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肌肤上很快泛起片片斑驳的红印,沈铎在上面落下接连不断的轻吻,似欲安抚。
沈铎拥住薛妙引只着真丝睡裙的身体,被她亲得脸际发痒,声音里也掺了笑意:“这么急?”
薛妙引看了看狭小的试衣间,转了转晶亮的眼珠,溢满了狡黠。
众人调侃了一顿,也不忘给她出主意。
硬件都不配套,这还有啥说的?
薛妙引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沈铎的命根子,将之当成了平衡自身的绳索。
薛妙引迫不及待往床上一瘫,疲惫从四肢百骸渗了出来。
哪有新郎官还没进门新娘子就自己飞扑过去的!
薛妙引搅着碗里的粥,看沈铎的眼神不自觉带了点哀怨。
沈铎将她的高跟鞋褪了下来,正起身时也出了不少汗。
沈铎被她撩拨得无奈不已,忍不住在她腰臀那里掐了一把,暗含警告。
沈铎眼神一滑就要移开,却看见她后颈那里红了一片,下意识揽住她的腰阻挡了她继续往上爬,撩开她的马尾蹙起了眉,“这是怎么了?”
还几个月呢,干脆等生了孩子再回来算了。
她说的,沈铎一般没异议,旋即问道:“想吃什么?”
沈铎感觉到隐隐抬头的欲望,还是不得已先鸣金收兵,握着薛妙引的腰肢将她隔开了距离。
薛妙引买了中午的票,看完戏大概是四点多钟,喝个茶刚好能逛逛。
薛妙引还有些愣愣地朝他挥了下爪子,目送他出了房门。
薛正扬取了药酒来,在掌心搓了几下,刚放到薛妙引脚踝上,就听到她杀猪一般地嚎叫。
薛正扬一瞪眼,“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么?你说说你,闲着没事能不能操心操心自己?你跟沈少帅——”
沈铎也知道自己这位大舅哥笼络女人的本事,本来不觉得他再找一个是什么大事,只是看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有些不明显的记忆翻了起来。他拿过资料看了看,眉心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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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自觉漏了半天大腿了,他就真没点反应?
干净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偌大的洗手间似乎空无一人。沈铎来回扫视了一眼,走了两步站定在里外的过道上,“妙妙?”
薛妙引只好拍拍手,拎着手提包先出门了。她原以为沈铎会直接去饭店,却见车子驶出了街道,忍不住问:“不去饭店么?”
“就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薛妙引回想着白天的情景,咋舌描摹着。
她的道理一堆,沈铎有点抓不准她的意思。他朝椅背上靠了靠,只余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所以?”
他信步走过去,顺手扶稳了椅背,微微抬起头,“看中什么了?”
好在暗中观察的沈督军自己着急蹦了出来,招呼道:“妙妙这就走了?不急不急,留下来吃个中饭,我听说你爱吃盐帮菜,刚找了个懂行的大厨!”
薛妙引听着他风趣的话,憋不住笑出声,在父亲面前自然也不会真附和说儿子的不好,“督军说笑了,少帅只是话少一些,也没有别人说的那样难以接近。”
“它叫隐追。”沈铎顺了顺马背,拉稳缰绳,扶着薛妙引坐上去。
想到此处,薛正扬不免暗暗慨叹,对沈铎也不似之前那么主动热络,聊了几句就去灵草堂了。
薛妙引眼神悠悠地瞥向从船舱出来的沈铎身上,虽然他已经换回了衬衫长裤,头发干净利落,可薛妙引的眼神好像自带了一层滤网,总会涌现他穿女装时的样子。
韩巍年纪尚轻,不会跟长辈一样考虑太多问题。苏承嚣张,他自然也不甘示弱。
这一片的码头是苏家的地界,韩家没办法排查,只能退而求其次。
两人一路小心应对,很快到了教堂附近。薛妙引想起来什么,转身跑进了一栋百货大楼,拎了几件衣服出来。
“还是缺点什么……”薛妙引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继而打了个响指,翻箱倒柜找了把剪刀出来,将自己两边的长发剪下来两捻。
冯彩盈偏爱西式的东西,就连婚礼也是在中央广场的教堂里举行,伴娘和伴郎统一都是西装和大摆礼裙。
薛妙引上了车,从车窗看见火车站前的街道上蓦然驶过来好几辆车子,哗啦啦涌出来一大片整齐划一的人,似乎要围了火车站,好奇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说到这两人,薛妙引干脆翻身坐了起来,听四姨太讲起了蒋九爷宠妻二三事。一帮子女人叽叽喳喳,倒是把在沈铎身上的注意力全拉回来了。
“黛黛。”
中午的太阳正好,走得久了还觉得有些热。薛妙引在茶馆里喝了会茶,沿着街边的商店一家一家逛。
薛妙引摩挲着指间晶莹的高脚杯,听着一旁沈铎流利的英文,微低的嗓音令人不自觉会迷醉。
一举两得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一举两得
难不成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沈督军手里?薛妙引兀自乱想一通,倒有几分同情起沈铎来。
大抵就因为这样,姨太太们相处融洽,从没红脸的时候,也不出幺蛾子。周围的人无不歆羡薛正扬治家有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薛妙引听了,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充出了一副豪门大戏,颇有些兴奋,压根没在意沈铎是自己未婚夫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