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果然还是丢人了。那般的嘴贱,也不知道楚汐会不会讨厌她。

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环顾四周,见屋内奢华,却不是白家布置的厢房。

“妙人,妙人哉。”说这句话的是白晓宸身边的一位穿着颇为儒生的年轻女子,白家旁支某某某。

“那是那是,你是‘东道主’,怎么也要挽留我一下,吃顿便饭。”刘念昕笑的和煦,天知道她现在可是相当的馋青叔做的蟹黄包~~~“呐呐,我呢,其实也不挑,青叔的蟹黄包,你家地窖中的桃花醉,如果再有一道醉鸭,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说什么来着,跟龀牙这家伙谈话,果然是件错误的事情!

想抬起手,安慰一下对方,但抬手的动作就像是生锈的柴油机一般,无力的顿住。

“你倒想得美事,丢下来的麻烦让本大爷给你擦屁股。”龀牙不屑的一哂,语气侧阴阴的。

安全通过。

少年少年,跟我走啊别回头;

这种场景应该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吧……楚汐品了一口茶水,平静的面容下却是难掩的一抹轻笑。从食盒里拿出一盒糕点。“你要不要吃?”楚汐小殿下好心的对着郁闷的摸着嘴角的白晓宸。

每年,朝廷都会对符合资格的阴阳师进行考核,一旦考核通过,便会将其的生辰本命记载进阴阳司内,从某一种方面来讲这也是为方便朝廷对阴阳师数量的统计。

直到目光所及处,那人率先微垂着眼。

被婴弑染黑的手臂,在一阵的白光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哦,哦。”愣愣的点了点头,白晓颜像是刚刚才恍然过来,握拳打了下手掌。“是了,你可看见你我身后的一条银色的细线了吗?这是生魂线,只要跟着这个方向走,应该会找到通往往生的路。”白晓颜指了指两人身后各有的一挑银色长长的没有尽头的线丝,黑暗中,银色的光芒异常的显眼。

黑漆漆的路上,只有两排的纸灯悬浮的挂在路两旁,周围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脚下的路一点点的由无到有,蔓延的就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楚汐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迷茫的视线中脚下的路开始变得宽广,黑暗的空间也慢慢地变得亮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等白晓颜睁开眼时,竟看到向来比她早起的楚汐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侧卧着的身子,一头青丝如瀑沿着白色的里衣滑落,晨光下的面容在端的是莹白如玉。只是如此沉睡的她,额头微蹙,脸色白眉心间拧在一起,薄汗打在鬓间,那般赢弱的样子不禁让白晓颜软了心思,动作也极为轻柔的抬手用帕子擦去对方的额上的汗。

“嗯。”眨了眨眼,看了一眼明显被抓住的手腕,白晓颜仍书的动作停在了下来。

请注意,这里提到了咬字……

“你的伤……”而这时见白晓颜嘴角的青紫和脸上的伤痕,楚汐微蹙着眉,却是主动开口问道。

小人我本住在邺城城东,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见这里唯一的观众都闭眼不看,刘念昕挑眉,手拽着椅子没个形象拖到白晓颜身边,笑的贱兮兮的道:“喂!阿宸啊,我说你也够厉害的,听说一天之中你竟然昏倒了三次,告诉姐妹儿我经过呗,人家好好奇哎~~~”

“行了,丫头,我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眼底晃过一抹笑意,白晓颜投给青叔和白晓苒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拄着拐杖几乎没什么阻碍的踏进了结界。

“小民对殿下您……”顿了一下,小心地瞄了一眼眼前清冷的女子,白晓颜不禁咬了咬牙。“那件事情,即使小民再不知,也是知道该下天牢诛九族的。幸而殿下仁慈宽厚,留下小民一命,虽说预言中说小民是解决那妖兽之人,小民当是不敢在殿下面前做些班门弄斧的事情。尽管小民力薄,但也会用最大的努力来帮助殿下。”心脏好像要剧烈的跳出来一样,趴在床上的白晓颜早已咬牙爬起,披着单衣踉跄的下了地,匍匐的跪在地上俯帖耳,苍白的面容下,细密的汗珠密布在额头上。

