现场,每个人和你的反应都差不多”

许凉一听是甜甜圈,两眼发亮。凝神看纸袋上那独特的标记,恍然发现这是自己在微博上转载的,本城避开人群的美食之一。

严姨愣了一下说:“叶先生走之前,让我好好照顾太太的”

抬脚就出去了:“当我没问”

她哑着嗓子说:“你就知道欺负我,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叶轻蕴浓眉一挑,轻笑一下,回到:阿凉在你们总裁的床上,还没醒。

他但笑不语,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即使夏清江听了她的戏言要反击,只要他在场,夏清江连瞪都不敢瞪她一眼。

她是多柔软的人啊,可别人一给他罪受,她的小身板儿倒第一个站出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到底经过大风大浪,随机应变这样的本事,evelyn苏炉火纯青。如果事情真如许凉所说,是个阴谋,那么后续会十分棘手。她捺住心惊肉跳,对许凉除了礼貌之外,还多了尊敬与亲近,就像来了个陌生战友,提醒你背后有人放冷枪,“许小姐请说”。

许凉解释道:“不是不放心你们的能力,只是——”,说着她自己都叹口气。

许凉没跟着一起去,因为出门晚了。叶轻蕴一大早非说自己胃疼,让她将李医生教给她的手法给他缓解缓解。

被戳穿了!许凉哼一声,头扭到一边去了。

许凉看他实在有些不好,为让他缓口气,将他颈下系得

许凉心里骂他滑头,她还没说什么呢,就在电话那头为九哥洗白。本来还想装一装怨妇,这心思也歇了。说道:“嗯,我只是怕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林雪禅先是道了恼,然后回说自己没问题,只是突然有些头晕。她嘴角抿着,似乎身体里隐藏着不适,眼里有强撑出来的倔强,见者怜惜。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既然是盖头,哪有自己掀开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一位观众帮我揭开面粳可以吗”

许凉被这话逗得发笑,要九哥是个土地主的话,那她还真是地主婆,她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门一响,于导和女二号姚窈进来了。

工作人员也奇怪:“张副台长不对啊,听说来给我们监制打招呼的可是我们台长”

叶轻蕴一边换衣服一边随口道:“醒脑”

叶轻蕴没说自己有什么不适,只是道:“这么香的梨花白,我可没亏”

谭柯宁还想在外面赖一会儿,拉着方誉说:“要说只有那位才受得了,里面酒气冲天,那边的人个个把自己当酒桶,恨不得一头栽进酒里游泳”

许凉说没事儿,瞥他一眼,用他先前的话堵他的嘴:“你不是说兰州拉面离了兰州的水,就不是拉面了吗现在倒自己把自己的理论打到”,又劝阻他说,“我看这就挺好,还原汁原味,没必要再去折腾”

裴意初无奈道:“可我现在就是艺人,只能遮遮掩掩地走一回”,这句话是背过身去说的,怕引来老板的八卦。

叶轻蕴抿唇,眼睛扫到她微微露出来的胸口,雪白的肌肤,白进月光里。他喉结抖了抖,嗓音一下子低沉下来:“你信吗,我还可以更坏”

颜艺珠许凉可是如雷贯耳。要说九哥的一众桃花里面,这朵可是开得又爆裂又带毒。

“说起来轻蕴和阿凉结婚有两年了吧”,老太太慢声问。

她的嘴唇被冻得发青,忍辱负重地一笑,“既然这样,希望我刚刚口头上的谢意已经足够”

许凉点头说:“是啊是啊,就像我孝顺爷爷会一直孝顺”

许凉真觉得这句话说差了,不,确切地说是那个“也”字。这个家里,除了爷爷,谁还会想念她

似乎从那时候,她就开始和叶轻蕴亲近起来。他不仅是她的玩伴,更是一个男性长辈。

“阿凉回来啦”,许若愚问道。一双眼睛无惊无喜,似乎还沉浸在书房里的字里行间。

灯光迷蒙,许凉眯了眯眼才看见庭院里的梅花树下站了个女人。

这一觉睡得很长,不知道是否因为今天阳光实在催眠。许凉一觉醒来已经五点,冬天日头落得早,外面已经没了中午时的亮堂。

这算是在忙碌之中有了间隙偷闲,没戏看了,众人又忙活开了。

这下好了,他一拍板,两位老人都改姓氏了。

许凉拿筷子夹了个一口粽,甜糯适口,大小刚好,不会腻人,笑眯眯地说:“在外面哪吃得到这样的好手艺,还真只大师傅这儿独一家”

面上笑得更这是九哥教的,不管多厌恶一个人,都不要表现出来,那么你已经胜在不将她看在眼里的姿态上。

说完立马放开她,长腿一抬,走出门去。

每个字都似乎是从他齿缝里蹦出来的。似乎那个侵犯她的恶人已经具体化,有了真实面目,就在眼前,他要将其剥皮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