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狐嗉子物以稀为贵,家里如果有这种衣料一定要紧着老年人穿,年岁未过花甲是不敢随便乱穿的。

这时候就该许凉上场了,她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拉住奶奶的手撒娇:“就算我们失忆了,也不能忘了您啊奶奶您看,这几天为工作我睡都没睡好,眼窝都青了”

许凉好奇地扫两眼:“这是做什么”

可他要做作业,总要看一些老师没教过的书,他学的东西总赶在别人前头。她没事儿做,又不敢打扰他,就坐在他旁边替他把文具盒里的铅笔削好;削完之后又开始无聊,她就趴在他旁边数他的眼睫毛,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线被拆了一次又一次,终于磕磕绊绊做好。去年除夕的时候,她心里建设了十几次,才下定决心将手套送给他其实里面还有促狭的意思,色的,看他一个大男人好不好意思收。

许凉笑了,看来她又生龙活虎,“是吗不过你得先告诉我,皇宫是什么地方”

出了门,她步子迈得又急又大,只觉得刚刚被人握过的那只手脏得要命,像沾了毒,不立即洗干净,那只手马上就要腐烂。

可看着吴敏川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许凉又觉得为难:都是裴意初的经纪人,自己也不能尸位素餐。

“裴意初能应付吧”,许凉一边和她走进电视台大厅,一边问。

高淼流着眼泪笑起来,脸在手臂上蹭了一下,眼线黑黑地在眼睛周围晕开,看起来有些滑稽。

高淼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和许凉一起出去吃饭,要是对方点菜,她那双红唇一准儿开开合合忙碌非常:一边吐槽好友没眼光,一边将食物往嘴里喂。

许凉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来不及了,我和高淼约好了的。等会儿她一下班我和她一起走”

许凉上去往他腰后垫了个枕头,然后退开温声道:“但愿您不会觉得我唐突,这样会舒服一些。我爷爷腰椎也有毛病,工作时熬会熬出来的”

他不说话了。

“许”,林雪禅强笑着答,现在丝毫不敢厚着脸皮叫她一声“许姐”。

吴敏川决定,自己还是不要和他说话了。

许凉慌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喏喏道:“九哥,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

旁边两人都看着她,吴敏川将她从头扫到尾:“意初没说错,你今天真有点儿不对劲”,说着她扶了一下眼镜,“可即使这样,你也不能翘班”

闹事者被带赚场面终于平静下来,一众记者面面相觑。

“嗯,不过没什么关系,他不是主角”

但现在,替林雪禅说话的声音很快被骂声淹没,很大一种可能是,她得罪人了。

她眼睛还睁着:“九哥,现在还早呢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别人看见会笑话的”,左右两边各看一眼向他示意。

“你的房间明明有热水”,她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子弹一样发射出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厨房做了许凉喜欢的红烧肉。她最爱这个味道,放很多的酱油和糖,在砂锅里炖两三个小时,一入口就是慢慢的滋味入侵味蕾。

那身大衣很长,几乎到了他的膝盖,不过很衬他的身形,十分挺括的样子。

盛霜点点头:“要是以前,你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我这样的雷锋行为很不错,值得夸奖表扬,给奖状戴大红花;而不是这人怎么这样没效率,事先工作也没准备完善”

盛霜是她的独女,天生来讨债结仇的。

果园旁边是个花房,里面饲养的花草都不见名贵,无非蔷薇,吊兰和的栀子之类。叶轻蕴曾经送老太太一株价值几十万的绿牡丹,老太太不要,说殚精竭虑侍弄它一年,只开几天;不如那些常见品种,给点儿光线养料,能开很久。

叶家的戏班子只是说起来玩儿的,几个会唱戏的女佣和厨房掌勺会拉二胡的大师傅凑成的班底,没事儿的时候哄老太太高兴高兴。

刚刚在人群里挤出的薄汗一遇室外的冷空气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许凉讪笑,不敢看对上他那双冒火的眼睛。任他将自己从凳子上抱下去。

手搭在他袖子挽上去的手臂上,触感紧致结实,甚至能摸到有棱有角的肌理。

她忽然被这温热有力的手臂弄得脸红。为自己的稚气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已经是一位手腕过人的商业巨子;而她空有成熟柔婉的长相,里面装着并不相称的灵魂,似乎还胎发未落,一走动起来内瓤和躯体会相互打架,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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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都不怎么留言,难道香香失宠了吗tt~

好想把女二放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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