“学生这些天却是心浮气躁了。”她垂眸,眼中像是霎时顿悟了什么。“学生妄言,老师此次领学生前来,一部分原因是想让学生平心静气。”

“喂喂喂!什么叫我想怎么?!明明是你们在打我弟弟的主意,你说我想怎样!”一手指着自己,白晓颜气得脸色直扭曲。

一晃十年,十年华衣,如火的枫叶林中,相拥的人,卷不开的缱绻流连。

听到这话的云汐猛的回头,视线中只是空空如也的白墙剩下的什么也没有,眉头蹙起,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在回头看向早就在她转头那一刻就一骨碌爬上床的白晓颜,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霎时,肃杀的冷然扑面而来,女子仿佛站在云端般,凌驾之上,俯身而望,周身那迫人的气韵,好似卷起了气浪,不寒而栗。白晓颜绷紧着神经,抿着嘴唇,握着茶盅的手指有些泛白。

“不,不,诺烟,说错了,小姐不怕她!”赶忙否认因为刚才一下子就让小姐怒气横生的说辞,诺烟摆着手,小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诺烟!你说什么!”炸毛的小玉儿横眉冷竖,那眼中迸出的火星字简直能将诺烟丫头的身体戳出了几个火窟窿。

“还好。”龀牙微微地眯了眯眼。

“那小姐,早膳?”

这种气息,根本就不存在三界中的任何一处生灵!

“你个小鬼!就会向我撒娇!”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对着小狐狸的脑门就是一个脑瓜崩。

“白大官人可是嫌弃琦儿?”美人儿泫然泪汽,迷蒙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

“人类那么卑微,吃了会拉肚子的!”龀牙表情严肃,眼中隐约闪现不齿。“洪荒之时,也只是低级的妖族以人类为食,像本大爷这样的大妖,自是不屑!”

被引入阁内,看见了摘下面纱的佳人,五人不出意外的倒抽口气。

“可以这么说。”继续摊手。

茶盅放下,白晓颜拿起请柬。侍女口中的刘大官人,是邺城刘家的嫡女,刘家不仅仅在邺城有庞大的商铺,整个帝国都有相当大的经济脉络,而白晓颜和这刘家的嫡女自小就一同长大,可以说是穿着一个裤子长大的青梅。

白晓颜嘴角一僵。

而付出的代价,却是上天从此不再眷顾白家的子孙又用强大的灵力……

“所以。”

“你出名了。”叹气的拍了下白晓宸的肩膀,刘念昕笑的绝对是不怀好意。“京师花魁柳琦儿入幕之宾啊,啧啧。喂,你那怀疑的眼神什么意思?你别不信,虽说你进入柳琦儿的阁中是邺城的事,可这京师,也是有咱邺城的人的,难保没在邺城听说过您的风流雅事。”

一群无聊的人……白晓宸仍旧面无表情,神色动都没动一下,说得好像是别人一般,视线却是一直都放在不远处和几个公子相谈甚欢的白晓苒身上。

“你倒是给个表示啊。”刘念昕无奈了,都这么说了,阿宸怎么连个表情都没有?难道真是天生脑袋里就缺根弦?

“表示?”白晓宸木着一张脸,指着自己面部。“你难道没觉得我比烟花更寂寞的神色。”

“o╯□╰o……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够了!!!你丫的这叫面瘫,面瘫好嘛!!!什么比烟花更寂寞,你哪里是寂寞神色!我看你闲情的要命!刘丫头吐槽吐的想吐血,万分无奈跺脚踩尸,血溅四射做咆哮小马哥装。

“哦。我不怪你。”大度的扬了扬手,白晓宸掏了掏耳朵,然后手指弹了弹。

“……”

白晓宸扒开刘念昕的爪子,见小苒已经和几位相处融洽的公子进入了内院的西厢,便站起身子打了声哈气。“既然来了,刘大官人在这里好好地享受一番吧。”

“享受?哎,你去哪?”眨了眨眼,刘念昕不解了。她是跟着她那个在京师当官的姑姑来的,怎的和享受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