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引笑嘻嘻地伸下手去点了一下,立马被沈铎扣住了手,冷峻的脸上满是懊恼。

薛妙引现在可不觉得“天赋异禀”是什么好事,还不如“短小精悍”来得实用呢。

“少帅……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在告诉我们,我俩真的不合拍?”

薛妙引不禁纳闷沈铎到底是怎么把它撸下去的,难道是力道不够?薛妙引想着便用力一握,沈铎一声粗喘身体一动,差点将她从身上掀下去。

宾客们仿佛也被这场盛大的婚礼消耗了不少力气,玩闹了一番后就自发退散把时间留给新人了。

薛正扬看着从自己脸跟前飘过去的头纱,抽了抽嘴角看向那个快要赖到沈铎身上去的亲妹子,只觉得无比丢人。

翌日起来,薛妙引看了看身上穿得整齐的睡衣,总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可看见腰上和大腿根浅淡的痕迹,又不得不承认昨晚确实发生的事。她没来由的有些挫败,不知是自己魅力太差还是沈铎耐力过人。

薛妙引清明的脑子里还在想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就烦人,可身体却像一只失了控的鱼,不住地在床上扑腾。

薛妙引也会很配合地抬一下脚,落地之时递给沈铎一个明媚的笑容,或者嘟起嘴巴做飞吻状,十足的一个小妖精样。

薛妙引先前披散着头发,可能是方才为了洗脸方便又扎成了马尾,饱满的额头和笔直的脖颈,看起来精神异常。

沈铎看着面前的两个大皮箱,大有一种被亲爹扫地出门的感觉。

没多久,相机里的胶卷就用光了。沈铎从兜里拿出来新的换上去,薛妙引却被路过一个小孩手里的馅饼勾起了馋虫,道:“我们也去吃点东西吧?”

好在老天爷也开眼,这半天都没人经过这片地方,若不然看见两个人拥吻得火花四溅,怕是当场鼻血直喷。

不过也算乱中有序,戏院里每天排三个阶段,早中晚均有开戏,每场接待两百人。

沈铎站起身来,戴回自己的军帽,声音掺杂了几分沙哑的柔意:“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薛妙引的脑袋都快点被数炸了。

“我这不是怕你被骗了。”

“杜梦婷……电话局的?”薛妙引翻着纸张上的信息,脑中也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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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妙引起先一愣,看见腿上的衣服才猛然惊觉,不过也只是窘了一瞬,转而便抿嘴笑起来:“我倒很想知道,少帅的底线在哪里。”

沈铎点了下头,这才走了进去。

薛妙引回家换过衣服,见时间还早,正打算去家里的药房给沈铎再配些外敷的药,就听到他人已经来了。

“你们俩要么没一点动静,要么就这么迅速了?快说说怎么个不错法!”

薛妙引挪了下屁股,双肘抵着桌面,拳头虚合用大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闪闪地提议:“不过我现在发现我并不是特别讨厌爷爷这个决定,但人生在世,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不想把一辈子的大事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那样太无趣了,还不如打光棍来得自在不是么?”

沈铎开门进来,就见她光着脚站在椅子上,正认真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沈铎当惯了被人奉承的角色,还从来没有主动留过人,纵然心中有意,竟不知如何开口。

沈督军见她年纪轻轻这针灸的工夫就炉火纯青,可见是个勤奋刻苦的姑娘,所以越看越满意,由不得又替沈铎游说起来:“妙妙啊,我那个儿子就是个闷葫芦,不过一般没脾气,你啊多担待一些。有什么活动也带着他见识见识,不然他自己一个保不准就变成一块千年寒铁了。”

“这是你的坐骑?可有名字?”

薛正扬作为兄长,操的心跟沈督军是一样的,他这么一听也就了然了。只是转念一想,两个小的谈个恋爱还得他们长辈摁着头来,也是心累,看样子还是趁早摊牌算了。

薛妙引想起自己回国时住的大菜间,那也是人满为患,能这样独享一个房间,还能四处走动,也算意外的惊喜了。所以对比下来薛妙引觉得这次出来也不算亏,虽然担惊受怕了一番,不过也有意外的收获——比如沈少帅的另一面。

略显拥挤的人群被这一道声音炸开,后面停过来的轿车上,下来一个眉毛竖得老高的青年,正是韩家三叔的小儿子,名唤韩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接手了父亲手里的势力,正跟韩元清开展着拉锯战。

话分两头,薛妙引和沈铎这一路倒也畅通无阻,却在快到码头之时被荡住了。

薛妙引见他说话做事如此利落,不禁多打量了几眼。素闻韩家的小少爷玩世不恭,是个拘不住的羊羔子,现在看来传言还是有出入,能在鸿门占据一席之地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羊。

好在沈铎的头发不是板寸,薛妙引调整了一番,将马尾卷固定在了他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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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同学久别重逢,边说着话边走到对面停的车子前。

“这世上哪有天生无情的人,那叱咤黑白两道的蒋九爷还不是成了宠妻奴?你们是没见着啊,前天我上街还瞧见二人了,蒋太太就差骑到蒋九爷头上去了!”

又坐了一阵,薛妙引正打算告辞,就见一个男人推门进来,黑色的风衣衬得颀长高大的身形令人倍感压力,俊朗的轮廓透着霸气和矜贵,眼神投射过来之际就像雾化了一样,柔柔地铺散开。

薛妙引出了门,就放缓步子自己溜达。

晚宴上有不少外国来宾,交际的工夫也是最佳的生意洽谈时机。